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的说出鸣灵过去为了表示自己不在意的刁蛮黑历史，听着她嘟起嘴的反驳，夏夭停了一会才轻声的开口：
“我的话以前过的都很幸福，只是父亲平时很忙，总是见不到他有时候会觉得一个人寂寞...”
海边、夜色、烟火、和朋友互相聊着过去的自己这件事本身新奇的让水连心不自觉的眼神发亮，体验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开心。
然后她带着期待的看向方小然，总是安静在一旁的少女，而注意到她的视线，夏夭和鸣灵也一起看向她。
“说起来，从来没听小然你说过你以前呢，快从实招来！”
被鸣灵催促，也被夏夭、水连心一起看着，拘促的犹豫了一下，回想起曾经那个北方的小镇里的记忆，回想曾经那个总跟在谁身后爱哭的小女孩，这个场合也是在没办法自己沉默的开口，嘴唇翕动了几下方小然最终还是声音平淡的低头。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很普通的过来了。”
“这样么，说起来小然你是方然的妹妹呢，我也很想邀请方然一起来的，对了，那方然呢？方然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嗯！？
无语了一秒，看着自己的小天使双眼发亮的好奇提问，以及偷偷瞟了一眼同样看向方小然显然很关心的夏夭，鸣灵只能无奈的悄悄白眼。
为什么女生聊天会的这里会出现那个可恶家伙的名字...
不过话说回来，她其实也有点好奇那个整天披着被单趴在小桌旁的家伙，
以前是什么样子。
而骤然被问及这个，方小然像是有些没想到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回答：
“他以前...”
但是说到这她注意到了无论是水连心还是夏夭看向自己的目光，话语一半突然不知为何的不想告诉她们，顿了顿眼神低垂。
“和现在一样。”
“比起这个，回去吧，天已经黑了，再待下去会感冒的。”
松开手上最先熄灭的烟火，方小然起身的转过头说道，鸣灵也提前熄掉插进沙子里有些站不直的摇摇晃晃，对女生间私密的谈话竟然混入了一只怂蛋表示赞成提前结束话题，打算回到酒店被子里继续夜谈会的开口：
“嗯，也是...啊，小然，话说我有些站不稳，可以扶我一下么？”
“不可以。”
“诶（失望）....”
听着鸣灵故意拉长的声调，转身离去之前回眸看了一眼后方的两道身影，缺乏神色的眼眸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有一句低声自语可以作为线索。
‘反正她们都不可能....’
后半句话飘散在夜色海风里，无人听清。
同样手上焰火熄灭，夏夭起身看向已经先走一步的两人，对着水连心轻笑着开口：
“我们也走吧...”
然后看着因为还喷吐火星的烟花，不忍心提前熄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水连心，小心的把它插在地上之后，
转身的那一刻海浪潮汐的声音清晰入耳，夜风吹拂起耳边的发丝，夏夭突然听到身后的女孩清脆的声音。
“夏夭姐姐，你喜欢方然么？”
愣了一下才在海风里转身的刹那，夏夭看到白色长裙柔软吹荡，以夜色大海为背景的水连心那双漂亮的琉璃眼眸闪着单纯的好奇，
然后微微出神了一秒之后，她才简单的轻笑了一下回答。
“嗯，是啊，喜欢的不得了。”
“果然...”
而听到了夏夭回答的那一刻，水连心像是得知了好朋友不得了的秘密一样，小心的惊叹了一下喃喃开口：
“是这样么...”
然后在还没等她好奇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方然之前’之类的问题，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抱着布偶猫来到小屋，夏夭就背着手看着她偏头一笑，笑里心思不明。
“那你呢，你喜欢学弟么？”
“我...？”
骤然被夏夭反问出这个问题，水连心因为没考虑过所以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话语停顿，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又慢慢放下，不断重复。
“我喜不喜欢...那个...方然他的确是我最感激的人...救过我不止一次又帮了我很多...是我第一个好朋友...还实现了我的愿望...”
一抹红晕在她越说越小声的话语里逐渐发烫，像是曾经某个日常夜晚里在床上抱着玩偶一样困扰，明明只是想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和朋友谈论有些害羞的恋爱话题，但却自己陷入了动摇，
然后在一阵夜风微亮稍稍缓解了的那一刻，
最后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夏夭笑笑。
“我也不知道...”
看着她站在未完的烟火旁边，夏夭看到水连心低头看向映亮她纤细小腿的光芒，没有什么自己猜想中的其他别有用心的女生心思，红晕消散的侧脸上只是一抹出神的单纯美好，她像是对朋友倾诉的轻声开口：
“只不过，我偶尔会做一个和方然有关的梦，本能的觉得梦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事情，可是醒了之后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然后总算平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