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郊刚返回宫中沐浴一番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闻仲府邸去探望,就有侍者前来告知殷郊,说是费仲大夫已经在大厅之中等候多时了。
听闻是费仲来到自己宫中,殷郊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费仲的此来必然是寻殷郊去勤政殿,可是殷郊没有想到,费仲来的这么快。
不过既然费仲已经来了,殷郊便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于是殷郊便朝着大厅而去,要不是现在殷郊手头拮据,他都有搬出宫中的想法。
“费仲拜见殿下!”
在殷郊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的门口的时候,那费仲见到殷郊,便下拜行礼,态度之恭敬,比之殷郊离开朝歌之时更甚。
“费大夫,何必如此?”
这费仲和尤浑可是自己父王的绝对心腹,这两个人之所以受到自己父王的宠爱,一则是他们的能力非常强,另外他们两个也非常会做人,选择当了那“孤臣”。
这两个被帝辛从微末简拔到大夫之职的人,已经算是对原本稳固的贵族阶层的冲击,这使得在一众重臣尽皆都是贵族的大环境之中,他们两个显得特别的另类。
故此这二人也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两个此时已经扣上了佞臣的帽子,就算是闻仲一系的重臣,对这费仲和尤浑两个上大夫也是深恶痛绝,一有机会,便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不过就是因为帝辛的偏护,这两个起于微末的费仲和尤浑才能在朝中尽是敌人的情况下,依旧风光无限。
殷郊对于这费仲和尤浑并无恶感,毕竟他跟费仲和尤浑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而且他们两个对自己这个殷商大太子也是尊敬有加,并没有对自己搞小动作,故此殷郊也并没有对他们有偏见。
“殿下,恕臣冒昧,本来殿下风尘仆仆返回朝歌,应当让殿下歇息一二日,不过大王相招,我等也只能来殿下宫中,还望殿下勿怪。”
费仲在朝堂之上,见多了他人的冷落,见到殷郊对自己依旧如先前那般,没有任何的变化,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对殷郊的态度更加恭敬,故此说出的话,也是客气至极。
对于费仲的来意,殷郊已然清楚,在费仲开口说过之后,便跟随着费仲朝着勤政殿而去,在这一路之上,殷郊明显发现,整个御林军似乎都有了变化。
在宫中值守的士卒,已经不是御林军那黝黑的甲胄,而是换成了殷郊在城门之处,见到三山关调入的兵马。
见到这种情况,殷郊的面色也变的有些凝重,在任何一个朝代,调集外军进入都城都是极有风险的事情,而且这么做,还容易引起军中卫戍部队的离心离德,故此帝辛如此做,必然是这朝中还发生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殷郊本想要询问一番费仲,不过见到费仲一路上故意与殷郊拉开距离,殷郊也明白对方什么意思,故此也只能继续前行。
勤政殿;
帝辛高坐在宝座之上,眼睑微垂,仿佛是在闭目养神一般,在某一刻,帝辛的耳朵微微的抖动两下,随后便睁开眼睛,看向了大殿的门口处。
“进来吧!”
正此时,殷郊到勤政殿门口,费仲刚来到要进入大殿之中,给帝辛汇报,便听闻了帝辛那略微有些喘息的声音。
“嗯?”
听到这个声音,殷郊猛的抬头看向帝辛,就算殷郊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微微一顿的肩头,还是让人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殿下,大王让殿下进入殿中。”谷
那费仲见到殷郊在门口看向帝辛,而原本要走出去的动作也顿住,不由的开口出言提醒,毕竟一再迁延,容易让人感觉到殷郊怠慢圣驾。
“嗯!”
殷郊答应一身,便直接跨步进入了房间之中,而费仲却并没有跟着进入大殿,转身消失在了勤政殿的门口。
“父王,你这是……”
殷郊进入大殿,距离帝辛的距离也变的近了许多,此时再看帝辛的面色,只见帝辛面颊晦暗,双眼的眼窝深陷,嘴唇也略显的有些发紫,而且就是原本伟岸的身形也变的消瘦几分。
“郊儿,无事!”
“不过是与太师一起,被人暗算罢了!”
“不过为父有人族气运庇佑,故此也就耗损一些气血,并无大碍,就是不知太师如何了!”
那帝辛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殷郊看到此时的帝辛的状态,根本没有如帝辛说的那般轻松,因为帝辛此时双眼之中的神光比之以前差上不少,而且脸上也多有疲惫之意。
“父王,怎会如此?”
“父王有人族的气运庇佑,虽说不至于万法不侵,也算是可以护自己周全,暗算父王和太师之人,就不怕受到天罚么?”
殷郊有些不明白,帝辛本是人族共主,就算是圣人都不愿意直接对帝辛出手,毕竟天道至公,若是有人针对此时天地主角的人族共主,那天罚必然是要降下的。
“郊儿不用在意,为父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了。”
“这次你之所以如此着急赶回来,怕是因为你母后的事情吧!”
帝辛并没有跟殷郊就那暗算自己和闻太师的事情纠结,而是转移话题,开口询问殷郊,毕竟他的旨意才下几日,殷郊就出现在朝歌,这是极为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