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笑容一收,“不行!”
慕应雄没想到郝健说翻脸就翻脸,懵逼道:“为……为什么?”
郝健冷笑道:“因为……你是左脚先迈进房门的,我不喜欢先迈左脚的人!你明天再来吧……”
慕应雄:“……”
他哪里不知道郝健是因为刚才他的笑声生气了,连忙找补道:“郝先生……郝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弟则个,好不好?”
郝健眉毛一挑,摩挲着下巴道:“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应雄知道错了……”慕应雄赶紧道。
郝健想了想道:“行,那你仿照我刚才的句子,也来一个,我就原谅你。”
慕应雄一听,点点头道:“好……我先想想……”
正想着,便看到了刚踏进院子里的破军,慕应雄眼睛一亮,“有了!枯藤老树昏鸦,破军搂着胖丫,身宽体胖脸大,夕阳西下,破军哭道:‘我瞎’!”
破·奎安·军的脸登时就黑了,怒骂道:“好你个慕应雄,你……你……你才搂着胖妞,你才眼瞎!你赶紧把胖妞娶了当个妾也好!”
慕应雄傲然一笑,双手抱胸道:“不好意思,在下有小瑜常伴左右早已足够!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被胖妞情真意切的叫着……‘破——军——哥——哥’……破军,你不还是单身吗,这不正好吗?正所谓……枯藤老树昏鸦,破军练剑太瞎,依旧寡人孤家,夕阳西亚,别人嫌你丑瞎!”
郝健看向慕应雄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家伙!如此良才美玉,正是天赐与我的贱道传人啊!这小毒舌,这举一反三的能力……”
用一句老话来形容的话,慕应雄这真可谓是:抓到小母牛的后退根——离牛逼不远了啊!
这一刻,郝健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
至于破军,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冷哼一声,“我……我懒得跟你计较!我来找先生有事儿……一边儿去!”
慕应雄一扬手中英雄剑,“哎,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先来的,你呐,一边儿候着!若有不服,外边儿练练分个高下,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破军心里那个气啊,色厉内荏道:“慕应雄,别以为我怕了你!我……我那天是没准备好,否则我一定与你一决雌雄!”
慕应雄冷笑道:“不用了,我很清楚我是雄!”
破军:“……”
郝健适时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应雄,且听破军说说。破军,你有什么事儿?”
破军悻悻然的瞥了慕应雄一眼,旋即恭敬道:“内个……先生,我……我想请您指点指点我的剑法!”
郝健一听,陷入了沉思。
见状,慕应雄顿时一急,“破军,你瞎搀和什么?你们剑宗上下多少剑法不够你学的?”
破军瞪着慕应雄道:“那又怎么了?你还是英雄剑主呢,身怀我剑宗祖师大剑师的《莫名剑诀》,你又让先生指点个什么劲儿?你自己让英雄剑指点你不就完了?剑道,达者为师,先生比我爹强,更比剑宗其他人强得多,那一道剑意,整个剑宗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向先生虚心请教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慕应雄一时语塞,旋即立刻反击道:“这可不一样!你是剑宗弟子,我慕应雄可是独行侠,自由身!除了家传的《慕家掌法》之外,我可没拜过其他师父!我能拜郝大哥为师!”
说着,慕应雄竟毫不犹豫的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郝健都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刚才的确认为慕应雄乃贱道可造之材,可……一定要这么突然这么儿戏连带赌气性质的吗?
破军亦是没想到慕应雄这么果断,一时瞪大了双眼,憋了半天才道:“你……你够狠!”
慕应雄沉声道:“师父放心,这绝不是应雄一时心血来潮。自从那天镇上重逢,我便有拜师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来而已!所以,还请师父收下弟子……”
郝健看着慕应雄,忽然笑道:“好,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子!”
一直在门外听着的小瑜连忙捧着茶进来,递给应雄。
应雄接过,奉过头顶,朗声道:“师父请喝茶!”
郝健接过,抿了一口,笑道:“先起来吧。入我门下,没那么多规矩,也不需要对我毕恭毕敬。”
慕应雄依言起身。
破军忽然哈哈一笑,“恭喜你了,应雄兄弟,终于不是一个人苦苦摸索,有师者领路了。”
他脸色泰然,并没有做作之色。
破军如此态度,倒令慕应雄有些不好意思了,亦是笑道:“说起来,这一切多亏了破军兄弟……先前慕某出言不逊,兄台莫要计较。”
“哈哈哈……玩笑罢了,破军今非昔比,早已没了以前的小心眼了……”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竟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郝健见状,心中暗道:“这……算不算长兄与弟妹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