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垂头丧气地靠在车子边上喝着酒,想找谭远恒出口气,讨个公道,结果反被谭远恒的手下给打了一顿,还被谭远恒羞辱,现在他是有家不想回,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以前虽然过得不称心,但好歹不会被家里人唾弃,现在的他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人人喊打。
这是他的问题吗?
不,不是他的问题,他会变成这样全都怪杨子光,是杨子光抢了他的风头。
还有谭远恒,是谭远恒害他变成这样。
但罪魁祸首是宋小江。
没错,就是宋小江。
那家伙就是专门来克自己的,先是在杨子璇家捣乱,害的他不能把杨其修的座钟弄到手,之后还害的他接连在杨家人面前出糗,杨不凡对他简直恨之入骨。
可偏偏杨家的人一个个对他客客气气,把他当成菩萨一样供着。
凭什么?
宋小江不过就是个外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在杨家没有地位,早知道杨万里那般看轻自己,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帮他找邢亦真的字帖,找好酒来孝顺他呢?
杨不凡把放在车上的字帖拿了出来,‘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几百万买的东西对他来说已经一文不值。
“什么狗屁大师字帖?连人家随便写的都比不上!”杨不凡说着胡话,将字帖扔到半空,正好落在一个从路边经过的行人脚下。
那行人低头看了看,将被撕碎的字帖捡了起来,露出惊讶表情,“这不是我的字帖吗?”
他拿着字帖找到了杨不凡,“你为什么要撕烂我的字帖?”
“你的字帖?”杨不凡眯着眼打量着来人,“你谁啊?”
“邢亦真,这字帖就是我写的!”
“什么邢亦真?我还邢亦假呢!”杨不凡根本没心情搭理来人。
“我记得这字帖卖给人了,难道就卖给你这样的人?”看着自己的字帖被撕碎,邢亦真脸色很是难看,“每一幅作品的诞生都倾注了作者灵魂,你既然买了它就应该尊重他,像你这样当街把我的字帖撕烂,不仅是对我作品的践踏,更是对我邢亦真的践踏,是对艺术的亵渎!”
杨不凡根本就不懂艺术,你跟他说什么亵渎艺术就是对牛弹琴。
不过听到邢亦真的话后他倒是清醒了一些,“你真是邢亦真?”
“如假包换,不管你是谁,你都必须给我个说法!”
是对,这个穿着中山装,全身上下散发着书法家气息的中年汉子正是齐隆鼎鼎有名的书法名家——邢亦真。
“这是你引以为傲的字帖是吧,邢亦真大师?可惜,你这个字帖被人贬的一文不值,甚至连一个毛头小子随便写的字都比不上!”
邢亦真脸色一变,他的字帖一文不值?
作为齐隆有名书法家,谁敢说他的字帖一文不值?他的字帖哪怕是放在全国也都是数一数二的水准。
还说连一个毛头小子写的都比不上?
邢亦真感觉自己的尊严遭到了践踏。
“谁说的?”
杨不凡咧嘴一笑,满口酒气地凑到邢亦真面前,说道:“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叫宋小江的人说的!”
“宋小江?他是谁?”
“他是一个会写书法的人,仗着自己会写几个字就目中无人,你的字帖在他眼里就跟一坨屎一样!”杨不凡半醉半醒,但他心里对宋小江的仇恨一点都不含糊,哪怕是醉着也在给宋小江找麻烦。
邢亦真越发感到自己遭到了侮辱。
作为艺术家,他写书法数十载,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藐视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简直无礼至极,他在哪里?”邢亦真生气了,他要为自己讨个说法,也为自己的字帖讨个说法。
艺术是不容许别人玷污的,而杨不凡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已经无能为力,但依然可以让邢亦真去给宋小江找麻烦。
“想知道?明天去风舞轻扬工作室找他!”
‘风舞轻扬’是杨子璇工作室的名字,杨不凡知道杨子璇的书法展明天就在那里举行,而宋小江作为她的好朋友肯定会出席。
“哼!”邢亦真记下了名字后,拿着被撕成两半的字帖气冲冲地走了。
字帖让他这个大师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他一定要把这个面子给要回来。
第二天,杨子璇筹备许久的个人书法展开始了。
因为之前就答应了杨子璇,加上昨晚杨子璇又特意打了电话提醒,宋小江再次来到了杨子璇的工作室。
“小江哥!”杨子璇穿了一身礼物,高贵而正式,透着几分知性美。
“恭喜你,子璇!”
“谢谢小江哥,一会儿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到时候介绍你认识!”
“什么重要的客人?”
“华国书法家协会会长!”
杨子璇一脸的兴奋,只因她邀请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华国书法家协会会长,那可是代表着华国书法界最高的权威,也拥有书法协会最高权力。
别以为文人墨客就都是文弱书生,只会动动笔纸上谈兵,实际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