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容灿烂又放肆,一副“我真厉害师父快夸我”的得意傲娇小表情。
隔着一层轻薄衣衫,少年按在他腰腹的手像是一块烙铁,烫得月裳白身体的温度飙升,并且隐约有朝下汇聚的趋势。
月裳白拨开池屿的手,狼狈的后退,陌生又异样的感觉来得突兀又猛烈,几乎让人无法招架。
他不得已用修为压制住了那股异样感,洞府内的温度瞬息下降,变得冰冷彻骨起来,寒气慑人。
池屿自然察觉到了急剧下降的温度。
他懒懒掀了掀眼皮,不以为意。
嗯?只是摸摸他的腹肌就生气了?
日后,若是摸其他地方,岂不是更加恼怒?
池屿可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他只会顺势而上,变本加厉,直至蚕食全部。
少年笑容慵懒邪气,等月裳白再看过来时,立马切换成了一副可怜纯良小白花的表情。
“师父?”他的眼神再单纯无辜不过了,润泽的眼眸里泛着澄澈的光,仿若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泉,那般纯净,不谙世事。
“……”望进池屿的双眼里,月裳白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愧疚感。
他方才似乎太大惊小怪了。
竟然把徒儿想得如此不堪。
瞧他这副懵懂纯然的模样,便知道他之前的举动是无心之举。
他隔空虚虚指出丹田的位置,本就容易会错意。
池屿以为丹田在脐上的腰腹部,也不足为奇了。
月裳白定了定心神,这次抬手,在池屿的丹田处极快的点了点,缓声道:“丹田是此处,莫要记错。”
池屿眼巴巴的望着他,眼眸里似乎浸润着一层潋滟水光,无声的魅惑,上扬的眼尾轻飘飘的勾人。
“师父,方才你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身上指出来,是嫌弃徒儿,不想碰我么?”
小徒弟眉头轻蹙,一副忧伤的模样,那样子我见犹怜,令人的心尖不禁颤了颤。
“……”月裳白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并非你想的那样。”只是他自己奇怪的心理作祟罢了。
他不敢靠近池屿,害怕自己的心再度不受控制的惊起波澜。
池屿瞅了眼月裳白冷淡的神色,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男人看似淡定自若,但轻颤的长睫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内心并不平静,反而因为池屿刚才的撩拨慌乱无措。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选择维持清冷漠然的假面么?
池屿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恶劣笑意,面上仍是那副纯然模样,乖乖巧巧的,如同无害的小动物一般,让见者忍不住卸下所有心理防备。
“我就知道师父不嫌弃我,师父最好啦!”池屿拽住月裳白的袖子,朝男人露出一抹灿烂笑颜。
月裳白猝不及防的被那抹笑容晃了下眼,少年的笑容犹如飞逝而过的流星,令人惊艳之余,不免遗憾,还想再贪恋更多。
月裳白长睫微垂,敛下翻涌的思绪。
池屿像是没有察觉到月裳白眉宇间一闪而过的落寞之色,笑吟吟的晃了晃月裳白的袖子,嗓音温软,带着独属于少年音质的清澈和甜腻。
“师父继续。”
明明是正常的声音,落到月裳白的耳朵里,却仿若化成了勾人心神的妖精低喃似的,缱绻暧昧,周身褪下去的热度也再次复燃。
芝麻团默默蹲在洞府一角,抬爪揉了揉自己的兔子耳朵。
它将两只兔耳朵折下来,用小爪子捂住,小小的兔兔身体轻颤。
夭寿啊,这么微哑勾魂的青受音,谁顶得住啊!
主人绝对是在故意散发魅力,男狐狸精想要刻意引诱某个人的时候,堪比行走的人形椿药,荷尔蒙爆棚,没有人能抵挡住那种悄无声息渗透的魅惑感。
月裳白压下心头的燥热,“嗯。”
清雪般的嗓音,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低沉喑哑了些许。
“……随着修为的提升,修士的神识也会变得越发强大,识海也会随之充盈开拓,识海之中有灵台,修士到一定修为,可内视识海,沉入灵台静心修炼,抛开一切繁杂思绪,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池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懂非懂的询问:“师父,识海在哪呀?”
月裳白早有所料,只不过这次不再触碰池屿,而是抬手,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点了点,“此处为识海。”
他丝毫不觉得的池屿的疑惑有问题。
小幼崽生性好奇,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也不足为奇。
池屿苦恼的扬了扬眉,“可是师父,要如何静下心来修炼呢?”
“摒弃一切杂念,一切归于‘无’即可。”
“师父的意思,是修炼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么?可是……”池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