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将他扶起时,吐出两个字:无踪。
王杠的眼眸中划过震惊、懊恼、惭愧、钦佩……
是啊,一个顶级的玉雕师,必然是一个顶级的鉴宝大师。
她确实没什么初级鉴宝证书,她只需要亮出自己的名号,便是鉴宝界行走的顶流。
他对着云卿卿深深一鞠躬:“云小姐,逼人惭愧,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计较。”
云卿卿唇角挽笑:“王大师言重了,马失前蹄,人有失手,更何况玉石界鱼龙混杂,怨不得您。”
她这番话,越发的令王杠更加羞愧,他带着弟子灰溜溜的离开。
众人皆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什么情况,王大师竟然败给了一个鉴宝小白?”
“这么说,这件玉雕并非无踪大师的作品,而是仿品了?”
“这么说宫栖梧全部身价只换了一个仿品,啧啧啧,损失惨重啊。”
宫家大房的人忍不住冷嘲热讽,脸露喜色,二房的人则一扫得意,一脸灰败,也越发的怨恨云卿卿。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就算是仿品,那也是她打碎的,必须原价赔偿!”
甚至有人将jing察围住,叫嚣道:“jing察同-志,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就是这个女人打碎了栖梧小姐的贺寿礼品,马上把她抓起来!”
jing局虽然跟宫家来往密切,但在来之前,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自然不敢对云卿卿太过严苛。
“云小姐,是这样吗?”
云卿卿看向宫栖梧,红唇潋滟:“在让我赔偿之前,至少应该让我看看栖梧小姐的购买凭据。”
云卿卿笃定,像宫栖梧这样聪慧精明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座玉雕是仿品,否则她也不会把王杠邀请到宴会上。
完全是心虚的表现嘛,毕竟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只要经过大师的首肯,外行人必然信服。
既然知道是仿品,那必然不会是七十六亿这个价格。
不过这座玉雕无论是料子还是雕工都极其不错,六七亿还是值的。
宫栖梧对上她玩味的目光,瞳孔微微一缩,随即露出一个大度的笑容:“算了,东西我已经送了,这份孝心爷爷也算收下了,而且远来是客,我怎么忍心为难云小姐?”
众人忍不住为她的大度点赞。
“这才是世家贵女的气度,有些人就算是头衔再牛比,也比不了。”
“几十个亿都拿不出来的人,怎么有脸吹捧自己身价上千亿,也不怕脸疼。”
jing察见宫栖梧放弃追责,便道:“那麻烦两位在调解书上签个字,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宫栖梧忍着滴血的疼痛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毕竟比起巨额赔偿,她更丢不起这个人,若是让大房的人知道她只花七个亿买了这座玉雕作品,必然把她往死里踩。
jing察见她签完字,便将调解书递到云卿卿的面前,却被她直接撕掉。
她将撕碎的纸片抛洒在上空,眉眼冰冷,轻笑道:“我云淡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所以不怕你们来察,这个调解,我不答应。”
她的声音虽轻,但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白色的碎纸片犹如雪花纷纷落在她的乌发,裙摆上,衬得她风华无双又气势逼人。
这样既美又媚的冰美人,瞬间勾的所有男人怦然心动。
女人们自然嫉妒痛恨。
良久,女人们开始对她疯狂攻击。
“云淡,别给脸不要脸,栖梧小姐大度,不打算跟你这种人计较,你竟然还不领情?”
“识相点赶紧就坡下驴,免得在这里碍眼。”
“栖梧小姐七十六亿都不要了,她还蹬鼻子上脸了,这不是作精本尊么。”
“栖梧小姐,既然她不领情,您也不必给她这个脸,让她赔钱!”
这些女人因为云卿卿抢了她们的风头,显得格外的‘义愤填膺’,似乎要不是因为jing察在,她们就会冲到她面前,将她撕成碎片。
jing察一脸为难:“宫小姐,您看……”
宫栖梧笃定刚才现场混乱,云卿卿查不出什么,温婉一笑:“那就按云小姐的意思来办。”
有人忍不住为宫栖梧抱打不平:“宫大小姐也太善良了,这才纵容某些人骑在她头上。”
“可不,听说九爷以前跟宫大小姐可是青梅竹马,八成是被这狐媚子截胡了。”
“别看人家年纪轻轻,早就有两个孩子了。”
“噗嗤,那岂不是十八十九就生了孩子,那得多骚才这么放得开?”
“说不准她今天得到的这一切都是骚来的,毕竟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单亲妈妈,出了卖弄姿色和运气好,还能有多大能耐?”
说这句话的正是宫栖梧的闺蜜白笑笑,她几乎拔高了声调,云卿卿想听不到都难。
云卿卿扯唇笑了笑,随即端起酒杯狠狠的泼在了白笑笑的身上:“我最讨厌背后穿小鞋的人,有本事当年说清楚!”
白笑笑被泼了一头一脸,忍不住尖叫起来:“sao货,你特么敢泼我,栖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