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戎,何止如此?”
见到邓九公向自己行大礼参拜,殷郊不敢托大,赶紧上前几步,一把扶起邓九公,看着疲态尽显的邓九公,心就是一痛。
邓九公现在已经过了全盛时期, 如邓九公这种纯粹的武者,主要依靠的便是一身的气血,而现在,殷郊明显感觉邓九公的气血衰颓,要是静养说不得能够长寿。
而如今,在整个年纪,依旧强行催动气血,对身体的负荷不小, 要是不好好调养, 说不得就会留下暗伤,对于这种对殷商赤胆忠心的大将,殷郊自然要优待。
在亲手扶起邓九公之后,殷郊对着在辕门之外迎接自己的一众将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这才起身开口道。
“诸位将领为国征战数月,孤代父王向你们鞠上一躬,当真是辛苦你们了!”
殷郊的话,让一众的将领瞬间泪目,有的将领在殷郊走后,先后经历了数位大元帅,可是战线却一退再退,要不是邓九公前来稳定局势,现在说不得就要返回五关了。
“殿下……”
一众将领说着便再要行礼, 不过殷郊赶紧摇手打断,对着一众征衣未退的将士开口道。
“今日战事已经结束, 诸位怕是都已经疲惫了,现在返回军营,来日孤设宴延请众将, 以慰军心!”
殷郊说完之后,便携着邓九公的手,直接进了军营,一路殷郊都与邓九公把臂而行,这使得这位老将军面容之上,满是激动之色。
到了中军大帐之后,邓婵玉去卸甲了只留殷郊和正在卸甲的邓九公在大帐之中,殷郊看着甲胄之内,已经尽皆湿透的邓九公,殷郊愧意更深。
“老元戎,当真勇武不减当年,这一战孤远处旁观,对老元戎的实力当真是敬佩不已!”
“唉~,殿下谬赞了,要不是现在帐下没有可用之人,要不然老夫当真不打算再披坚执锐,不瞒殿下,现在老夫的气血已经日渐衰颓,用不了几年,说不得就舞不动刀了!”
邓九公听了殷郊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喜色,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摸着那犹如婴儿手臂粗细的长刀刀杆。
对于邓九公的话,殷郊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人虽然能够通过武艺,搬运气血,发出极强的战力,可是随着武者的衰老,总会有气血衰颓的一天。
不止是邓九公,就是自己的父王帝辛也面临着这种情况,殷郊不想邓九公因为此事伤怀,于是转移话题开口道。
“对了,老元戎,听闻闻太师的援军应该要到了,不知道现在行至哪里了?”
“居所已经到了界牌关,正在休整,在休整一番便要开拔到金鸡岭了,说起来,还对亏殿下了,要不是殿下修的阵金鸡岭要塞,此时说不得就要在五关开战了。”
邓九公也知道殷郊转移话题,他本身也不是那种触景伤怀的人,听殷郊提起闻仲的援军,也就顺理成章的不再提自己的情况。
“界牌关?也并不算远了,对了,最近有截教仙人来此助战么?”
“截教仙人?”
听闻殷郊说起截教仙人,邓九公似乎想起什么来,面容露出恐惧之色,殷郊见此,非常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邓九公如此表现。
“此前听闻圣人如何的厉害,但是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上次,截教的三位仙姑来到我军助战,让老臣挑选六百名士卒,摆下大阵,却不想引来圣人。”
“面对圣人,老臣感觉自己便是那蝼蚁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大阵告破,三位仙姑陨落,却连正眼看圣人一眼都不敢,唉……”
对于邓九公的境遇,殷郊也只能叹息,不成圣终为蝼蚁,这句话可不是大话,随着修为境界的越发增高,殷郊也对圣人越发的敬畏。
至少现阶段的殷郊,对上圣人,根本就是一分的保命的概率都没有,除非他三百六十杆星辰幡全部祭炼完成,这还有些可能保住性命。
圣人最恐怖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元神寄托虚空,只要元神不灭,恢复法身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圣人不死不灭就是如此,圣人不可力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那三位仙姑之后,可有仙人前来?”
“没有了,有位仙人侥幸不死,已经前往了碧游宫,说是要请截教的圣主持公道,说是要向截教圣人诉说阐教以大欺小,以圣人之尊,对截教二代弟子出手之事。”
听闻邓九公说有位截教仙人侥幸不死,殷郊有些纳闷,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封神演义之中,出现在九曲黄河阵的截教仙人都是陨落了,为何还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不知道未死的仙人叫做什么名字?”
“王魔!”听到王魔依旧活了下来,应交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没有想到,这个跟申公豹打配合的王魔,居然现在依然的活着。
不过转念一想,殷郊又觉得可以理解,因为那申公豹那个阐教的叛徒都活的好好的,玉清圣人看到截教也出现一个送“助攻”之人,怕是欢喜的不得了,怎能痛下杀手呢。
“截教的事情先放一边,老元戎,父王让孤来西岐重掌西疆战事,还请老元戎勿要多心,以后还要多多请老元戎为殷郊保驾护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