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自殷郊成为储君之后,便每日都要前往勤政殿,帝辛每日批阅奏折,没有任何的遮掩的移到殷郊的案几前,让殷郊一一过目。
而殷郊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殷商的中枢,看着每日帝辛需要批复的奏折,便都要用车子推两三次。
这还是四海承平的时节,要是在什么地方有战事,那这奏折便要多出三四成,就是殷郊感觉这工作强度,跟后事的996也差不多。
不过为了尽快融入储君这个角色,殷郊也逼不得已的去细心的去看着帝辛对每件事的批注,用心揣摩帝辛的用意。
“大王,大王!”
就在殷郊在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奏折的时候,忽然大殿之前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殷郊抬起头,便见到面容慌张的尤浑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大殿。
“成何体统!”
“已经是上大夫了,还如此毛躁!”
帝辛在殷郊抬头之前,便看到了尤浑,而此时见到自己简拔于微末的心腹,居然如此慌慌张张,根本没有朝中重臣的样子,帝辛看向尤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来。
“是~”
尤浑也感受到了帝辛的眼神,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这才开口道。
“大王,不好了,在驿站之中,东伯侯和南伯候薨了!”
“啪嗒~”
听到了这个消息,殷郊不由的惊得站起身子,手中的竹简掉到地上也不自知,双眼瞪大的看着尤浑。
相比较殷郊的震惊,帝辛表现的平淡的多,只见帝辛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就是原本平和的眼睛之中,闪烁着寒光。
“说!”
“他们是如何在重兵护卫的驿站薨的?”
殷郊也是知道的,在四大诸侯所在的驿站,可谓是在三山关的精锐护佑之下,而且城中还有孔宣这种大能,怎么会发生如此蹊跷的事情?
“回禀大王,今早在起床的时候,东伯侯和南伯候的随从,发现东伯侯以及南伯候已经身亡了,胸口之处,只有一个利器贯穿胸口的伤口,其他部位没有半点伤势。”
“微臣在事发之后,第一时间去往了驿站,而那驿站外的护卫士卒是按照寻常一般巡逻,明哨暗哨都没有发现此刻的踪迹。”
“不仅如此,就是在东伯侯以及南伯候的房中,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门窗尽皆完好,就是暗部仔细探查,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哼!”
坐在宝座之上的帝辛听了尤浑的话,嘴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尤浑自知有错,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头。
“真是放肆,看朕受伤,居然都有宵小在朝歌刺杀四大诸侯,这东伯侯和南伯候薨逝,怕是没有多久,就有人会散播谣言,言朕有意囚杀四大诸侯。”
“尤浑,你一会通知费仲,速速通知游魂关、三山关以及陈塘关,而今东伯侯和南伯候在朝歌陨落,东伯侯和南伯候的子嗣怕是要造反了。”
“南伯候有三山关邓老将军抵挡,应当没有大碍,不过也搞告诉邓老将军,对于南伯候只要遏制其攻势就可以,不得贪功冒进,南方瘴气横行,怕普通士卒受不得。”
“至于游魂关,窦荣乃是我殷商最善守的名将,告诉游魂关窦荣,朕没有一兵一卒支援他,让他瑾守关隘,勿要浪战,以守为主。”
听闻东伯侯和南伯候在朝歌陨落,与殷郊想要去追寻凶手不同,帝辛确实在排兵布阵,通知边关的将士,生怕出现意外。
此时殷郊对于自己的父王帝辛,都不由的刮目相待,就以这几日殷郊跟帝辛的朝夕相处,帝辛虽然算不得一个千古明君,但是比之前几代人皇,帝辛都算是翘楚。
“是!”
见到帝辛在嘱咐边关示意,尤浑也不知道自哪里拿出的笔,在一块木牌之上记着帝辛说的话,一边记着,一边点头。
“至于这凶手?”
“郊儿,让孔宣协助你,一定要把凶手搜捕到,胆敢在朝歌放肆,无论他是谁,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殷郊自案几之后,转到大殿中央,对着帝辛深深的一礼,随后这才开口道:“殷郊领命!”
对于跟帝辛相处,殷郊时时刻刻都记着恪守人臣的本分,即使实际上,殷郊和帝辛乃是父子。
就在帝辛赞赏的点头,殷郊还未转身的时候,一道人影再次奔入大殿之中,看到在中间站着殷郊和尤浑,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但是却并未太多关注,而是直接给帝辛叩首,开口道。
“大王,此时整个朝歌都在传,大王是要翦除四大诸侯,而今已经赐死南伯候鄂顺以及东伯侯姜恒楚。”
“现在不仅是南伯候和东伯侯的下属跟守卫驿站的士卒起了冲突,就是西伯侯和北伯侯的手下,也尽皆人披甲,刀出鞘的跟守卫驿站的士卒对峙。”
“嗯?”
听到了费仲的话,帝辛霍然站起,身上的气血一阵汹涌,一股强悍的气息,自帝辛的身上发出,原本因为上次咒术已经瘦了一圈的帝辛,此时气势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跟随朕去看看!”
帝辛一边说话,一边自宝座之中站起,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