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知南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林桑浅说了一遍。
林桑浅听完,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林桑浅恨不得踢他一脚,“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呢!”
“我怎么不是正经人了?”谷知南为自己叫冤,“我那天晚上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我没对她做什么……桑浅,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林桑浅:“不,我觉得不是。”
“肯定是!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但是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跟别人说啊!”
“我觉得……”
“你说我要怎么跟她好好道个歉啊?对了,我要不要给她买点东西?首饰?金器?”
林桑浅:“……”
她脸色木然地看着谷知南。
而谷知南也终于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激动了,微微咳嗽两声,道:“我不说话了,你来说。”
“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感受她的心意才行。”林桑浅正色道,“女孩子的心思嘛,说复杂,却也很简单。”
谷知南迷惑不解:“啥意思?”
“这事我可不好插手。”林桑浅无奈地说,“你自己想吧。”
说完她就哼着小曲儿去厨房了,徒留谷知南在原地发呆。
她咋就不好插手了?大家不都是朋友嘛!
而且,让他想?他要想啥?
她还说女人简单!就连她这两句话,他都想不明白了。
谷知南不死心,又试图去厨房找林桑浅问个明白,结果他到时候林桑浅正在炸小鱼,他吃了两条,又香又酥脆,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等上了马车,他才反应过来,他可不是去蹭吃的啊喂!
不过也没办法,看林桑浅那样子,应该是不打算告诉他了。
他只能自己好好想想。
实在不行,明天就直接去找郑荌荌,再好好跟她道个歉吧。
回到三皇子府,谷知南刚准备回屋闷头睡一觉,成彪突然跑了过来。
“大哥,刚刚有人来给你送东西了。”
“谁?送什么东西?”谷知南漫不经心地问。
“说是容太师家的大姑娘,让人送了点心来,她亲手做的。”成彪坏笑着说,“大哥,你这是真要跟容家大姑娘好上啊?人家都巴巴地给你送点心来了!”
谷知南一听说是她,浑身汗毛倒竖。
“搞什么?她来给我送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莫名其妙!”谷知南好像一只炸毛了的猫,“快快快,赶紧丢出去!”
“大哥,丢出去?”成彪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不是说皇上要给你们俩赐婚吗?而且看她这样子,明显是对你有意思,真就直接丢出去!”
“快点丢!”谷知南更火大了,“父皇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屈服,想得美!”
成彪一看谷知南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让人把容之玉派人送来的点心连盒子一块丢出去。
谷知南回到自己屋里,却觉得心烦意乱,完全睡不着,干脆起身,到院子里面练剑去了。
……
容太师府里,容之玉正在绣香囊。
她绣的是一对鸳鸯,不过看她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开心幸福的神色,只要麻木,仿佛她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大姑娘,大姑娘!”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喊什么?”容之玉皱了皱眉,“有什么话好好说。”
丫鬟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说:“刚刚,外面来人汇报,说,三皇子,三皇子他……”
“他怎么了?”容之玉淡淡地问。
“他让人把您送去的点心,都丢了出来……”
容之玉手一抖,针扎在了她的手指上,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哎呀,大姑娘,您的手流血了!”
“你说的是真的?”容之玉面无表情地问。
“真的,咱们府上的人,亲眼看到三皇子身边的人,把一个盒子给丢了出来,正是咱们送过去的食盒,不会有错的!”
丫鬟说着,缩了缩脖子,像是害怕容之玉会打她。
“我知道了。”容之玉说,“你先出去吧。”
“大姑娘……”
“出去。”
丫鬟起身走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屋内,便只剩下了容之玉一个人。
她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把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
茶壶和茶杯顿时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而容之玉一贯温婉的面容,此刻却变得无比扭曲。
“呵呵……关砚青不要我,你谷知南也瞧不起我!凭什么!”
她声音低低的,可却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恨意。
“不就是个林桑浅吗?我比她差在哪里?容貌、家世、才华,我到底差在哪了?”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