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彦和安遇反应很快,立刻就冲了过去。
可是,等他们转过拐角的时候,那里却是空无一人。
“大哥,抓到了吗?”林北韬也跟着跑了过来。
“没人。”林文彦沉声说。
“啊?这么短的时间里,人咋能没了?还能钻地里去不成?”林北韬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该不会,真的是……鬼吧?”
“别胡说。”林桑浅走过来道,“刚刚我都听到脚步声了,鬼还用在地上跑?不都是飘的吗?”
要不然,鬼的别称怎么叫阿飘呢?
林北韬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这里有一户人家。”关砚青说。
“嗯。”林桑浅看着旁边那户人家,外面的大门似乎还没关紧,露着一个小缝。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只露出个脑袋,似乎有些害怕地问:“谁,谁啊?”
看到这么多人,他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松了口气:“原来都是人啊,吓死我了。喂,你们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这位大哥,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安遇问道。
“听到了!那哭声可吓人了!我的娘呀,已经连着两个晚上了,肯定是那家凶宅闹出来的!要我说啊,住在那里的人,就应该赶紧搬走,真出事了可就来不及了……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
说完,中年男子便把脑袋缩了回去,还把门给关紧了。
“小妹,现在怎么办?”林北韬有些无措地问。
装神弄鬼的人没抓到,哭声也没了。
“先回去吧。”林桑浅说。
“好。”
众人往回走,林桑浅则是往右边看了一眼。
“怎么了?”关砚青问道。
“夏大娘家就住在那边,就是你今天说的那个有古怪的妇人。”
关砚青顺着她的视线往那边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并没有什么异常。
“先回去吧。”
“好。”
两人也离开之后,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中年男子家里溜出来,而后,径直走到了夏大娘家里。
她没有发现,其实关砚青和林桑浅根本没有走,两人躲在暗处,将她的行踪,看得清清楚楚。
夏大娘还没睡,那身影刚进屋,她就赶紧点上了蜡烛。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夏大娘责怪地问。
“别提了,娘,我差点让人给发现了!”说话的人是她的儿媳妇曲氏,此刻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
“怎么的呢?”夏大娘一惊,“还有人敢出来?”
“可不是嘛!就是姓林的那家人!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自家住着凶宅,晚上听着哭声,他们还敢出来!”
夏大娘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那怎么办?他们要是不搬走,咱们可就没法进去找宝贝了!”
“娘,您到底是听谁说他家有宝贝的?”
“这你不用管。反正,肯定有就是了。要不然,他们家刚从乡下搬过来的,能挣着那么多钱?”
“说得也是。可是这招咱不能再用了,刚刚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真就被逮着了!”
烛火下,夏大娘的面容似乎有些扭曲:“那咱们就另想办法……”
……
早上,林桑浅蒸了一锅大肉包,又煮了鸡蛋粥,烙了葱花饼,还拌了几个小咸菜。
安遇如愿以偿地蹭到了早饭,吃得意犹未尽。
要是能每天都吃到林姑娘做的饭,他绝对会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只可惜,吃完早饭之后,他就要跟着关砚青离开了。
想想也是,他们也不好意思一直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蹭住。
林桑浅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上马车之前,关砚青对林桑浅道:“以后应该不会再有哭声了。”
“嗯。”林桑浅点点头,“那装神弄鬼的人,应该也会消停几天。”
关砚青点点头,准备上车,林桑浅突然道:“过几天端午,关大公子到我们家里来过节吧。”
关砚青微微一怔。
“可以吗?顺便再帮我邀请一下府上的康夫人。”林桑浅笑眯眯地说。
于靖霄不在,关砚青和康雅又不熟,端午节肯定是各过各的。
一个人过节,也太冷清了。
还不如来跟他们一起,顺便,她也跟他们再联络一下感情。
抱金大腿嘛,何乐而不为呢!
“好。”关砚青没多犹豫,很快就答应了。
一旁的安遇乐得眉开眼笑。
又能来蹭饭了!
送走关砚青,林桑浅便准备去福满酒楼送鸡爪了。
这个时候,夏大娘又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桑浅丫头。”她一脸虚弱地说,“昨天晚上又闹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是啊,夏大娘。”林桑浅面色如常地说,“我也听到了。”
说着,她突然露出胆怯的神情:“怪吓人的,看来这地方,是真住不得。”
“可不是嘛!”夏大娘眼睛一亮,“在这儿住着,早晚要出事的!”
林桑浅笑了:“你好像很希望我们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