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谷知南急了,立刻大步向外走去,去找岑嬷嬷。
问荷让郑荌荌在一间空屋子里等着。
一看到谷知南进来,岑嬷嬷立刻就脸色煞白地道:“三皇子,不好了,荌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谷知南脸色难看地问。
这时,林桑浅和关砚青也走了进来。
林桑浅安抚道:“岑嬷嬷,到底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跟我说。”
问荷倒了杯热茶过来,给岑嬷嬷喝了两口。
然后,岑嬷嬷才缓过神来,说:“早上我起来之后,就一直等着荌荌收拾好,一起出发来林府。可是我等了半天,她还是没出来,我以为她睡过了,就去她屋里叫她,但是她根本没在屋里!”
“她会不会有事去别的地方了?”谷知南问。
“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提前跟我说的!”岑嬷嬷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而且,我让人去家附近找过,铺子和附近也都找过了,没瞧见她!”
在场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虽然他们很想安慰自己,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郑荌荌,多半是被人给带走了。
可她来京城这段日子,也没得罪谁,怎么会被绑架?
不对,她得罪过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是容之玉下的手?”林桑浅猜测道。
“一定是她!”谷知南怒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心机深沉,我现在就去太师府找她,让她把荌荌放了!”
他刚要冲出去,关砚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干嘛!”
“三皇子,容家大姑娘,现在就在林府。”问荷尴尬地提醒道。
谷知南:“……”
“她现在在林府?”谷知南不敢相信地问。
“没错。”问荷说,“而且,她早上就跟容太师一起过来了。”
谷知南冷笑一声,说:“也许,她只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我倒不觉得。”林桑浅分析道,“她心思深沉,而且小心谨慎,如果真的是她,也不会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更不会在已经到了林府的情况下,还指使人去绑架荌荌。”
“如果不是她,你这样急冲冲地去质问,闹起来,反而会落人口实。”关砚青对谷知南说。
谷知南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在原地走了几步,问道:“那怎么办?”
“你先冷静一点。”林桑浅道,“我们先派人出去找找。”
顿了顿,她又道:“一会儿,我去试着套一下容之玉的话。”
她直觉,即便这事不是容之玉做的,也跟容之玉有那么点关系。
林桑浅、关砚青、谷知南都派了不少人在京城之中四处寻找。
不过,他们是暗中调查,并没有搞出太大的动静来。
此时,林北韬已经把新娘子从林府接过来了。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林桑浅看到容之玉就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跟人聊天,她抬脚走了过去。
这会儿跟容之玉聊天的都是平时跟她走得近的几个贵女,看到林桑浅过来,她们脸色一僵,下意识地离容之玉远了些,然后一个一个都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容之玉自然能够察觉到。不过,她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对林桑浅笑了笑。
“安怡郡主,恭喜。”容之玉道,“林三公子和三少夫人,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多谢容大姑娘。”林桑浅也露出假笑,“这话我会转告给我三哥和三嫂的。”
“说起来,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对郡主、三皇子还有郑姑娘多有得罪。”容之玉一脸诚恳地说,“幸亏郡主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
“容大姑娘这是说哪里话。”
林桑浅面上无异,心里却百转千回。
容之玉竟然主动提起了郑荌荌。
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心虚?
这件事,真的和她毫无关系?
不知为何,林桑浅是不信的。
“说起来,荌荌到现在还没有来。”林桑浅皱着眉说,“这不应该。”
“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容之玉淡淡地说,“郡主可有派人去寻过?”
“已经让人去找了,找不到她。”
闻言,容之玉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莫非,她出什么事了?不过在这京城之中,也没人敢做这样的事吧。”
林桑浅叹了口气,道:“也许,就是有人这样胆大包天呢?”
容之玉刚想说什么,林桑浅突然问道:“对了,朱姑娘呢?”
容之玉大概没想到林桑浅会突然问起朱妙芙,她愣了一下。
“怎么不见朱姑娘?”林桑浅笑着问,“你们二人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朱姑娘会跟容大姑娘一起来林府参加婚宴。”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呢。”容之玉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