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适笑了笑:“我早就打听好了,横控集团现在在枢沧城时混不下去了,资金链也随时有断裂的可能,要是不能早一些从其他地方走出困局,那他的横控集团就只能等死,不然我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游文俭也跟着露出了笑意:“全家主这是吃定这小子啦,那我们也跟着吃肉喝汤了。”
畅律却有些担忧地说:“既然横控集团资金压力巨大,要是我们真跟陈之墨合作了,横控集团垮台了,岂不是牵连了我们。”
全适摆了摆手:“诶,说不定是我们的机会呢,我们看似跟陈之墨合作,看似将市场和渠道给了他,当他将市场打开了,生意也做起来了,各方面都能正常运转了,到时我们只要助推一把,让横控集团的资金更加难以周转,到时横控集团一倒,我们就顺理成章地接手横控集团在顷焦城投入的一切了。”
井江通不全然同意:“确实,这是一次机会,只是横控集团树大根深,有不少生意还是做得很好的,想让它轰然倒塌是不大现实的,况且横控集团的背后还有着陛下的身影。”
全适轻松一笑:“这不是还有戚大人吗?搞不垮横控集团,只要搞垮陈之墨这个人就行了,横控集团的主心骨都没了,就算陛下想要保住横控集团,也顾不上顷焦城这边了吧,到时我们还不是将横控集团在顷焦城的一切抓在了手里。”
全适说完看向了戚友常,他可是知道戚友常的手段的,他也知道戚友常背后的人可是想要对付陈之墨的。
戚友常没有表态,只是平淡地说:“现在就不知道陈之墨会不会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确实有些苛刻了。”
屈起画冷笑道:“他想要打开顷焦城的市场,就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
辛承深连忙说:“我看这条件可以略微降一降,要是逼得太厉害了,他怕是会放弃顷焦城的市场了,他完全可以去南坪城发展,也不是必须要在顷焦城开发市场吧,南坪城远是远了些,可没有顷焦城这般复杂的环境,又被陛下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没有着门阀士族的牵制,说不定去那边发展会更好一些呢?”
戚友常摇了摇头:“横控集团若是真的在枢沧城进行不下去了,想要拓展周边市场,那最好的选择就是顷焦城了。”
戚友常继续解释道:“以横控集团的体量,枢沧国内只有枢沧城、顷焦城、南坪城三座大城能够承载得起,其他市场太小了,横控集团没有必要去开发,而南坪城是一座农业城,陛下下了谕旨,南坪城采用单独的官考制,不以商产值作为考核,也不允许南坪城未经朝廷允许售卖土地,这些约束,让横控集团很难在南坪城快速地发展起来,陈之墨能考虑的也只有顷焦城了,而顷焦城由我们八大家族把控着,他想要在顷焦城谋一个生路,就得把我们八大家族给伺候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陈之墨不选择南坪城而选择顷焦城的原因。”
畅律有些不解:“如果陈之墨是陛下的人,为何陛下不为了他放开南坪城的限制,为他铺好路呢?”
戚友常呵呵一笑道:“你们可别太高看这小子了,陛下是有些欣赏他,可还没有到不顾一切扶持他的地步,要是他这次栽了跟头,那他在陛下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别忘了,南坪城是陛下完全掌控的,陛下怎么会容忍陈之墨一个外人掌控住商贸命脉了,又怎么会让陈之墨把赚了陛下自己的钱。”
畅律释怀地笑道:“那这么说来,陈之墨也只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咯?”
戚友常略微沉思了一下,不确定地说:“也未必,目前的局势有些乱,牵涉甚广,不好下定论,别忘了,陈之墨现在住在傅府里。”
游文俭不屑地说:“傅家在顷焦城算什么,凭他们也能帮陈之墨大开局面?”
全适更是一脸看不起傅家的样子:“这傅家真不知道哪只眼睛瞎了,偏要明目张胆地站在陈之墨那边,也不怕以后受到我们八大家族的排挤,要是傅家的人看到陈之墨今天这个窝囊样儿,恐怕肠子都悔青了吧,哈哈哈哈!”
一想起陈之墨今天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全适就感到心里痛快极了。
屈起画也跟着说:“是啊,一直以来都听闻那陈之墨在枢沧城如何如何了不起,还以为是个有脾性的傲骨之人,谁想到竟是个软弱之辈。”
闵克央接过话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陈之墨曾经在顷焦城可是人人都能欺负的弱者,特不遭人待见,自己也啥本事没有,看不惯的人上去给他两脚他也不敢吭声。”
屈起画吃惊道:“这么窝囊?”
闵克央笑道:“可不是吗?刚知道的时候我以为是认错人了,今日一见,看来还真就是同一个人,骨子里那个窝囊劲儿是改不了的。”
屈起画有些吃味地说:“就这么个窝囊废竟然在枢沧城混得风生水起,唉,只能说是命好了。”
畅律插了一句:“命好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回到顷焦城来摇尾乞怜了,一时的运气说明不了问题,没有能力,迟早也会用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