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我身上越来越痛了……”中年汉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在薛凯贵身边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病情怕被旁人听到。
“一条?你怎么在这里?”这时另一个中年汉子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喊出的那个名字却一下子勾起了宋小江的兴趣。
找薛凯贵治病的汉子名叫‘一条’?
这名字还挺特别,宋小江今天正想去找一个名叫邢一条的人帮王慕烟把货款给要回来。
难道是这个中年汉子?
“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听说薛神医在这边坐诊,就过来看看!”
“我也是!”
“你叫什么名字?”宋小江问。
“在下‘一条化妆品有限公司’董事长邢一条,这是我的名片!”
果然是欠王慕烟钱的家伙,这可真是巧了,自己送上门来。
“你这个病……”薛凯贵正想说点什么,宋小江把话给抢了下来,“你这个病薛医生治不了!”
一听薛凯贵治不了,邢一条立刻变了脸色。
他本来就是冲薛凯贵来的,被朴根硕拉去治病纯粹是巧合,这两天他总是失眠,精神状态也不好,关键是晚上还干不了活儿,为此没少被老婆抱怨。
听说薛凯贵的针灸能治百病,这就成了他最后的希望,可你现在告诉他薛凯贵治不了他,这不是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吗?
“你懂什么?我是专程过来找薛神医的……”
邢一条很是激动,这病已经折磨了他好几天,再不治好别说他身体扛不住,恐怕连生意都没办法做下去,更有可能妻离子散啊。
“宋先生!”薛凯贵也疑惑地看着宋小江,他早就看出邢一条的病,这种病只要用针灸治疗一下,虽然做不到宋小江那样手到病除,但薛凯贵还是有办法治好的,宋小江为何说他不行呢?
“我说他治不了就治不了!”宋小江再次强调。
邢一条是个暴脾气,他感觉宋小江是在咒他,当场跳了起来,“别以为你刚赢了那个H国棒子就目中无人,年轻人,薛神医的医术可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够质疑的,跟他比起来,你还太嫩了知道吗?”
这话没把宋小江给吓到,反倒把薛凯贵给吓得不轻,说宋小江比他还嫩?这不是折煞他了吗?
别人不知道宋小江的本事,薛凯贵可清楚的很,论能力,薛凯贵只配给宋小江提鞋啊。
“咳咳,这位先生,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宋先生虽然年轻,但他的医术比我高明得多,我还有很多需要跟他学习的地方,哪怕称呼他为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噗!”邢一条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薛凯贵称呼宋小江为老师?
想打邢一条的连你就直说啊。
“薛神医真是谦虚啊!”
“是啊,论语有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薛神医都这种地位了还这么低调谦虚,不愧是神医!”
所有人都以为薛凯贵故意在表现谦虚,殊不知他是发自肺腑地把宋小江当成老师看待。
可这事没法解释啊!
“不信我的话你活不到明天!”宋小江故意说着话在吓邢一条。
“你咒我!”
宋小江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言尽于此,薛医生,我还有事,这里人太多,让人安排个房间吧!”
“好的,宋先生这边请!”薛凯贵十分恭敬地将宋小江请进了屋里,留下众人瞠目结舌。
“薛神医为什么对这个年轻人这么客气?”
“不知道啊,薛神医还一口一声‘先生’的叫着,难道这年轻人也是个神医?”
“哪有这么年轻的神医啊?薛神医可以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成就神医之名的!”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人已经收到了风声,而这风声更是把所有人都给震惊了。
“什么?那年轻人是来教薛神医针法的?不会吧?薛神医不是以针法著称的吗?他还需要跟别人学针法?”
带来消息的是医院里的人,他们刚刚在房间外听到了薛凯贵和宋小江的谈话,又从窗户缝隙里看到宋小江在指点薛凯贵针法,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大名鼎鼎的神医被一个年轻人指点呢?
“听说薛神医的乾元十二针并不完整,后面的好几式针法都失传了,而那年轻人不仅帮薛神医把针法补全,还多教了薛神医好几式的针法,薛神医刚才激动的呀,差点跪下喊那个年轻人爹了!”
“我去,不会吧?”
“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有假?薛神医刚才一个劲的叫那个年轻人老师!”
通过医院的人这么一番气氛渲染,所有人都对宋小江刮目相看了,而刚刚还在说宋小江不行的邢一条此时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得罪了高人呐。
那可是一个比薛凯贵还要高的高人,而他刚才说自己活不到明天。
“噗通!”想到这个,邢一条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所以宋小江并不是在吓他,而是他真的活不到明天。
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只是小病,怎么就要死了呢?
邢一条脑袋一片空白面如死灰,这时宋小江和薛凯贵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