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你都想吃了,饿死我了,啥时能吃上肉啊?”耳边传来一声大叫。
赵豹看着呲呲冒热气的高压锅快流哈喇子了,到现在已经问了八遍排骨啥时能炖好了。炖排骨,是今天的主菜,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像点样的菜,太复杂的菜我整不了,不如就搞上一大锅排骨让大家啃;再弄上两个买来的凉菜:酱猪蹄和炸带鱼;青菜不用弄,没人爱吃,实在想吃的自己洗黄瓜或者西红柿抱着啃就得。
还有爱吃的零食买上一堆,这就够我们嗨一天了。
至于酒,我是不喝的,他们四个当中,张广赵豹不饮酒,范龙魏箭是喝酒的。于是我只准备了一瓶白酒,汽水却买了满满一大袋子。
十一点半的时候,想起了敲门声,我在厨房喊赵豹去开门,这货哼哼唧唧埋怨我只让他干活不让他吃肉,想先啃个猪蹄都被我叨叨半天说影响团结。
我听着他磨磨唧唧半天开了门,叫了声:“贱哥好。”
我从厨房出来,看见魏箭进来了,脸色有点慌,进门就问破庙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烧的一片狼藉?黑衣人哪去了?张广没事吧?
赵豹不耐烦,说一切都了结了,遂不再搭理他,走回沙发去躺着,气的魏箭直叫唤。我赶忙示意他别着急,先做下,等我收拾完吃的东西,估计张广也快到了,到时慢慢讲给他听。
张广是很守时的人,快十二点的时候,他推门进来了,我因为等他所以门没关。没想到他身后还跟着范龙,一进门就冲着我笑,我高兴的过去和范龙拥抱,大喊:人马齐备,准备造饭!
于是大家开嗨,都不再提那些烂事,只是大块吃肉,讲些逗趣的往事。酒足饭饱之后,魏箭去洗刷,我们几个帮着收拾到厨房里,然后就在客厅吃起零食。魏箭在厨房里突然大声问张广月底考核的事,张广却很平淡的说了句:“考核取消,我进省实验了。”
此话一出就炸了锅,大家纷纷问张广啥情况?张广向来懒得解释,嘴又笨点,解释了半天才说明白。
原来上次从省城回来后,张广老爸还做了一手准备,就在张广训练的有点眉目之后,带他去了省实验,找了管招生的副校长,这副校长是体育老师出身,张广他爸成绩最火的时候,这副校长还做过他的体能教练。在张广展示了他的射箭基本功之后,副校长直接找来了校长和招办主任,大家也都一致认可这是人才,就同意以体育生的名义招进来。只是他爸惦记着进体校,就一直磨蹭着没办手续。不巧的是体校失火之后,查来查去竟查出有外人私自进校训练的事来了,这一下张广进体校的事就算黄了。昨天老爸在外地托人来给张广说了这事,说要他二十三日去省实验办手续,然后二十四日直接参加军训。
我一听高兴的大呼万岁,终于有伴了。
话题也由此引向了破庙台事件。
魏箭洗完碗过来,他最关心昨晚的事,就又问起来,张广嘴懒,赵豹没正形,只能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问魏箭范龙怎么得到的聚会信息。
魏箭啧啧称奇,又解释说昨天自己收拾帆布包时突然觉得极度困乏,竟不能再坚持了,就留了张纸条回来休息了。但终究是不放心,今天一早就起来赶过去了,却发现已经人去帐焚,又赶回来,去小广场查看信息,直接就过来了。
我又看向范龙,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问他,既然你家里有事,你处理完了吗就有闲心来聚会?要不要大家帮忙?范龙却看着我笑起来,说到:“啥事也瞒不住学霸啊,这黑三郎也真是名副其实,狡诈得很。”
我“切”了一声:“你范龙在道上的名声,是‘宁肯三顿不吃饭,不能关键时候不充好汉’,能让你舍得离开如此重大事件,肯定是家里出了大事,不过看你的样子又不像,我想你是谎报军情,自己单溜去干什么事了,是也不是?”
一旁赵豹大叫:“范龙你这厮笑嘻嘻的看着也不像有事,那干嘛当时不赶紧回来哥三个倒班,害得老子天天睡不够,白天值班晚上还得学老毛子说话?更苦了我这小五弟,连值了三四天夜班,胖脸蛋都瘦了。”说着装模作样去抚魏箭的脸,魏箭也适机夸张的把脸靠在赵豹胸前做委屈状。
范龙却正式的站起身来,冲他俩鞠了一躬道:“两位义薄云天,轻伤不下火线,小可佩服得紧。只是一味动手不动脑不是我的风格,我发现了一些事,又不方便说,所以我才谎报军情,出去考察了一番,也算有点收获。如今事情算是有了着落,讲出来也无妨了。”
原来那天他和赵豹看到了魏箭的信息后,就前后脚去了破庙台,得知事情经过后,两人也一时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就只能先按部就班继续观察。到了快晚上时,张广说自己不能走,他们三个留一个人陪他就行,范龙就抢着留了下来。
范龙自诩是又胆大又心细,很快发现了黑衣人的不对劲,其他人却一直蒙在鼓里。为何?这魏箭倒是心细,但对于黑衣人其实是心怀恐惧的,当时都尽量远离不靠近他;赵豹虽不怕,却心如巨筛,没有忘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