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被推搡进了另一间房间。
相比于其他房间,这间房明显被打扫过。
房间里摆放了两张床,还有两台两米左右高的仪器,只不过上面罩着一层白布。
她虽然不知道白布之下到底是什么仪器,但是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上去!”
她被推搡到了床上,而后双手双脚被铁扣扣住,令她动弹不得。
弥粟拿着一把匕首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露出残忍又阴狠的笑意:“在仪式进行之前,我先帮姐姐处理一下伤口。”
话音刚落,弥粟猛然将匕首插-入了她的肩头。
云卿卿疼得直冒冷汗,但是愣是咬紧了牙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只见弥粟用匕首帮她将肩头的子弹取出,而后将被子弹打烂的肉剜掉。
云卿卿的肩头瞬间被血染红,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整个过程中,云卿卿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令在场的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坚韧与意志力。
弥粟却不以为然,她认为云卿卿之所以能够忍受住疼痛,全凭着一身的药神血。
“呵,父亲大人还真疼你,竟然把纯种药神血脉都给了你!”
她扭头对保镖道:“还愣着干什么,启动仪器。”
当那两块白布被揭开的时候,云卿卿才明白了弥粟的用意。
眼前的两台机器,一台是抽血机,一台是换血仪。
弥粟这是打算把她身上的药神血换到自己的身上。
这种做法违背医学常理,本就是一件冒风险的事情,搞不好,两人都会因此丢了性命。
云卿卿喘着粗重的气息:“弥粟……你疯了……我们两个的身体有异,就算是同一血型……也未必能够顺利的与身体融合,甚至……后期还会出现排异现象……到时候你我都得死……”
弥粟的眼眸中却燃烧着疯狂的火苗:“我才是父亲大人的女儿,而且这些年我一直守在他身边,任劳任怨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你有了药神血就该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既然如此,我拿走你身上的药神血,补偿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也不为过!”
“呵,你还真狠……狠到连自己都不想放过。”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当初你死了该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南疆女王,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会让我产生了危机感!还有……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云卿卿明白了,弥粟只打算给自己换血,并不打算管她的死活,而她会因为抽尽身上的血液,枯竭而亡。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给她留条活路。
不过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她还是打算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我从未想过要回南疆……也对南疆女王不感兴趣……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回到弥家,所以我对你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你又何苦相逼?”
弥粟面色狰狞:“你当然不用想了,因为只要你有药神血,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为你筹谋,你只需要乖乖的接受就好!”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晓我身上有药神血。”
“呵,我的好姐姐,你真的太天真,就在你离开佛塔的那一天,弥家人已经抵达现场,看到了那七盏被点燃的龙灯,而且皇室的长老们甚至已经推测出,点灯的人明明有实力点燃九盏龙灯,只不过被中途打断了,当然,我很清楚,打断你的人正是南宫龙庭,而且他利用假象欺骗了所有的人,让他们误以为这个人就在南疆,可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你终究还是被我发现了!”
云卿卿这才知晓南宫龙庭当初将她的蛊王骗走的原因。
皮皮现在是幼年的状态,以吸血为主,身体里自然残存着她的血液。
南宫龙庭怕是利用这一点,转移了南疆弥家的视线。
可千算万算,还是在她为桑榆输血的时候暴露了。
“这么说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非死不可,多年前,你母亲抢走了我母亲的心上人,让他日夜思念,多年后,你又想抢走我的王位,我决不允许自己懦弱,也绝不允许悲剧的发生!”
弥粟随即躺在了床上,示意保镖开启仪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保镖,像是将仪器埋在了云卿卿受伤的部位,而后将换血仪的一端扎入弥撒的体内。
随着血液从体内的流失,云卿卿渐渐的陷入了昏迷。
山下。
封暖被扎在一个麻布袋子里,直接像是雪球一般的滚了下来。
她挣扎了许久,才将袋子撕开。
在她佯装昏迷的时候,已经知晓了弥粟的计划,随即慌乱的朝着山脚跑去,想要把这个消息尽快的告诉封九枭。
只不过南山区本就是封锁区,这里荒无人烟,想要拦截一辆车,借到一部手机简直难于上青天。
“云姐姐,你一定要撑住啊!”
封暖一边哭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往盘山公路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她的腿磕伤了,脚也已经被磨破了,整个人蓬头垢面的如同乞丐一样。
可她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尽快的找人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