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严仔细回忆了一番,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沫儿姑娘说有事刚好离开了……”
钱小小等人齐齐皱了皱眉,看来此事的关键正在那女子身上。
“范严,本官问你,你可知那女子身份?”郑大人问道。
范严有些心虚道:“她说她是南宫夫人的远方亲戚……”
“我家夫人可没这号亲戚!”沫儿否认道。
对这话钱小小倒是十分相信,姚敏心思那般缜密,又如何会寻一个自己的亲戚下手,给自己落下把柄呢?
“你好好想想,那女子多大年纪,可有什么特征?”钱小小问道。
范严仔细回忆了一番,道:“那女子外地口音,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富贵,身材削瘦,柳叶眉,樱桃口,颇有几分姿色……”
钱小小眉头皱的更紧了,听范严如此描述,她总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孔正脑中灵光一闪,对沫儿问道:“沫儿姑娘,方才听你们言语间好似你也见过那位姑娘,好似您对她还挺熟悉,你可知晓她的身份?”
沫儿笑吟吟的道:“孔大人不愧是读书人,这脑子就是转的快,不
错,我的确知晓她的身份,不过并不熟悉,她说自己是南宫夫人的亲戚也不错,毕竟如今可是有两个南宫府,夫人自然也不止是一位……”
“钱巧巧……”
久违的名字从钱小小口中脱口而出,怪不得她方才觉得熟悉,感情是钱巧巧进京了,钱巧巧安分了这么久,她还以为是钱巧巧认清了现实,不再寻自己麻烦,看在爹的份上,她也不与其计较之前的事情,没想到钱巧巧竟然还没死心,竟然同姚敏勾结在了一起。
“范公子,你再好好想想,当初吩咐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是不是都只钱巧巧一人在场?”钱小小问道。
范严点点头道:“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沫儿姑娘与她一起,后面都是她单独见我的,我想她既是南宫夫人的亲戚,自然是不敢骗我的,就相信了她……”
钱小小冷笑一声,“恐怕被骗的不止你一人!”
如今明摆着钱巧巧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没想到姚敏如此狡猾,之前就将后路给想好了,好狠毒的招数。
她若是没查出来,自是她背负了那般多的人命,若是查出来了,姚敏也能摘的干干净净,将钱巧巧退出来,一方面当了替罪羊
,另一方面,自己与人同宗宗族,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这场官司还未开始的时候自己便输了。
孔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气的他双拳紧握,又无可奈何,只得安慰钱小小道:“小小姐,这个仇咱们有的是机会报,当务之急是呀赶紧抓到钱巧巧,莫要让她给跑了!”
“嗯。”钱小小点点头,对郑大人道:“大人,还请您派人速速抓捕钱巧巧归案!”
郑大人此时对钱小小万分同情,单听两人的名字及钱小小的反应,便知晓两人之间必定是有关系的,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将人往死里整的?
郑大人派出衙门大半捕快前去抓人,沫儿既说出了她的名字,就说明姚敏已经放弃她了,钱巧巧如今失了姚敏的庇护,自是很快就被抓捕归案。
钱巧巧被抓之后,大喊冤枉,可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加上沫儿与范严的证词,由不得她抵赖,最后只得招了。
在问及她为何要如此陷害钱小小之时,钱刚准备开口,便收到了沫儿警告的目光,最后只恨恨的看着钱小小道:“我恨钱小小,我们都姓钱,凭什么只有她享受荣华富贵,我却要受尽苦楚
,我不服,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对她这番说辞,钱小小只一半相信,她相信钱巧巧恨她,想毁了她,可单凭她,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巧姑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没这个本事,这次跟以前可不一样,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认了罪,可是要杀头的,便是为了你的孩子,也莫要冲动……”
听钱小小提到自己的女儿,钱巧巧眸中闪过一丝不舍,沫儿也在一旁道:“是啊,钱姑娘,为了您的孩子,您也得想想清楚!”
沫儿的话音刚落,钱巧巧便坚定的道:“郑大人,此事都是巧巧所为,与南宫夫人并无干系,还请大人治罪!”
钱巧巧态度坚定,加之如今的证据,皆都指明此事是钱巧巧所为,与姚敏并无干系,纵使知道此事蹊跷,郑大人也十分无奈,只得宣判此案与姚敏无关,一切都是钱巧巧指使范严所为,钱巧巧范严皆被判斩首,三日后行刑,除此之外还要赔偿那些受害者们丧葬费若干。
钱巧巧本就是将家乡的钱财挥霍的差不多了才来到京城的,姚敏给她的那些一笔钱早就被她给挥霍个干净,哪里还有什么剩余。
郑大人
有些为难,此次受害者实在太多,若是不给些赔偿,单单钱巧巧以命相抵,怕是那些家属们不会善罢甘休……
钱小小主动道:“大人,不管怎么说,此事也是钱家所为,至于那些丧葬银子,我替她赔与那些受害者家属!”
“夫人高义,郑某惭愧!”郑大人愧疚的道,他明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