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结束了今日的修炼,刚从软垫上起身。
砰——
突然,屋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月裳白背着一捆柴,行色匆匆的归来,看到池屿后眼睛一亮,冲他大声道:
“屿屿,以后我不要你再当我的情哥哥了!”
池屿眼睛一眯,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哦?”
最近月裳白有点恃宠而骄。
平常更多叫的是屿屿。
只有被他压在墙上调戏的时候,才会腼腆柔顺的叫老攻。
现在还不想让他当情哥哥了,莫不是村里人说了什么闲话,让月裳白听了去?
这小傻子。
“为什么?”池屿没有生气,语气平静的询问。
月裳白急急忙忙来到池屿跟前,抓住他的手,软乎乎的安慰,“老攻,不生气嘛,你听我说。”
虽然看起来很傻,可月裳白有时又很聪明。
比如,他知道什么时候喊老攻,能博得池屿欢心。
他托着池屿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轻轻蹭了蹭,露出一抹单纯烂漫的憨憨笑容。
“屿屿,他们说,当情哥哥,就要承担更多东西,肩负起更多责任,虽然我不太理解,但是他们说,哥哥就要干更多的活,受更多的累,这个我懂。
我不想屿屿受苦,所以不想屿屿当我的情哥哥了,我想让屿屿当我的情弟弟,我要当屿屿的情哥哥,我要保护屿屿!”
他说得认真又坚定。
池屿:“……”呵呵。
总有一种自己地位要不保的错觉……
芝麻团躲在空间里,偷看着这一幕,笑得想死。
嘿嘿嘿~它就说嘛,一日为受,终身为受。
月裳白现在还是傻子状态,都有了这种意识。
更何况等有朝一日,恢复成那个清风霁月的清冷仙尊了。
如冰似雪的仙尊,哪怕再禁欲淡漠,骨子里也是带着一种绝不容人侵犯的强势。
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现在小呆瓜月裳白也不错。
傻乎乎的热情小奶狗,羞涩又纯情,在床上一边脸红着道歉,一面卖力耕耘的样子……
嘿嘿嘿。
光是想想那副场景,就让团恨不得发出一声热血狼吼。
芝麻团承认,它是一颗黄心白皮芝麻团。
屋内。
“屿屿,可以嘛?”雄赳赳气昂昂的发表了自己的宣言,月裳白又小心翼翼的询问池屿的意见。
池屿微笑,“可以。”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将修为拉满,拥有绝对的压制力。
到时候他会让月裳白知道,谁才是当仁不让的情哥哥。
“屿屿真好。”月裳白上前来,给了池屿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抱紧池屿,暗暗觑了眼少年的表情,期期艾艾小声道:“屿屿,我想要尝尝……”
尝尝池屿的唇,是月裳白乐此不疲的游戏。
软绵绵甜丝丝的,怎么也尝不腻。
池屿好笑的弯起眼眸,倾身过去,堵住了热情小狗嘟嘟囔囔的余下话语。
清晨,薄雾蒙蒙,叶片上还垂挂着晶莹的晨露,空山幽静,山鸟时鸣春涧之中。
池屿翻了个身,意外的发现床榻外侧,已经空无一人。
少年打了个哈欠,拥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眉眼间还蕴着一丝茫然和没睡醒的呆萌感。
这些日子,池屿一直和月裳白同榻而眠,床铺很大,睡他们绰绰有余。
月裳白经常会黏黏糊糊凑过来,将池屿抱在怀里。
但他毕竟是个单纯小狗,懵懵懂懂的,只是抱着池屿,十分老实。
往常池屿醒来,都被月裳白死死拥在怀里,今天却不见月裳白踪影,倒是稀奇。
池屿披上外衣,下了床。
他在院子里,找到了正蹲在墙角,垂着脑袋,浑身散发着落寞气息的月裳白。
男人垂头丧气的,像是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狗,沮丧又可怜。
“小白。”
听到池屿的喊自己的声音,月裳白瞬间扭头看过来。
可在对上池屿的目光后,他的视线又变得躲闪起来,蔫巴巴的垂下了头。
“小白,过来。”池屿站在原地,黝黑眼底闪烁着神秘瑰丽的色泽,似是能蛊惑人心。
月裳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慢吞吞的走到了池屿面前,但依旧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池屿言简意赅道:“说。”
对付小狗,直截了当的命令,比柔声细语的询问和安慰更管用。
月裳白一向很听他的话。
这么乖的狗狗,他伸出手,小白都恨不得用脑袋把他的手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