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东边,山脚下的凉亭里。
顾向西躺在长椅上,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一年前,他在坊市纠缠女修,失了顾家的颜面。
在返回凌云山之后,被顾如松罚做守山护卫一年。
原本一年之期已到,惩罚也就此结束。
可是这个胖子偏偏不知好歹,在惩罚结束之后,开始抱怨起顾如松处事不公。
岂料,这几句牢骚话,竟然传到了顾如松耳朵里。
结果可想而知,又被顾如松罚做三个月的守山护卫。
“哎!大长老太过分了,总是跟我过不去。”
顾向西从长椅上坐起,开始抱怨起来。
上一次,他被罚做守山护卫,心里虽有怨言,可也不敢质疑顾如松的决定。
如今再次被惩罚,倒是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意思。
三天两头的抱怨起来,责怪顾如松故意针对他。
这时,凉亭外观望的高瘦护卫,突然开口提醒道:“向西,有道友来访。可能出大事了,你快过来看看。”
他刚刚发现一名年轻女修,正在使用《风行术》、朝着凉亭飞奔而来。
若是平常有人来访,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不过,这次前来凌云山的年轻女修,头发凌乱不堪,衣服满是泥泞。
显然是遭遇了意外,才会如此不顾形象,急着赶到凌云山。
顾向西闻言,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不屑道:“能有什么大事?顾家在武陵郡是第二大势力,谁人赶来凌云山闹事?”
他走到凉亭外,只见一名模样清秀的蓝衣女修,来到了眼前。
而这名蓝衣女修,正是周青竹。
她的面色苍白,气息非常不稳。
六七个时辰,不断使用《风行术》,已经将丹田内的灵气消耗殆尽。
顾向西见眼前的女修相貌俊美,便关心道:“这位道友,你前来凌云山所谓何事?是不是遇到邪修了?”
“正如道友所言,我们遇到了邪修。不知玉檀山的周道伦,可到了凌云山?”
周青竹气喘吁吁的反问道。
她心里还是抱有幻想,父亲能逃过一劫。
或许花仙舞没有追杀父亲,又或者父亲被人所救,一切皆有可能。
“周道伦?”
顾向西先是摇了摇头,否定道:“玉檀山的周家族人,只有周青宇、王禄、周道和三人,并无周道伦。或许您的父亲,有事耽搁了行程,还未到凌云山。”
然后,又出言询问道:“这位道友,究竟是谁?敢劫杀你们周家的人。”
他心里暗自猜测,肯定周家的人,遭到了邪修劫杀。
而且发生的地点,应该就在三榆县境内。
否则,也不会前来凌云山求救。
周青竹闻言,眼泪落下,叹息道:“原本我和父亲想来凌云山,接五哥返回玉檀山。可是没有想到,遇见了邪修花仙舞。父亲为了掩护我,至今生死不知?”
“原来是这样。我和你五哥还算相熟,这就带你去见他。”
顾向西神情严肃,似乎不在说谎,真的和周青宇关系不错。
其实,二人仅见过三面,有两次还是意外遇到,只打了声招呼。
顾向西故意撒谎,只是想拉近和周青竹的关系。
当初,在坊市他就是起了色心,纠缠年轻貌美的女修,才被暴揍一顿。
现在看见模样清秀周青竹,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
周青竹用手擦了一下眼泪,感谢道:“有劳道友带路。”
她丹田内的灵气,几乎已经耗尽。可是为了尽快见到周青宇,还是选择施展《风行术》赶路。
……
一刻钟后。
顾向西和周青竹来到一座院落前。
二人还未开口,院内便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六妹,你怎么会来凌云山,而且气息如此贫弱。”
说话之人,正是周青宇。
他刚和周道芸、王禄商量好,明日就返回玉檀山。
不曾想,竟然发现周青竹的气息。
周青竹突然瘫倒在地,轻声道:“五哥。我与父亲原来打算前来,接你返回玉檀山,没想到遇见花仙舞与百花派的前辈斗法。父亲为了救我,故意引开了那妖妇,至今生死不明?”
“六妹,你和二伯是在哪里分开的?”
周青宇走出院落,扶住周青竹,急切的问道。
他打算问清地点,然后求顾如松前去查看一下。
至于对方答不答应,那就犹未可知了。毕竟是顾家大长老,有坐镇家族的职责。
不过,顾家这么强大,坐镇凌云山的筑基修士,肯定不止一人。
“凌云山向西五百四十里,有一片桦树林。我和父亲就是在哪里遇到花仙舞的,也是在哪里分开的。”
周青竹有气无力的回道。
“十一姑,你照顾好青竹,我去求外祖父,亲自去桦树林看一看。”
周青宇撂下一句话,便施展《风行术》前往山顶。
……
两个时辰。
一名筑基修士提着一个布袋,御剑直接进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