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离去之后,殷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想着当殷郊跟随闻太师北征之后,自己是如何跟微子启和微子衍等一众宗室“凑巧”碰到,有如何跟他们越发亲近的。
此时的殷洪才发现,当时那些宗室对自己的夸奖与巴结,都是那么的虚假,想到原本武艺就是稀松的自己,为何那么顺利的就逃出了朝歌?
而阐教十二金仙的赤精子,为何见到自己就收下自己当亲传弟子,不仅给自己无尽的丹药,使得自己在短短的几年之内,都达到了天仙的境界?
殷洪作为殷商的王子,也知道练气士的一些事情,一些散修,一生都挣扎在成就仙道的路上,甚至就是在西岐城中见到的那姜子牙,也是仙道未成的境界。
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什么?
殷洪不断的问着自己,自己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处心积虑的接近,不惜资源的提升着自己的修为?
想了半天之后,殷洪发现,自己除了一个殷商二太子的身份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拿得出手,就算是现在, 殷洪的武艺都是稀松平常。
法力由于是仙丹硬生生堆砌起来的,比之寻常的天仙的法力, 要庞杂的多, 同样是使用法术, 都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自己如此模样,自己的师傅赤精子还是把八卦紫绶仙衣、阴阳镜给了自己, 要说自己跟自己的师傅赤精子有多深的感情,殷洪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毕竟这才几年的接触,而且殷洪在被赤精子收为徒弟的时候, 人格已经养成了,虽然感激赤精子的救命和授艺之恩,但是还是没有那么亲近。
“难道一切真的都是虚假的?”
此时的殷洪不由的怀疑起来,宗室的曲意逢迎, 阐教的异常优待,在现在的殷洪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正常。
殷洪陷入了沉思之中, 整个大帐也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甚至外边侍卫的巡逻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
西岐城的王宫之中;
“嘭~”
姬发愤怒的一拳砸在了案几之上, 脸色阴沉的看向前来禀报的侍者,此时他也收到殷洪消失不见的消息,而在殷洪案头上散宜生撰写的檄文却并没有被殷洪誊写在准备好的布帛上。
“这殷洪是在戏耍本王么?信誓旦旦的跟本王说要合作,这就是他的诚意?”
“去城中丞相府上,看看丞相到底如何了, 若是已经康复, 就让其打探一下那殷洪到底在何处,本王要见他!”
姬发打发了侍者之后, 心中的怒气依旧是没有压下, 姬发本来的养气功夫其实还不错,今日如此暴躁, 出了殷洪的事情,还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伯邑考薨逝之后,按照礼制, 姬发把伯邑考安葬之后,就要收拾一番伯邑考的遗物,把这些东西送到伯邑考的墓葬之中。
这件事姬发信不过被人,于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去做这件事情,就在刚才, 他的心腹面色慌张的带了一个草人和一封书信来见他了。
那草人之上, 有着自己的生辰八字,有着自己的名字,而那信就是姬昌在临终之时,给伯邑考的信件。
看着信件之上的内容,姬发一股无名的怒火便涌了上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对自己百般培养的父王,居然在死前,留下这样一个东西。
此时姬发非常庆幸,自己在感觉不可能夺权成功的时候,就选择了避让,并没有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反对伯邑考。
有这个草人的存在,无论自己的声势有多大,有多少人在保护自己,只要伯邑考微微动手,就能让自己死的悄无声息。
在庆幸之余,也让姬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感,自己的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对待自己,何况其他人?
此时姬发的心中对权利的欲望更甚,毕竟只有权利才能保护自己,可是如今的形势,却是自己非但不能揽权,还要把权利大放的放给姜子牙。
现在的西岐跟殷商的争斗已经变的不是姬发认识的争斗了,姬发也是跟着姬昌平定过西戎的,那时候的争斗,跟现在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姬发知道,自己要是离开了阐教, 无需多少时日,殷商的大军就会踏破他的西岐城, 那时候就算他真正的总揽了西岐军政,又有什么用处?
“唉~, 做如此的周王,真是一种悲哀!”
……
燕山下殷商营地中;
殷郊坐在中军大帐之中,一旁还是如先前的那般,坐着高明和高觉,不过殷郊没有如以往一般,听着高明和高举汇报西岐城中的情况,而是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
这书信是朝歌闻仲令人以八百里加急文书送来的,殷郊此时面色沉重的看着书信上的内容,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书信上的内容也非常简单,就是掉储君殷郊,镇抚东、北二疆,西岐战事,交给青龙关总兵张桂芳,储君殷郊,星夜前往东疆平叛。
殷郊都没有想到,东疆能够再次发生叛乱,现在殷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殷郊远离中枢,而且高明和高觉现在主要监视的方向就在西岐,并没有关注过东疆。
“东疆到底是什么人在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