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将准备好的药草包放在竹筐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把微型的瑞士军刀揣在了身上。
风轻并不在卧房,她便将药草泡在了浴缸里。
大约半个小时后,风轻被女佣推进了卧房。
云卿卿将整理好的浴巾、浴袍一并地给他:“我为风盟主准备了药浴,等一个小时后再进行针灸。”
风轻抬眸看着她:“你打算让我一个人进浴室?”
云卿卿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耳垂,她当时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良久,她低声道:“风盟主只是腿有残疾,完全可以自理。”
“呵,我什么时候轮到你为我做决定了?”
“风盟主,我虽然答应为您治疗,但也没有把自己卖给你,所以你没有资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风轻便转动了一下戒指。
云卿卿只觉得身体就像是过电流一般,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额头更是撞在了沙发上,瞬间起了肿包。
只不过她的身体一直处于麻痹状态,根本无法挣扎着站起来。
风轻冷冷的欣赏着她的狼狈:“没有人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我念你是初犯所以小小的惩罚一番,若有下次,我保证你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滑动着轮椅进了浴室。
良久,云卿卿的身体才恢复直觉,她抬手摁了摁头上的肿包,顿时在心里把风轻这个变态骂了千万遍。
风轻的身体刚刚进入浴缸,心脏处便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
他立刻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没想到这女人泡的药草功效竟然如此显著。
看来她还是有些用处的。
等他泡完药浴后,便裹上浴巾滑动着轮椅出了浴室。
云卿卿已经将工具箱打开,看到里面各种型号的针灸用具时,微微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些工具竟然有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这些东西天生就属于她。
风轻淡淡道:“这是我爱人的东西,今天暂且借你用一用,改天我会派人为你购置一套新的针灸工具。”
“盟主夫人也会针灸?”
“嗯,她的针灸术极好,以前经常为我疗伤,后来我教了她一点别的东西,说起来我既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老师。”
云卿卿违心道:“盟主夫人能够找到像风盟主这种亦师亦友的男人,也是她的福分。”
“我也这样觉得,只可惜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觉得外面的野男人比家里的香!”
风轻的脸上露出几丝狰狞,衬得他整个人多了几丝阴冷。
云卿卿取出银针开始为他针刺穴位。
他似是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眸。
一个小时后后,针灸结束。
风轻睁开了眼眸,他忽然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她:“你师父是谁?”
云卿卿本想说不知道,但又担心风轻会追查她的身世,牵涉出更多无辜的人,便只是道:“针灸是我们家族的祖传绝学。”
“是吗?我可没有听说纳兰家的人会针灸术。”
“我们纳兰家的男人多是从商,所以针灸术传女不传男。”
“喔,竟然有这么奇怪的规定。”
云卿卿见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便松了口气,低头整理着针灸工具。
“你跟我爱人的针灸术不相上下。”
“风盟主过奖了。”
风轻朝着她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只见他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女人的睡衣,放在了自己的床边,痴迷般的抚摸着那件睡衣,犹如正在抚摸一个女人。
云卿卿全身打了个冷颤,这到底是多么偏执的占有欲,才会让这个男人走火入魔。
她甚至期待那个女人千万不要被这个疯子找到,否则等待她的恐怕只有无穷无尽的禁锢,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喘-息。
此时已是深夜,云卿卿想到小花园里还有些消肿的药草,便走了过去。
她正低头挖药草时,月色下一个身影笼罩下来。
她立刻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正要刺过去时,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腕。
云卿卿这才发现原来是刀疤脸。
她给他打了个手语:“你怎么在这里?”
“今晚我守院。”
云卿卿笑了笑:“最近还习惯吗?”
刀疤脸看到她额头的鼓包时,眼眸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杀意:“额头怎么回事?”
“喔,不小心磕到的。”
“怎么可能是不小心,是不是他打你了?”
“没有,我真的没事。”
云卿卿见女佣一直向这个方向张望,便匆匆跟他告别:“我走了,你保重。”
刀疤脸将一张纸条塞进她的手里。
云卿卿跟着女佣一起离开。
女佣一脸审视道:“你刚才跟他比划什么呢?”
“喔,他也受伤了,让我把药草分他一点。”
“哼,以后少跟这些打手们说话,别企图收买他们来达到逃跑的目的,整个岛屿都在风盟主的掌控之下,你跑不掉的。”
“我没想过要跑。”
“最好是这样,不过你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