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若不是顾忌钱小小的状况,听了她这话怕是立时会将她丢进水牢之中,让她也尝尝这个滋味。
只是现在钱小小状况太过危机,他必须的争分夺秒,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苑为她解毒,连句话都来不及同许芸儿说,便带着钱小小离开了。
墨竹方才进去地牢寻人的时候,见了那水牢的情形,细细的同许芸儿说了,末了道:“任大夫人,那水牢之中充满了毒物,他们分明是想要了少夫人的命,您可要为少夫人做主啊!”
许芸儿听了,转头看向柳扶风,她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此刻她如墨语的想法一样,真想立刻将她也丢尽水牢之中,让她尝尝那个滋味。
只是她身为任家的大夫人,许家的女儿,享受着这些身份带给她的荣耀和便利,也受着这身份的掣肘,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着她自己,更是代表着任家和许家。
方才带着金牌强行搜府已经极为不妥,若是再对柳扶风动手,便是公然向柳家挑衅,孔家不足为虑,可柳扶风的背后,牵扯太多,一个不小心,便会在朝野之中造成不小的动荡,她冒
不起这个险。
“先将他们都关起来,待我请示娘娘再说!”许芸儿道。
听到她如此说,墨竹有些急了,“任大夫人……”
许芸儿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我不仅仅是小小的舅母,还是任家的大夫人,许家的女儿!”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只吩咐人好生看管柳府诸人,在她回来之前,不许随意进去。
许芸儿都发了话,墨竹无奈,只得赶到别苑,去看钱小小去了,刚刚钱小小的状况,让她着实担心。
到了别苑,她第一时间去了墨语的药房,她知道,墨语为钱小小解毒治伤,必会来药房,见到药方的门窗紧闭,既担心钱小小的状况,又不敢进去打扰,只能焦急的在外头等着。
不多时,墨蝶过来,问道:“墨竹姐姐,少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听小丫头说墨神医抱着少夫人冲了回来,一回来就进了药房,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雨小姐和刘妈樱儿她们都担心的紧,尤其是雨小姐,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拦住她不让她过来的。”
墨竹想到钱小小的状况,鼻子一酸,将钱小小的境况说了一遍,墨蝶
听了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媛小姐的事情怨不得少夫人,那孔家人如何忍心这般对待少夫人?”
墨竹咬牙道:“少夫人先前遭到那孔方的背叛,还不计前嫌,这些年为了孔家付出了那么多,如今整个孔家除了正公子还有些人情味,其他人都是些白眼狼!
少夫人的好心都喂了狗了,若是少夫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墨竹便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让他们为少夫人偿命!”
墨蝶忙道:“呸呸呸,少夫人不会有事的!”
墨竹知道自己失了言,忙‘呸呸呸’,呸了十几声,将方才说过的话都吐了出去,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
“墨蝶,这边我守着就好了,你一直在这边,恐怕雨小姐会担心,少夫人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她知道,难为她小小年纪,还未从媛小姐的事情中走出来,如今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她若有什么事儿,少夫人定然会担心的!”
“墨竹姐姐,你放心吧,那边一切有我,少夫人这边有事什么消息你随时告诉我!”
墨竹一直在药房外头守着,足足守了十多个时辰,药房的门一直紧闭着,丝毫
没有打开的迹象,中间墨蝶来过了两次,听到墨语一直未出来,心中忍不住担心,只是见墨竹比她更加担心,只得安慰她道:
“墨竹姐姐,墨神医的医术咱们都是知道的,既然他们在里头这么长时间,证明少夫人还有救,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了!”
墨竹纵使再担心,也只能往好处想,继续在药房外头守着,不眠不休,连口水都没心思喝。
药房之中,钱小小几乎浑身赤裸,只盖一块薄薄的纱布,遮住重点部位,墨语此刻正在聚精会神的为其施针排毒。
她所中之毒甚杂,包含了数种剧毒之物,他先前虽喂她服下了解毒的丹药,也只能排除部分毒素,还余大多数的毒素滞留在她体内,再贸然服药,恐会加重其症状,唯有施针最为安全,只是这排毒速度却是极慢。
如今他已经连续为其施针十几个时辰了,终有将她体内的毒排除了大半,剩余一小部分,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马虎不得。
墨语的脸色身上全部都是细密的汗珠,因为连续十几个时辰的劳累,也因为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心爱之人,他下的每一
针都关系着她的生死。
终于,墨语下完了最后一针,看着她身上渗出的汗珠变成个了完全透明的颜色,不像原先那般乌黑,方才松了一口气,她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墨语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墨竹一直在外头守着,便喊了她进来。
墨竹一直不敢又半分松懈,如今听到墨语喊她,慌忙跑了进来,看到墨语跌坐在床前,钱小小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此时墨语已经为她盖上了一层薄被,倒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