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也清理干净了,武易舟躺在草席上久久不能入睡,昔日的兄弟怎么就不信任他呢?武易舟想到了其中一人的话,待耿也到来,是否也会猜忌于他。
武易舟翻身而起,他不能坐以待毙,自己蒙冤事小,家族受牵连事大。
可正当武易舟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中军彭同于、张援带兵到来。
武易舟刚出面迎接,就被彭同于命人拿下。
“彭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武易舟怒斥道。
彭同于冷冷地看着他:“武易舟,涉嫌勾结敌军,坑害将士,暂且拿下,等待发落。”
“你血口喷人,我要见耿将军。”
一旁的张援脸色冰冷,轻哼一声道:“会让你见的,押下去,严格看管。”
“你们放开我,休想栽赃罪名到我头上,我武家世代忠良……”
就这样,武易舟被关押了起来。
彭同于看着被押走的武易舟,啐了一口道:“废物,仗打成这样,就算没有勾结敌军,也该被处死。”
前军五万,截止今日还有战斗力的已经只有一万多兵了。
彭同于喝道:“传令下去,即刻救援费将军。”
彭同于大军直冲一侧高地而去,高地上的费景候见到援军冲来,大喜过望,急忙组织起气息奄奄的将士准备突围。
下方彭同于大军冲到高地下方,费景候残军也从上方冲了下来,两军却发现拦在高地下的军营中空无一人,只留了一车车用油布遮住的东西。
有人挑开油布一看,原来是一车车的火油。
接着就见天空中飞来数十颗火球,撞击到空营中,顿时爆裂开来,火油车也被炸翻,瞬间火势弥漫。
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的味道,整座高地四周都弥漫起了巨大的火势,耿也妻弟邱文朔当场被烧死,敦亲王外侄耿珂均也受伤不轻,费景候命大只是受了点轻伤。
“快撤。”
费景候大声喊道,他与陈之墨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深知陈之墨老谋深算定有后招。
果然,还不等大军回撤,枢沧军便大军杀到,重弩练练发射,对浣罗军造成了极大的震慑。
浣罗军还深陷火海之中,枢沧军又大军逼来,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退回高地,要么杀出重围。
退回高地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彭同于举剑高呼:“兄弟们,杀出去。”
张援也喊道:“杀。”
大军急忙开路,顾不得被火烧死和被重弩射死多少人,不惜一切代价冲了出来。
两军正式交战,兵力相当,先是一阵箭雨对射,再次骑兵互冲,最后是全军混战。
这是陈之墨第一次选择与浣罗军硬碰硬,因为没有时间给陈之墨施展计谋了,他要趁耿也大军未到之际重创彭同于和张援军。
枢沧军作战勇猛,以逸待劳,浣罗军遭到偷袭,士气正低,一时间枢沧军占了上风。
唐序杀得痛快,他好久没有这般痛快地杀敌了,之前为了照顾陈之墨的计策,总是束手束脚的,这次放开了杀,他单枪匹马冲在最前面,身受箭伤也全然不顾。
此次枢沧军绝大多数兵力都参战了,数十名将领都是身先士卒,在箭雨一过后就冲入了战线中。
彭同于那边也是将领冲出,一时间将对将、兵对兵杀得天地变色。
陈之墨和陈逍瞳也加入了战斗,两人没多时就浑身浴血了,不过都是敌人的血,他们俩也是杀得痛快。
陈逍瞳通过这种杀伐快速进步着,眼中更多了一种杀意凛然的坚毅之色。
两边都杀出了火气,全然不顾什么章法,就以杀了对方为主。
浣罗军憋屈了这么些日子,被陈之墨用各种下三滥的招数忽悠和偷袭,早就一肚子气了,逮着机会索性就豁出了性命死干。
枢沧军也是恨浣罗国野心勃勃,非要挑起战事,害大家背井离乡,杀起这些混蛋来个个都不手软。
这并不是陈之墨想要见到的,他不愿意枢沧军损失太过惨重,毕竟都是枢沧国的国民,他还是有些自私的想法的。
觉得差不多了,陈之墨刺死一将后命全军撤退。
枢沧军并未回城,而是在城下严阵以待。
浣罗军也没有追击,赶忙回撤回营,刚到营门就发现不对劲,顿时箭雨漫天,原来他们的营地已经被陈之墨派孙奚问带兵攻占了。
谁会想到两军大战之时,还会有军队偷袭浣罗军营,彭同于救人心切,几乎将所有浣罗军都带了出去,这让孙奚问没费多大劲就夺营成功了。
彭同于大怒,高喊一声:“夺回营地,杀光枢沧军。”
浣罗军大军大举进攻,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喊杀声,原来是未进城的枢沧军反杀了过来。
营地中的枢沧军本就不多,就算和后方枢沧军合围浣罗军也是难以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