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口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
苏木槿扭头便看到了战冥擎正站在那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站了多久。
两人的目光相对时,他读懂了她眼眸里的心疼,随即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走吧,随我去吃点夜宵。”
为了照顾苏木槿的肠胃,战冥擎命厨房做的都是好消化的吃食。
苏木槿没在宴会上吃多少东西,如今见到色香味俱全的餐饭,顿时吃得很香。
看到她这副模样,战冥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呆头鹅,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苏木槿还是吃撑了,甚至在战冥擎面前打了个饱嗝。
她顿时觉得难堪,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战冥擎笑道:“带你去消消食。”
两人一起漫步在洒满月光的庄园。
此时的庄园虽然在沉睡之中,但偶尔的鸟鸣,还有飘溢在空气中的花香都令人心旷神怡。
苏木槿走得有些累了,便坐在秋千上休息。
战冥擎站在她身后帮她轻轻推着。
她抬头就能看到满目的星光,恍如坠入了璀璨的世界。
“战冥擎,你妈妈一定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能够把庄园选在这里,而且布置的古色古香,极有情调的女人,定然热爱生活。
可她想不通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有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战冥擎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对她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她跟姓战的那位交往时,并不知道他已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生下了我。”
苏木槿的心中立刻一片明了。
想来是战家那位家主在看到战冥擎的母亲时心动了,便隐瞒了已婚的身份,与她交往,后来强迫她生下了战冥擎。
只不过女人知道真相时,遭受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郁郁寡欢之下离开了人世。
她也是个可怜之人,背负着被爱人欺骗的被骗与骂名,而随着她的离开,这份屈辱却一直残留在战冥擎的身上。
她越发的心疼眼前这个男人,随即停了下来,站到他的面前:“战冥擎,你母亲唯一的错就是识人不清,而你也不应该背负任何沉重的罪名,错的是他们。”
战冥擎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的眼睛倒映着星光,很美。
他很想低头吻住她,但又怕吓到她,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嗯,我也这么认为,之所以选择一个人去营地闯荡,不是为了甩掉身上的屈辱,而是想向所有的人证明,没了战家这层光环,我照样可以站立在巅峰之上。”
苏木槿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战冥擎。”
战冥擎的眸子中溢动着异样的情绪:“那你想不想了解我更多一点?”
“什么?”
“呆头鹅。”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苏木槿吃痛的捂住了额头。
今晚她便在庄园睡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女佣告诉她,战冥擎已经离开了,司机会送她去医院上班。
吃过早餐后,司机便驱车带她离开。
司机上了年纪,是个话痨,一路上一直跟苏木槿聊天。
“苏小姐多大了?”
“二十二了。”
“跟我们三少差不了几岁,挺好的。”
“您老呢?”
“六十多了,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不过我是太太的司机,打小看着三少长大,他为人谨慎,身边用的自然都是信得过的人。”
苏木槿知晓他口中的太太指的是战冥擎的母亲。
“太太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太太出身名门,而且是Q大的才女,只不过当年为了她的爱情舍弃了家族的荣耀,跟了老爷。”
苏木槿心中一阵唏嘘,战冥擎的母亲舍弃了太多,可得到的却是欺骗与背叛,像她这样高傲的女子又怎能忍受,只能落得一个凄惨离世的结果。
“太太走的时候,战冥擎多大?”
“三岁,太太其实是服毒自杀,就躺在了三少的身边。”
三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记忆,那时的他一定很无助很绝望吧。
苏木槿又是一阵心疼。
“后来三少就被接回了战家,只不过不太讨老爷的欢心,十几岁就去了营地锻炼,一边考军校一边成为一位出色的守卫者,三少他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们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苏小姐以后要对他好点。”
苏木槿笑了笑:“您误会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其实细细想来,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战冥擎救过她一命,可她也还了这个情分。
具体来说,应该是债主与债务人的关系,她还欠了战冥擎本金加利息将近一百万。
司机笑了笑没再说话,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有些事情也不好点破。
抵达医院后,司机便将车子停了下来,起身为苏木槿恭敬的打开车门。
苏木槿说了一声谢谢,便匆忙的朝着医院走去。
再过一会儿她就要迟到了,必须赶在查房之前按时打卡。
此时她下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