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殇顺利登基,论功行赏,南宫逸被委以重任,钱小小也得了封赏,却是被她给拒绝了。
穆殇不解,“表弟妹,这原本就是你应得的,如今你又立下大功,朕还觉得这些封赏太薄了些,为何你要拒绝?”
钱小小道:“陛下,小小虽立下一些功劳不假,可对太后娘娘与公主不敬也是事实,若是陛下对小小封赏,恐会引起娘娘与公主的不满,小小不想惹事,只想同家人安安稳稳的。”
“表弟妹放心,如今朝廷内外都是朕做主,朕既然已经决定,她们便干涉不了朕!”
“陛下,她们确实干涉不了陛下,可不代表她们不会来找小小的麻烦,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小小只想安稳的生活。”钱小小坚持道。
穆殇见钱小小被母后和皇妹伤成这般模样,心中十分愧疚,最后只得答应,撤销给她的封赏,却是又赏赐她许多金银珠宝并田产宅子,并保证皇后和穆浅离绝对不会再去找她麻烦,这次钱小小倒是没再拒绝。
钱小小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府中,南宫逸则被留在皇宫议事,钱小小足足等到半夜他才回来。
见钱小小还
没休息,南宫逸心疼的道:“丫头,我不是说了么,不必等我,看你这些日子累的,憔悴了许多,为夫好生心疼……”
钱小小瞪了他一眼,“别给我打马虎眼,阿逸,你可是忘记了先前答应我的事情?”
南宫逸无奈道:“丫头,答应你的事情,我又如何会忘记呢,只是如今皇上刚刚登基,朝廷刚刚经历几番磨难,百姓生活困苦,朝中人心不稳,皇上几次三番请求,差点就给为夫跪下了,为夫与他到底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如何忍心丢下他离开?”
“哼,就你会找理由,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得朝廷给的荣华富贵和权利!”钱小小生气道。
南宫逸十分委屈,“丫头,为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这样说可是冤枉为夫了,若是你不信为夫,为夫现在就进宫去同陛下辞了一切,带着你去游山玩水……”
说着,南宫逸便要进宫去,被钱小小给拉了回来。
“这大半夜的,你还真跑到皇宫去啊,他如今可是皇上,不再是太子,万一惹恼了他,咱们有什么好果子吃?”
南宫逸正色道:“丫头,皇上跟
其他皇帝不一样,连有罪之人他都愿意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不会因为这点子小事治咱们的罪的。
便是我执意要辞官,他也不会不放人,至于这摊烂摊子,只能他自己处理了,现在确实有点晚了,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答应你的事情,我定不会食言!”
钱小小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知道穆殇的性子,确实有可能,再想想穆殇确实不容易,有些于心不忍。
南宫逸见她有些松动,又继续道:“唉,可怜那些百姓们,我此刻离开,也不知何人接替我的位置,有没有人会真心为他们做主,还有小枫他们,我不在官场,也不知将来他们入了官场,有没有人为难他们……”
钱小小被南宫逸一番话搞的心烦意乱的,她又何尝不担心,她可以和南宫逸抽身离开,不管什么穆殇什么百姓,可小枫和阿正、元宝他们她不能不管,他们将来可都是要入朝为官的,便是穆殇再圣明,朝中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龌龊,没人照应,他们能在朝中立足吗?
最后,钱小小叹了口气,她终归还是不能放下,同南宫逸约定,待朝中局势稳定,
钱小枫几人在官场也能立足,他们便抽身离开,再不问世事。
“一切都听娘子的,娘子说什么时候离开,咱们就什么时候离开!”南宫逸保证道。
“对了,陛下十分看重孔家那小子,说他为人才学都不错,打算对他委以重任,被我拒绝了,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无甚为官的经验,一下子爬的太高,对他不是好事。”
“你是说阿正?”钱小小诧异道,“阿正如今在为孔伯母守孝,三年之期未到,如今他应该还不能入朝吧?”
南宫逸道:“守孝重在心意,不在这些形势,朝中这么多官员,你以为他们个个家中有至亲去世都是守孝三年吗?还不是看陛下的态度,且如今是特殊时期,破格任用也无不可。”
钱小小想想也是,如今阿正能够重新被朝廷任用,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只是如此恐怕他和小雨又要分开了。
钱小小一问之下,得知孔正被任用的地方是地处偏僻的昌都,斜了他一眼,“阿正被派到这个地方,定然同你脱不了干系!”
南宫逸也不隐瞒,大方的承认,“若想日后走的更远,必定做出
成绩才是,在那些温柔富庶的地方,如何能够做出成绩?”
话是这么说,可钱小小不信他就没有一点私心,并没有拆穿他,只是想着如何同小雨说。
第二日一大早,孔正便接到了圣旨,即日启程,前往昌都,钱小雨得知昌都远在边陲,且十分荒凉,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求钱小小进宫去为孔正求情,给他换一个地方,实在不行不做这个官也可以。
钱小小叹了口气,圣旨已下,穆殇便是再看重她与南宫逸,也不会轻易改变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