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嗣音被动进入了手镯空间里。
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娘？”
曲荷华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眶一红。
一转眼小音都长这么大了。
上次见她明明还是小小的一个躺在襁褓里。
“小音，是娘和爹对不起你。”
“这些年还有以前都受苦了。”
曲荷华走上前抱住了她，用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背。
“小音能见到我想必已经突破了化神吧。”
秦嗣音把头埋在她的肩上，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用力抱紧了自己的娘亲，声音带着哽咽。
“我现在见到的是娘的残念吗？”
曲荷华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
“音儿现在见到的是娘特意留下来的一道残魂。”
秦嗣音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她，止不住的抽噎。
“是解川干的吗？”
曲荷华摇了摇头，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他，是娘自己做的决定。”
“为什么？”
秦嗣音喊破了音，不解的问。
曲荷华双手捧起她的脸，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的眼里像是有着弯弯的月牙，笑的温柔。
“当然是为了让我们家音儿回来啊。”
说完这句，她吸了吸鼻子，眼里闪着泪光。
“怪娘，就算让小音回来也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秦嗣音听懂了娘的言外之意。
她颤抖着嘴唇，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让我回来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曲荷华有些不敢看女儿的眼睛，她低头叹息一声，又抬起头说出了答案。
“娘的性命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代价。”
“最大的代价还是……”
曲荷华想起了以前那条总是无忧无虑的小龙。
那条小龙还特意赶着她生产的时间，来天上绕了一圈，就为了给她和她的孩子祈福。
因为应龙是祥兽。
秦嗣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空空如也。
所以他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曲荷华强忍着泪水，继续说了下去。
“最大的代价还是肆远。”
“他会不断的退化，直到神形俱损。”
尽管知道不太可能，秦嗣音还是问了一句。
“会入轮回吗？”
曲荷花沉重的摇了摇头，昔日布阵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肆远把轮回的机会给了她，而自己则是。
“不入轮回的，这就是回溯时空的代价。”
她顿了顿，闭着眼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也是让我入轮回的代价。”
秦嗣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从前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为什么要说和她无关。
为什么要陪着她练一夜的剑。
为什么还要回来陪着她。
曲荷华见她这副样子，心疼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秦嗣音伸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眼里一片澄明。
所有的一切早就有了答案。
她只是现在才发现。
“娘，我没事。”
“我刚刚只是没缓过来。”
“我现在想清楚了。”
秦嗣音对着曲荷华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来。
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选择的是同一条道。
她会坚持走下去的。
曲荷华对上女儿坚毅的眸子，把安慰的话咽了回去。
“小音能想明白也好。”
“娘希望小音记住，娘和爹都很爱你。”
“你爹他就是太傻了。”
秦嗣音被这句话逗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曲荷华低头在她的额间亲了亲，认真的盯着她的脸。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
却又不止是她的女儿。
秦嗣音感受到娘的动作，她的眼睛睁大了几分。
她也有娘亲的。
曲荷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和衣裳，眉眼间染上笑意。
“小音和娘用留影石一起拍一张吧。”
秦嗣音点点头，掏出了一块留影石。
母女俩对着留影石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秦嗣音小心的把留影石收好，离别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