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能乱说话呢?”
“太没礼貌了!”
“不懂还说潘大师的画一文不值,自己就是个笑话!”
潘鸿才的话也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他们都在指责宋小江的不是。
正如潘鸿才说的那样,艺术应该是受人尊重的,尤其是潘鸿才这样的人以及他的作品更应该受到尊重。
那一句‘一文不值’不仅羞辱了潘鸿才,更是因为潘鸿才的话而延伸到了整个文艺界的层面。
宋小江一脸淡定,没有丝毫的尴尬,可苏芸却尴尬得找不着北。
“你干吗乱说话啊?”
她哀怨地瞪了宋小江一眼,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帮宋小江圆场了。
“真正的艺术确实值得别人尊重!”宋小江说。
“你什么意思?”潘鸿才的随从立刻就不干了。
“你说我们老师的作品不是真正的艺术?”
宋小江非但没有道歉,反而一下子把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想要别人尊重,你得先学会尊重别人,就算是宗师也不能糊弄人!”宋小江说道。
“你什么意思?”潘鸿才问。
“潘大师你刚才说这幅画前前后后画了三个月是吗?”宋小江问。
“没错!”
“你撒谎,这幅画最多只花了一个多星期,连两个星期都不到!”宋小江的话让潘鸿才变了脸色,也再次让全场炸开了锅。
“你胡说什么?”潘鸿才的随从和学生又开始暴跳如雷了,但潘鸿才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几个月前他收到了拍卖会的邀请,希望他能够拿一幅画来拍卖。
潘鸿才心想,画画是他擅长的,做慈善的同时又能顺便给自己刷一波人气,一举两得,于是他就答应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现在画画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一幅画往往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画出来。
而作为国画宗师,潘鸿才平时应酬很多,一来二去的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差点把拍卖会的事情给忘了,直到半个月前助理提醒他才想起来。
可他手头上没有可以拿来拍卖的画,那些之前画好的他又舍不得拿来卖,于是就想着趁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将就画一幅。
但半个月的时间对八十岁高龄的潘鸿才来说实在太短了,画了好几次都不能让他满意,结果来来回回又浪费了一周的时间,最后勉强的完成了刚才那幅画。
这幅画和之前的作品相比相差甚远,无论是构图和色彩都差强人意,远达不到宗师水准,尤其是里面的一些细节更是经不起推敲,但凡稍微专业一点的人只要仔细琢磨一番就能看出端倪来。
但好在潘鸿才是国画宗师,他心想自己名声在外,只要他不说,谁又敢说他这幅画画得不好呢?
没有人!
专业的人也没那么容易碰到,加上反正也是慈善拍卖,潘鸿才也就打算将就着应付过去,应该不会影响他宗师的名声吧?
这事连他的学生和随从都不知道,可没想到宋小江一眼就看破了。
宋小江倒不是有心想让潘鸿才难堪,他只是不忍心苏芸为了一幅不值钱的画花费巨资,更见不得众人不懂却盲目的追崇。
于是宋小江再次说道:“这幅画构图杂乱,色彩黯淡,边界与边界的地方衔接有很大的问题,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画的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其中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画得简直一团糟,画功粗糙不说,还犯了很多初学者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宋小江一口气点出了画里的诸多问题,听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刚刚还质疑宋小江在胡说的他们下意识地看向潘鸿才寻求答案。
其实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外行,一个个争先恐后想要买潘鸿才的画看重的是潘鸿才的名气,所以他们希望潘鸿才打宋小江的脸。
可潘鸿才此时脸色难看的要命,因为他被宋小江狠狠的拆台了,宋小江把画里所有的问题都说了出来,半点不给他留面子。
学生和随从脸色没比潘鸿才好看到哪里去。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幅画是潘鸿才用一周的时间画出来的,但他们常年跟在潘鸿才身边,看过的佳作实在太多了,他们早就看出这幅画远不及以前那些作品的水准,可是他们不敢说啊。
“你胡说!”
他们连想为潘鸿才挽回点颜面都显得没有底气。
宋小江也不跟他们争执,对潘鸿才说道:“潘大师,要不你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潘鸿才很是为难和纠结,是真没想到会有行家拆台,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不承认吧说不过去,承认吧自己宗师的招牌怕是要被砸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兄弟公然点评潘大师的作品,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一个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既然你说潘大师的画一文不值,想必你画画一定相当了得,那你不如现场给我们画一幅,让我们所有人都开开眼界!”
宋小江根本不认识这个年轻人,难道他也是潘鸿才的粉丝?
“没必要!”宋小江拒绝道。
“非常有必要,如果你自己不会画画,你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