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段雷觉得自己快疯了……
都说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事实表明,逼得再急,数学题……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
他忍不住怒道:“管他多久可以吸完,这跟咱们的修行又有什么关系?”
郝健微微一笑,淡淡道:“师兄此言差矣!这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当然有关系了!”
段雷一愣,旋即训斥道:“好!我倒想听听你的歪理,你若是能说出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我就服你!”
郝健抚掌大笑,旋即道:“如今魔道猖獗,道魔大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假如道魔大战爆发,灵气对咱们正道修士的重要性……相信不用师弟多说吧?”
“那又怎么样?”段雷依旧梗着脖子道。
郝健嘿嘿一笑,“就比如说,魔道老祖发现了一处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邪魔法器,能不断的渗透到天下名山底下,吸取我们正道修士所需要的灵气……如此道消魔长之下,用不了多久,咱们正道就会因为灵气枯竭而不战自败!若真的出现了这种极端情况,师兄,假如你能准确的推算出灵气枯竭的速度和时间……是不是就相当于提前预知了魔道大举入侵的时机!如此一来,是不是能够提前有所准备,以逸待劳,这胜算……怎么着也比仓促应战来得高吧?”
郝健越说声音越高,每说一句便踏前一步,到最后一句时甚至已经声色俱厉,“师兄,你现在说……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意——义?”
段雷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呆愣原地,有心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你说的情况,不……不可能出现!师尊他老人家法力高深,怎么可能会令咱们处于如此极端不利的情境下……”
郝健讥笑道:“嘿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世间万事万物之神奇,又岂能一言以蔽之?”
段雷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就在此时,郝健和段雷的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你是新上山的弟子吧?修为虽浅,见识倒深!段雷,你带他来大殿,老道要见见他!”
段雷脸色一变,急忙拜倒在地道:“是,师尊!”
郝健亦是跟着施礼,心中却并不意外。
事实上,他之所以抛出这个问题,就是想引起白眉真人的注意!
这蜀山上的事情,哪有能瞒过白眉真人的?
……
大殿中,身着白色道袍,飘然若仙的白眉真人看着郝健和段雷,沉声道:“老道记得,你本凡人武者,由武入道,这才上了峨眉山吧?”
郝健心中一动,“这是……系统给我植入的背景吗?”
无暇细想,他拜倒在地,“是!弟子郝健,拜见师尊!”
白眉真人缓缓点头,“起来吧!凡人之中,常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大多因寿命限制,无缘仙道!你能以武入道,的确算是可造之材!”
段雷在一边依旧有些不服气,不忿道:“师尊,他那些话不过是危言耸听,杞人忧天之语罢了,您又何必在意?”
白眉真人并不动怒,反而平静的看着二人,淡淡道:“郝健,段雷说你是危言耸听,杞人忧天,你怎么说?”
郝健拍了拍衣襟,缓缓道:“师兄认为,在下所言是杞人忧天?若我没记错的话,此语出自《列子·天瑞篇》,说的就是杞人宗师害怕天塌下来,所以惶惶不可终日的故事,对吧?”
顿了一下,郝健一挥袍袖,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踱步道:“因为这个成语,杞人自古以来便是被嘲笑的对象!但又有谁知道杞人真正的悲哀呢?”
段雷还有些茫然,白眉真人的神色却认真了起来,“你继续说。”
“史载,杞国乃大禹的直系后裔,历经夏、商、周三代,至春秋也还是一个小国,于大国之间的夹缝中艰难求存。为了能生存下去,他们举国迁徙至鲁国之畔……《左传》中记载,鲁庄公七年,夏,四月,辛卯,夜中星落如雨,与雨偕也。天外陨石如雨,所落区域正好就是杞人所在之地……而后来,《史记》中,司马公仅用‘杞小微,其事不足称述’一语带过。但又有谁知道,小小的杞国那一夜遭受了怎样的伤害,幸存生还的杞人……才会因此而整日忧天……”
“段师兄,杞人忧天,旁人只会嘲弄,唯有杞人自己会悲哀!同样的,若有朝一日魔道真的占据了绝对优势,那时候,毫无防备的我们……和毫无反抗之力的杞人又有何分别?”
段雷显然从未想过“杞人忧天”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眉真人则是悚然动容,“说得好!居安思危,有见地!且不论你所言的灵气枯竭是否有这个可能,有此意识,可见不愧是从凡俗武者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段雷啊,他虽是你的师弟,但这一点,你确实不如他!”
“是,师尊!弟子知错了……”段雷沉声道。
白眉真人叹道:“近来,我常有心血来潮之感,尤其是前几日感知到昆仑派孤月大师身陨于幽泉血魔手中,此乃魔道猖獗之兆也……若我等正道再无警惕之心,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