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吃惊的看着他,只见他认真的将馍一点一点的掰入她的碗中,柔声道:“昨日你没睡好,我来帮你……”
钱小小感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前几日她还大言不惭的同墨语讲大道理,如今轮到她了,她才知晓墨语的感受,钱小小又是尴尬又是愧疚,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能逃。
好容易在摊主和一众食客们异样的目光中吃完了泡馍,秦桑又拉着她四处闲逛。
很快,便到了正午,两人寻了处酒楼吃饭,钱小小一边吃着秦桑推荐的饭菜,一边在心中赞叹,秦桑寻的这些吃食都还蛮好吃的,极少有翻车的时候。
两人吃完了饭菜,钱小小便提出告辞,秦桑哪里舍得他离开,极力祈求她再多留一日。
钱小小看着酒楼中一众食客和小二的异样目光,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她是脑子抽了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问题。
“秦兄,这个问题我们不要在这里讨论好吗?”钱小小无奈道。
秦桑点点头,“好,咱们回客栈说!”
钱小小:“……”
在客栈众食客和小二们的异样目光中,钱小小同
秦桑走出了酒楼,秦桑倒没什么,钱小小觉得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
好容易回到客栈,钱小小让墨竹和雪守在门外,严肃的道:“秦兄,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了,你也看到了,我不适合留下!”
秦桑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不适合?凌兄,我们分开这么久,才在一起一日你就要离开,让我如何能接受,留下来好不好?”
秦桑这副样子,让钱小小都有些动容,她甚至有些心软,有些自责,她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不该利用他的感情?
“秦兄,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为了不让彼此受伤太深,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钱小小道。
说着,她从秦桑怀里挣脱开来,任凭秦桑如何请求,都不为所动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她这次的话是真心的,她是真的不忍心再利用秦桑了。
秦桑看着她,咬咬牙道:“凌兄,若我能帮你弄到煤炭生意的资格,你可愿意留下?”
钱小小诧异的看着秦桑,“秦兄,你这是何意,你不是说煤炭生意我是做不成的吗?”
秦桑道:“我只是说为了你
的安全考虑,最好不要去碰,不代表我没有办法,凌兄,做煤炭生意,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秦桑的话让钱小小不由动了心,这煤炭生意不仅利润巨大,还关乎到许多重要的东西,例如冶炼兵器需要煤炭……
最终,钱小小决定留下来,就算查不到别的线索,拿到煤炭生意的资格也是不小的收获。
秦桑因为要帮秦放办事的缘故,需住进县衙后院,为防止钱小小偷偷离开,甚至还提议她同他一起住进晋城县令的县衙后院,钱小小哪里会错过这般好的机会,半推半就的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一答应下来,给她惹了不小的麻烦。
到了县衙后院,秦桑将她安排在与他同一院落,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叮嘱道:“凌兄,这儿可不比盐城,且记,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好。”她答应道。
她这么大的目标,又不会功夫,出去也什么都干不了,她要查的东西,自有雪暗中去查,无需她亲自动手,她只需在院子里等消息即可。
县衙不大,不过两个时辰,雪便将整个县
衙都查了一遍,回复钱小小,“主子,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只东南角的一个院落,看起来荒废,无人使用,暗地里有许多高手在附近守着,属下不敢贸然靠近,里头肯定有蹊跷。”
钱小小想了想道:“既然暗中不行,那便明着来,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往那附近瞧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钱小小带着墨竹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院落,装作看景致的样子,在衙门四处随意闲逛,雪在暗中跟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逛了一会儿,钱小小同墨竹便很‘自然’的逛到了墨竹说的那处院落。
钱小小故作惊讶的道:“没想到县衙后院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小莫,咱们悄悄去!”
两人若无其事的靠近那处院落,意外的竟无人来阻止,雪暗中告诉她,附近的高手都在,她一靠近就会被发现,只能在外头守着,让她小心些,只在院落外围看看即可,莫要进去,以防发生危险。
钱小小见无人阻止,哪里听得进雪担忧,继续朝里走。
进了院子,里头除了丛生的杂草,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虽有几个房间,可十分破败,不
是没门就是没窗户,门上的锁毫无用处。
钱小小注意到,其中一间房门是好的,上头的锁还是崭新的,在一众破败的东西之中显得格外亮眼。
她猜想,这院子的玄机就在那间房里,若是她和墨竹贸然靠近,说不定会立即被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射杀。
她决定,还是不拿自己和墨竹的命冒险了,毕竟命只有一条,她可不认为上天会对她如此厚爱,这次死了,还有重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