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赵祁更加惊讶了,“为什么?这女人长得很丑吗?”
单伯栋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她长得很漂亮。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赵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单伯栋的肩膀,说道:“伯栋,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家但有时候,感情的事情就是这么复杂,或许你应该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情。”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兄弟因为一个女人感到这么为难。
不对。
上次这么为难还是为了商稚。
单伯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再次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商稚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她的面容精致,眼神中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冷冽,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金色签字笔,那笔上镶嵌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不及她眼中寒光闪烁来得逼人。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王妈有些为难的声音:“商小姐,陈家的人来了。”
商稚轻轻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陈家的人走进房间,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陈思思的父母,一对曾经风光无限的夫妇,此刻却带着满脸的讨好和乞求。
“商小姐,我们思思不懂事,她不该那样做,请您高抬贵手,在谅解书上签个字吧。”陈母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
商稚冷笑一声,双手环胸,倚在桌旁,冷眼看着这对夫妇。
“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陈思思吗?”商稚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感情,“你们现在应该庆幸我没什么大事,如果她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人。”
陈父见商稚不为所动,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奉上:“商小姐,这是五百万的支票,请您笑纳,只要您签字,这笔钱就是您的了。”
商稚看都不看一眼那张支票,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嘲讽:“五百万?你们陈家的钱就这么好使吗?可以随意买通人心,买通法律?”
陈母见商稚不为所动,更是哭得声嘶力竭:“商小姐,我们知道您是大人物,但是我们思思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是一时糊涂啊,您就放过她吧。”
商稚听着陈母的哭诉,心中却是毫无波澜。她曾经也是陈家的一份子,因为当初陆妄和陈思思的事情,这对夫妇便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他们却为了陈思思来求她,真是可笑至极。
“陈夫人,你们对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商稚的语气冷漠而坚定,“而且,你以为我缺钱吗?我商稚有的是钱,不缺你们这点施舍。”
陈父见商稚如此坚决,也急了眼:“商稚!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思思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要逼死我们吗?”
商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逼死你们?真是笑话!当年我那么惨的时候,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陈父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能……”陈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商稚看着陈家夫妇的狼狈模样,心中却是没有一丝同情。
她淡淡地开口:“我不会签字的。你们走吧。”
陈家夫妇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没想到商稚会如此决绝,竟然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你……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陈母不死心地问道。
商稚冷笑一声:“怎么?你们还想耍什么花招吗?我告诉你们,没用的,我不会被你们威胁,也不会被你们收买,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陈家夫妇见商稚如此坚决,也知道再求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他们只得悻悻地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商稚的办公室。
王妈送走陈家夫妇后,回到房间看到商稚独自站在窗前,背影显得异常孤独。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商小姐,您没事吧?”
商稚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没事,王妈,你去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找陆妄。”
王妈一愣:“找陆先生?现在吗?”
商稚点了点头:“嗯,现在就去。”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不仅要让陈思思受到应有的惩罚,还要让陈家彻底垮台!
而要做到这一切,她需要陆妄的帮助。
她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车内,商稚坐在后座,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