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浅急匆匆地赶到麦啃鸡旗下的一家蛋糕店,只见里面已经是满地狼藉。
这家店的管事和伙计们都是一脸慌张,看到林桑浅,更是愧疚得不行。
“掌柜的!”管事干脆直接跪在了林桑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怪我无能,没法护好这家店。不仅店里的东西都没砸了,钱也全都没了……”
麦啃鸡旗下的店,都是每月月底,将当月赚到的钱送到林桑浅手里。
平常收的钱都是放在钱柜中。
可是没想到,昨晚几个山贼偷偷潜入店里,把店砸得乱七八糟,还把钱柜里的钱都给偷走了。
“你先起来,这也不能怪你。”林桑浅赶紧把他给扶了起来,“钱可以再赚,只要你们人没事就好。”
“可是,一共被他们拿走了一百多两。”管事哽咽着说。
管事擦了擦眼睛,说道:“昨天晚上留在这儿值班的小胡被山贼给砍伤了。”
“什么?”林桑浅一惊,“他现在在哪?”
“在后面屋里,掌柜的别担心,不严重。”
林桑浅连忙走过去,看到小胡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胳膊上还缠着纱布。
“掌柜的。”看到林桑浅,他连忙站了起来。
“你坐。”林桑浅给他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口。
确实不严重,不过,她还是从空间里取出最好的药,重新给他包扎了一下。
“我没能拦住那些山贼,真是废物。”小胡愧疚地说。
“说什么呢,你把命保住是最要紧的。”林桑浅严肃地说,“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不可以再出头了,他们要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你只需要躲起来就好。”
小胡想想,也有些后怕:“幸好他们只是图财,没真把我给杀了。”
“昨晚来了几个人?”林桑浅问。
“大概……三四个吧。”小胡说,“我想去报官,但是当时已经来不及了,我看他们要拿钱走,就上去拦了一下,没想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直接就砍了我一刀。”
林桑浅眉头紧锁,叮嘱道:“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保命要紧。”
“我知道了,掌柜的。”
从店里出来,林桑浅心里十分沉重。
她原本觉得关一部分店铺就可以,现在看来,还是暂时把所有的店都关掉,让伙计们都回家里去,这几天就不要再出门了。
反正,这段时间估计镇上的百姓们也没什么心思来麦啃鸡买吃的。
林桑浅和赵兰儿等人分头行动,把所有的店铺都通知了,让他们暂时关门。
他们刚回到家里,于靖霄就派人来了,说最近镇上不安全,让他们都先去于府住一段日子。
于府下人多,还有很多护院,能稍微安全一些。
而且于府那么大,多他们几个人也不算什么。
林桑浅一想也是,便立刻让家里人收拾东西,先搬到于府去。
早知道她也招几个护院了。
镇上一向很平静,没想到会出现这一伙山贼。
廖淑霞最先想到要带的就是她那幅宝贝刺绣。
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完工了,要是这个时候,这幅刺绣出了问题,她怕是要哭死。
王琼诗一听说要去于府,立刻就不愿意回家了。
“齐尔柳不是就住在于府吗?哼,上次对她的那点教训,我觉得还不够呢!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去,看她还要作什么妖。”
“你能不能别闹了?”林彦北不耐烦地说,“现在这个时候,你非要添乱吗?”
“我怎么就添乱了?”王琼诗很委屈,“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没错!”林彦北斩钉截铁地说。
王琼诗:“……”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
林桑浅以为她在难过,刚想安慰她两句,就听她说道:“我就不走,气死你。”
众人:“……”
得,这姑娘的思维,他们正常人是跟不上的。
“现在外面那么乱,镇上到平慈郡还有一段路,估计送她回去也不安全。”廖淑霞说,“你就跟我们一起去于府吧。”
“嗯!”王琼诗走过去,很亲热地挽住廖淑霞的手臂,“还是伯母对我好。”
林北韬皱了皱眉,不再管她。
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出发去了于府。
……
“你说什么?你,你让他们都搬过来了?”齐尔柳不可置信地问道,手里的茶杯差点砸到地上。
“嗯。”于靖霄喝了一口茶,“现在外面太不安全。”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于靖霄皱眉道:“林家人和我相识已有四年多,都是我的朋友,我的一位至交好友当年在离开镇子的时候,更是叮嘱过我,一定要照顾好林姑娘。”
“至交好友?谁?”齐尔柳问。
“你不认识。”于靖霄说,“退一万步来讲,现在于家和林家的合作颇多,若是林家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对于家的生意也有损害。”
“那你也不能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齐尔柳急了。
于靖霄还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