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摇了摇头:“不清楚,他之前的住院资料都是老师经手的,而且每次的主治医生都是她。”
云梦柔暗骂他一声蠢货,嘴上却道:“哎,看他这样子怕是凶多吉少啊,孩子那么小,真的好可怜,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他。”
“梦柔,你真善良,云淡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想着帮她。”
云梦柔娇羞道:“我总不能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再说了我们云氏药业研发的药品种类丰富,说不准能帮上忙。”
“好,待会儿我去老师的办公室帮你查一查。”
“崇哥哥,我不希望让云淡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她总觉得我对她不怀好意。”
白崇冷哼道:“她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梦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总觉得云卿卿接近封九枭另有目的,或许可以从这个小贱种身上下手。
鱿宝被推出手术室时已是半夜。
他的身体情况特殊,医院只能将他安排在特殊病房。
封九枭见云卿卿没有走出急救室,便推门走进去。
云卿卿的身体似是累到了极限,摇摇欲坠。
封九枭立刻抱住了她,眼眸里满是心疼:“云淡,去休息。”
云卿卿抬起那双沾染了血迹的脸朝着他笑了笑:“我把鱿宝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嗯,我的女人很棒。”
“我要去看着他。”
封九枭却不肯放手,用霸道的语气命令道:“去休息!”
云卿卿摇了摇头:“我要等着鱿宝醒来。”
封九枭直接将她抱起,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云卿卿绷了许久的神经瞬间垮掉,所有的情绪涌在胸口,迫不及待的发泄出来。
她对着封九枭又捶又打,又撕又咬:“他是我的儿子,你当然不会心疼,放我下来!”
封九枭强行把她抱进一间休息室,把她摁在床上:“你这样,我心疼!”
云卿卿将头偏侧,声音发颤:“我真的害怕失去他……”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惶恐过,惊惧过……
她的鱿宝这么乖,乖到从未喊过疼。
她的鱿宝真的很暖,把自己的痛苦小心翼翼的藏起来,总是给她一副笑脸。
封九枭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宝宝,你这么好,上天不会对你太残忍。”
云卿卿想到鱿宝吐血的模样,依旧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可她不想让谁看到她的狼狈,背对着封九枭,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但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封九枭知道她绷了许久,迫切的需要宣泄。
她好像不屑于流泪,总是习惯性的咬手指来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将她的手指拽出来,将自己的手腕放了上去:“笨女人,咬自己会疼的,你咬我啊。”
云卿卿猛然咬住了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封九枭安静的看着她,不曾吭一声。
这样的她令他心疼。
良久,云卿卿像是耗光了力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封九枭将手腕抽回,为她盖好被子:“乖,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她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睁开眼眸便看到封九枭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憔悴:“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云卿卿看了看他手腕上的牙印,低声道:“你……要不要咬回来?”
封九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好。”
他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
云卿卿倒抽一口冷气:“嘶……”
他笑着在她唇瓣上啄了啄:“先收点利息,以后再咬回去。”
“我想去看看鱿宝。”
云卿卿正要下床时,封九枭却沉着脸将她摁了回去:“先把粥喝了!”
“我不饿……”
“要我喂你,嘴对嘴的那种,嗯?”
“……”
云卿卿只好将粥喝了大半,他这才放过她。
“可以了?”
封九枭将精美的包装盒递给她:“换身衣服再去看鱿宝,免得让他担心。”
云卿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衣便来到了医院,而且睡衣上染满了鲜血,既狼狈又触目惊心。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封九枭俯身与她呼吸交错:“宝宝,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嗯?”
云卿卿的脸涨得通红:“封九枭!”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逗你,我先去看看鱿宝。”
这个时候鱿宝还没有醒来,看着他全身插满的输送管,封九枭心里一阵揪疼。
这孩子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看着他跟封暮相似的眉眼,封九枭鬼使神差的去触碰他的氧气罩。
门口传来一声清脆骂声:“渣狗,你在做什么!”
只见封暮对他怒目而视,像是在审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糖宝慌乱的跑进来抱住他的大腿:“爹地,不可以摘哥哥的氧气罩喔,否则哥哥就没有办法变强壮,保护我跟妈咪了。”
封九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