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阜一开口,李凡就懵了。
这个穿着官服自说自话的人是谁啊?他怎么就把人得罪了?
“你谁啊?”
李凡皱眉询问道。
见李凡与他同为朝官,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秦阜再一次炸了毛。
“本官礼部郎中秦阜,是奉命……”
话未说完,李凡便惊喜地冲下,抓着秦阜的手询问道:“是陛下派你来接替我工作的?”
那个女暴君终于大发善心,把和谈的差事交给别人了?
“不是。”
秦阜尴尬地抽出自己的手,倨傲道:“本官是受尚书马大人之命,来与魏使商谈停战的。”
“不是陛下派来的啊!”
李凡迅速拉下了脸,嫌弃道:“既然如此,本官干什么关你屁事啊?滚滚滚,老子忙着呢!”
说完,李凡转身看向于鸩,高声道:“于兄,走走走,别让含烟姑娘等我们等急了……”
秦阜一听这话,顿时怒了。
他都已经说明来意了,这个李凡居然还敢无视他?这简直欺人太甚!
这样想着,秦阜当即痛骂道:“李凡!你这乡野之徒,不识大体,不知礼数,竟敢拿国家之事当做玩笑,简直枉为夏臣……”
正准备跟李凡去望月楼的于鸩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哪来狗?跑这儿来乱吠了!”
“魏使何意啊!”
秦阜闻言顿时懵了。
于鸩也没有惯着他,当即呵斥道:“怎么,你骂我兄弟,我还不能骂你了?亏你还是礼部的人,一点也不知礼。到底怎么都当官的?”
“李老弟是你们陛下钦点的和谈人选,本官和他商议大事,你一个小小的礼部郎中跑来瞎掺和什么?”
“可你们谈了这么久了都没有个结果,到底到了哪一步……”
被骂懵的秦阜还想争辩两句,于鸩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和谈可是国家大事,进度也是你能打听的?多管闲事,还不快滚!”
说完,于鸩不再理会秦阜,径自上了马车,与李凡有说有笑的乘车离去。
被痛骂一顿的秦阜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礼部。
听闻秦阜回来,尚书马庸立即把人叫到了面前:“怎么样?李凡与使者谈得如何了?”
一见到马庸,秦阜心中的委屈顿时爆发出来,当即添油加醋道:“大人!那个李凡简直太不像话了!又带魏使去青楼不说,下官好心询问谈判进度,想要帮忙,结果他教唆魏使赶我走!”
“真是不像话!我大夏怎么会有这样的官员!”
马庸气得直拍桌子。
扬钟急忙提醒道:“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听说那个李凡是陛下专门召进京师的……”
“怎么?陛下召进京的就说不得?”
马庸一脸不忿:“明明是他自己不好好和谈,成天拉着使臣花天酒地,毫无风范的各种讨好,败坏大夏官员的名声难道本官还说不得?”
“可让他处理谈判毕竟是陛下的旨意。”扬钟苦笑道。
马庸
“今天我马庸就把话放这儿了!就他这种谈法,这场和谈根本就谈不成!”
虽然此事在场的都是礼部官员,但马尚书说的话还是飞快的传了出去,引起了无数朝臣的非议。
就连女帝林清寒也听到了些许风言风语。
“马庸真的是这么说的?说我把差事交错了人,李凡去和谈肯定不能成事?”
林清寒哭笑不得地询问着小月。
“是。”
小月恭恭敬敬道:“听说马大人还在礼部砸了东西。”
“马庸这个暴脾气啊!”
林清寒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他发脾气也不奇怪。毕竟李凡做的那些事确实有些叛经离道。”
“那陛下要不要换人?”
林清寒闻言一愣,脑海中忽然浮现滁州李凡向她介绍贸易战争的样子,思索片刻后,道:“不用。”
“贸易战争既然是他提出来的,那就让他自己去做。别的事情不好说,但在经商赚钱上,整个大夏也未必找得到比他更擅长的了。”
……
十天后,魏国朝堂。
大朝一开始,户部侍郎颜子玉便上前奏道:“陛下,前线将士下个月的军粮已经送走了。只是不知陛下打算何时退兵。”
“颜卿何意?”
魏皇陈渊皱眉询问道。
“陛下,春日将近,前线三十万大军若是不回朝,只怕会误了春耕,影响来年税收。”
“与夏国这交战可是事关大事,如何谁退就退?”
不等魏皇发话,兵部侍郎王禛率先反驳道。
“王大人,你可知三十万一个月人咬马嚼的要多少粮吗?”
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