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不服,却都不敢多说什么,谁若是当了出头鸟,不就等着姚敏拿他们开到呢。
姚敏见众人都不说话,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便散了吧,王姨娘,秋姨娘,蔓姨娘,你们三人留下,我有事情要单独与你们说。”
其他人皆都散去,王姨娘三人忐忑不已,不知姚敏单独留下她们三人要做什么,她们今日可是话都没敢多说一句,就怕得罪了她。
姚敏见三人诚惶诚恐的,笑道:“你们怕什么,我找你们自是有好事。”
三人可不相信姚敏找她们真有什么好事,若她真是个好相与的,也不会一来就裁减她们的份例了。
秋姨娘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夫人留下我们有何吩咐?”
姚敏道;“秋姨娘,王姨娘,蔓姨娘,你们三人膝下的都有一个女儿,分别是南宫依,南宫蓉,南宫沁。
三人年纪已经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我打算给她们找个合适的夫家,想着你们毕竟是她们的姨娘,总要问过你们的意见。”
三人心中皆是咯噔一下,姚敏这竟是在打她们女儿的主意,只是她们身份卑微,又
人老珠黄,不被南宫息宠爱,连女儿的婚事都做不得主,唯有姚敏手中握着她们婚事的大权。
“一切但凭夫人做主,妾身没有意见!”秋姨娘咬牙道。
早在姚敏嫁过来之前她便托人打听了她的性子,知道她最不喜别人与她有反对的意见。
便是她一脸笑眯眯的问你意见,也不是真的在问你,若是你敢反驳她或是质疑她,当时她并不会发作,可是过段时间那人便会莫名其妙的出事,十分可怕。
蔓姨娘也忍着心中的苦涩道:“但凭夫人做主!”
姚敏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这可是你们说的,回头可莫要嫌弃我为你们女儿挑的夫家,闹到老爷面前,说我不同你们商议……”
“不会不会!”秋姨娘和蔓姨娘连连道,两人关系要好,秋姨娘知道的蔓姨娘也知道,她笑的越无害,便越可怕。
唯独王姨娘并不知姚敏性子,见她笑眯眯的十分亲切和蔼,天真的道:“夫人说的可是真的吗?可否告诉妾身夫人定的是哪一家的公子?”
秋姨娘和蔓姨娘相视一眼,她们知道,王姨娘这下危险了。
王姨娘还不自知,满怀希望的看着姚敏
,姚敏依旧笑眯眯的,道:“秋姨娘,蔓姨娘,你们先回去,王姨娘,你且留下,本夫人细细告诉你你女儿南宫依的婚事!”
秋姨娘和蔓姨娘走姚敏的院子,心中松了一口气,却是在为里头的王姨娘担心,不知她是否还能好好的走出那间屋子。
留下的王姨娘初时还有些拘束,后来发现姚敏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仔仔细细的为她介绍几个人选,都是些十分不错的公子,任她挑选。
王姨娘便放松了警惕,从中挑得一个自己最为满意的,心中还笑秋姨娘和蔓姨娘太过胆小,若是她们也能大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能为自己的女儿挑一门合意的夫婿了。
她却没看到,姚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了。
当日,秋姨娘和蔓姨娘都在担心王姨娘的安危,见她好好的走出了姚敏的院子,还在心中为她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姚敏给她们每人拨了五百两银子,让她们自行为女儿采买嫁妆,三人看着这手中的五百两银子,不由有些发楞。
虽然三人的女儿都是庶女,可南宫府好歹也是大族,五百两银子的嫁妆,还不够人家压箱底的。
王
姨娘虽然心中也有些失落,想到女儿有了一门好亲事,心中倒是好过了不少,大不了自己再拿些体己补贴一番,只要女儿能够嫁的一个好人家,自己日后也能有着落了。
秋姨娘和蔓姨娘皆在心中叹了口气,她们少不得也要从中贴补一番了,虽不知道姚敏为她们女儿寻的是何等婚事,却也知道不会太好,能多点银子总是能够傍身的。
王姨娘一向与两人无多来往,又为女儿谋得了好亲事,有些看不上两人,便与两人分开走了。
秋姨娘与蔓姨娘揣着银子在外头逛了一日,精打细算的为女儿筹备尽可能体面的嫁妆,直到天擦黑才回去。
才到府中,便感觉到府中的气氛不大寻常,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王姨娘出门为女儿南宫依置办嫁妆之时,被一醉汉骑马当街踏死,那醉汉人也逃的没了踪影。
王姨娘的丫鬟被吓傻了,最后还是有好心人来通知了南宫府,姚敏才派人去将其尸体和那吓傻的丫鬟带了回来。
两人心中皆都咯噔一下,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是姚敏的手笔,两人心中都十分庆幸自己昨日没有质疑姚敏,
不然她们今日也会如王姨娘一般躺在地上。
不过死了一个小小的姨娘,还是个不受宠的,除了加深了秋姨娘和蔓姨娘对姚敏的恐惧之外,并没有在其他人的心中掀起什么风浪,不过如同石子丢入池塘,只荡起了一波波涟漪,很快便消失不见。
当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那便是王姨娘的女儿南宫依,王姨娘就她一个女儿,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在南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