笑容勾魂摄魄的少年,宛如妖仙,从眼神到气息,无一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息。
月裳白有一瞬晃神。
在池屿靠过来时,月裳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少年伸过来的手。
并非是发自心底的抗拒,而是因为太过渴望,反而不敢接近放纵。
否则一旦越过界线,欲望便会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轰烈烈的汹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将他彻底淹没。
“师父?”少年似乎因为月裳白的躲闪的动作愣住了,他眼中露出一抹受伤之色,却依旧强撑着勉强的笑意,“抱歉,师父,是我唐突了。”
男人淡色的唇动了动,很想告诉徒弟,他不是故意避开徒弟的亲昵,只是因为……害怕自己无法遏制自己肮脏丑陋的心思罢了。
他不敢直面自己的心。
少年黯然的神色,落在月裳白眼中,万分揪心,他甚至想不管不顾的将池屿拥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安抚他。
可是,他不能如此自私。
池屿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像极了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那副受伤的落寞姿态,简直我见犹怜,让人心疼又怜惜。
【主人你好茶,我好喜欢嘻嘻。
绿茶味的小狗,白切黑汤圆,反复无常的冷血疯批……噢,我的主人,你太迷人了,怪不得反派都为你倾倒,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还被你骗得晕头转向。】
【可怜的汤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jpg】
池屿的伪装真的毫无破绽么?
并非如此。
只不过,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爱使人盲目。
被偏爱的更是有恃无恐。
若是无爱,便也不会生出诸多烦忧了。
月裳白当局者迷,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麻木的混沌,而是清醒的沉沦。
饮鸩止渴,愚不可及,可他却无法停止坠入名为“池屿”的罗网之中。
池屿露出一抹凄艳哀伤的笑意,眼中隐约有潋滟的水色闪烁,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师父,我先回洞府了。”
不容月裳白拒绝,池屿将手帕塞进男人的手里,掉头就走。
月裳白立在原地,风雪呼啸,逐渐模糊了少年的身影。
他抿唇,垂眸望着手中的手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池屿的淡淡气息。
那是一股清浅的桃花香气,清冽中透着一丝魅惑,矛盾中又带着微妙的和谐感,正如池屿其人一样,不可捉摸,却又令人上瘾。
手帕上绣着一株妖娆桃花,旁边题着两句诗。
视线恍惚的扫过那两句诗,待看清后,月裳白的双眼像是被烫到一般,心神一震。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几乎是狼狈又慌乱的将手帕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掌心之中。
静默的伫立在原地几息,他又缓缓松开了手,将手帕摊开,郑重其事的抚平,冷玉般的白皙手指轻轻拂过手帕上凸起的字纹,心乱如麻。
清冷的身影在雪中站了许久。
另一边,池屿翘着腿躺在洞府内,用神识暗中窥探着月裳白的反应,嘴角挑着一抹恶劣的轻慢笑意,又坏又邪。
他像是让人无法抵御的无尽深渊,心神魂魄都只能被其一点点蚕食,却依旧深陷其中,甘之如饴。
少年漫不经心的拂过衣摆,他倒要看看,这场他必胜无疑的拉锯战,月裳白还能负隅顽抗多久。
再清冷禁欲的仙尊,一旦被拉下神坛,沾染红尘,怕是也会迷失在这十丈软红之中,无法自拔。
他万分期待,月裳白随他一起沉沦的未来。
芝麻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啃菜叶子都细细咀嚼,不敢出声。
主人疯起来,拉都拉不住。
当然,它也不想找死。
但是,一旦玩过头,很容易玩脱。
毕竟这可是一个较为高级的小世界。
主人的腰,危!
期待疯批翻车的那一天,嘻嘻嘻。
…
修真无岁月。
自上次池屿装可怜,给月裳白塞了情书手帕后,男人许久都未出现。
只给池屿留言,他要闭关修炼。
修士闭关,少则数月,多则数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
池屿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每天在清雪峰装模作样的修炼,时不时去宗门其他山峰晃上一圈,天天逗鸡撵狗,拔草捉鱼。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堪称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宗门里的鸡狗和草木,皆非凡品,价值不可估量。
但池屿的身份摆在那,长老们除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能奈池屿如何。
他们尚且如此,那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