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也军此时在挖山开石,总算有了一点进展,而地道封口处被陈之墨命人做了陷阱,当耿也军刚挖通地道,机会就被触动了,十数桶火油开始朝地道中灌去,随后不知哪里冒出一点火星,地道瞬间就被点燃了,地道中的浣罗军被烧得死去活来。
油桶里的火油还未流光,在狭小的地道中大火一起,油桶轰然爆炸,地道应声坍塌,这条路再也不可用了。
听到汇报,耿也脸部抽搐了一下,他目光深邃,咬牙自语道:“陈之墨,我要你不得好死。”
牛角谷北侧的山壁松软,刚有所进展,山上的落石又滚落了不少下来,严重影响了耿也军的挖掘速度。
另一边,陈之墨连续奔驰,累了就服用大量的药丸补充体力,他在临涪城简单清洗包扎了一番,便换了一匹马赶往交淄城。
陈之墨怕煞影累坏了,将它留在了临涪城休养。
陈之墨两眼充满了血丝,在伤痛和疲惫的侵蚀下已经快撑不住了,好在他终于赶到了交淄城。
他二话没说,带着交淄城的十万守军就出动了,他的目的是击溃吴有冲大军,让青霄国后方再无敌忧。
陈之墨的出现,让交淄城十万大军士气大振,一个个斗志昂扬,冲着浣罗军大营就去了。
当大军来到浣罗军大营前时,浣罗军将士们一看到陈之墨突然出现在了这里,都以为是神将下凡,个个心寒胆颤,加上陈之墨高喊出耿也已死扰乱军心,浣罗军中已经开始骚乱。
陈之墨大喊一声:“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抵抗者杀无赦。”
说完大军就发动了攻击,此时的浣罗军士气低落、军心不稳,哪里是斗志高昂的枢青联军的对手,加上孙奚问在此时也领十万军配合陈之墨合击浣罗军,大战并未持续太久便以大胜告终。
这场战斗最终以枢青联军俘虏浣罗军近八万人结束,浣罗军中大将多数战亡,少数被俘。
孙奚问见到陈之墨大为感动,上前喊了一声:“元帅”,看到陈之墨一身伤痕和疲惫,他就有些哽咽了。
陈之墨对孙奚问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接着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当陈之墨醒来时,他的床前围着诸多将领,陈之墨翻身欲起,扯到了伤口让他轻唤了一声,孙奚问赶忙上前扶起他靠在床上。
毕程端了一些吃食上来,毕恭毕敬道:“元帅,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吃点东西吧。”
毕程当初不过是个押运粮草的小官,还被寇匪劫粮,一心报国却无能为力,在遇到陈之墨后,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青霄国也从灭国的边缘恢复了过来,他对陈之墨充满了感激。
这次攻打交淄城他也有份,他终于能为国尽忠了,在打下交淄城后,他有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这些都归功于拯救他和他国家的陈之墨。
陈之墨听毕程这么一说,还真觉得饿得不行,也不顾有众将领在一旁,拿过吃食就狼吞虎咽起来。
陈之墨的吃相难看,却没有一个人笑话他,有的只有对他的敬重和感动,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换来了枢青大捷。
这位年轻的元帅在他们心中是那么的伟大和不可战胜,他们想到陈之墨疲累地睡了三天,看着陈之墨饥肠辘辘的样子,他们的眼圈都红了。
“啊!真痛快啊!”,陈之墨摸了摸撑得圆圆的肚子不禁感慨道。
“对了,现在什么情况了?”,陈之墨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叶敬,关心起了战事。
叶敬上前回道:“元帅,让耿也给跑了,浣罗军挖通了山道,逃回滦都水寨去了。”
陈之墨点了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也不会感到吃惊,他自己带着五千军都能死里逃生,更别说耿也的二十万大军了。
“任先生怎么样了?”,陈之墨突然想起一人。
孙奚问怒道:“别提那个叛徒了,要不是他走漏风声,元帅怎会被围?”
陈之墨摆了摆手继续问:“他在何处?”
孙奚问愤愤地说:“他随耿也逃亡之时被我军给俘虏了,现在正在大牢里,要不是不想太便宜他了,我早就一刀砍了他。”
陈之墨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后方的薛应阳:“你赶紧去把任先生放出来,他是我安排去假意投诚的,这次大捷,任先生功不可没。”
薛应阳走后,陈之墨简单向诸将解释了一番,诸将这才恍然大悟。
任攸之很快就被带了过来,陈之墨这时也已经穿戴整齐了,一见到任攸之赶忙上前道:“辛苦先生了。”
任攸之摆摆手:“我就动几下嘴皮子,还是元帅神勇,这次我们已经全面扭转局势了。”
陈之墨笑道:“是啊,浣罗国遭此重创,已经无力再南下了。”
任攸之面露愁色:“浣罗国据天险而守,凭我们这些兵力想要一举北进有些困难。”
陈之墨点头表示同意,滦隐河本是青霄国的天险,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