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此时还不知道女娲宫之中的发生的事情,自闻仲府中返回王宫之中的殷郊,一连几日都是面色阴沉,不过却并没有牵连任何人,只是每日打熬武艺,以跟袁洪对战,来消减心中的怒气。
时间荏苒,转眼便数月时间便过去了,这几个月,殷郊也如闻仲的劝告的那般,没有再掺和朝堂之争,只是冷眼看着朝堂之上的变化。
原本在殷商,是以太师闻仲为首,辅以丞相商容、亚相比干以及武成王黄飞虎等几人组成的殷商最高决策圈子。
闻仲虽然是帝辛的老师,但是在朝堂之上,始终是以殷商为先,可以说,他是超然于老相商容、亚相比干以及黄飞虎的存在。
而那老相商容,则是数朝守旧的贵族的代表,其门生故吏也多是殷商的贵族,在殷商的各个领域,都占据一席之地。
那亚相比干,则是宗室在殷商的代表,而据殷郊所知,现在的殷商宗室也就只有半数人站在帝辛身后,其余的分别支持微子启和微子衍,比干则是宗室平衡之后,推到前台的代表。
而那黄飞虎,则是帝辛的利益代表,而帝辛为了拉拢自己这个心腹,也采用了此时最坚固的结盟的几种方式之一的“联姻”,纳黄飞虎的妹妹进入宫中为妃。
黄飞虎乃是帝辛自小一起长大的嫡系,在东征东夷之时,也是黄飞虎陪伴在帝辛的左右,一君一臣,在东疆叱咤风云,威震四方。
有黄飞虎为帝辛抓着兵权,这也是帝辛能够压服不服自己的宗室,以及震慑四方的资本,朝堂之上,有闻仲居中调和,三足鼎立的局面,故此殷商平静了数年。
而此时的老相商容告老,这使得原本下方的三足鼎立之势破裂,殷郊也见到朝堂之中的暗流汹涌,原本低调的司天台官杜元铣,也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要以其顶替原本商容的位置。
这司天台官杜元铣,也是三朝元老,他的资历跟商容几乎雷同,而且当年还在帝辛是寿王的时候,教授过帝辛文事,故此也被称为杜太师。
可这太师之名不过是赞誉而已,与闻仲这种正牌的太师根本没有办法比,至于这司天台官杜元铣的背后之人是何人,现在殷郊还没有看清楚。
不过殷郊可以肯定,这司天台官杜元铣背后之人必然不是帝辛,因为杜元铣在被推上前台时候,其主要主章便是人皇垂拱,而臣子服其劳。
一向掌控欲极强的帝辛,怎会容许杜元铣上位,朝堂之上乱纷纷,殷郊旁观之下,也不由的感慨,这人皇也并非那么好做的。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那冀州侯之女妲己在半月之后,便可来到朝歌,大王此时已经宣布,在苏妲己进入朝歌之后,便让殿下与苏妲己成婚。”
殷郊在演武场正与袁洪演练武艺之时,就被一个亲卫唤回,只见一个样貌略显猥琐的费仲,在看到殷郊进入大殿之后,便朝着殷郊拱手开口笑道。
“费大夫?”
对于费仲的略带调侃的话,殷郊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但是看到费仲的一身红衣,殷郊的瞳孔的微微的缩了缩。
原本费仲和尤浑不过是中大夫,而现在这一身红袍已经是那上大夫的官职,这中大夫和上大夫可不是仅仅晋升一阶那么简单。
可以这么说,以平民出身的费仲和尤浑,按照殷商的惯例,他们的官位的天花板便是中大夫,可以说,根本不可能晋升。
而现在,那一身鲜艳的红袍以及那费仲的满脸喜色,一看就是没有晋升多久,脸上的兴奋之意都没有褪去。
“费大夫,孤的姻缘是父王早就定下,有何可喜可贺的,不过孤倒要恭喜费大夫,突破桎梏,为我大商的上大夫。”
听了殷郊的夸奖,那费仲的脸上喜色一闪,费仲和尤浑的官阶也是这几日提升上来的,因为没有商容的阻拦,亚相比干根本制衡不了帝辛,圣心独断之下,费仲和尤浑也乘势而起。
不过就是如此,费仲和尤浑也成为一些老牌勋贵的眼中钉,肉中刺,经过那些老牌勋贵的造谣之下,本来就长得略显猥琐的费仲和尤浑,已经成为名传朝歌的“奸佞”。
而在朝堂之上,如司天台官杜元铣以及御史大夫梅伯,则更是直接叫谏言,铲除朝堂奸佞,罢免费仲和尤浑。
不过明显司天台官杜元铣以及御史大夫梅伯根本没有商容的威望,叫嚣数日,没有动得了费仲和尤浑分毫,反而是被费仲和尤浑弄得灰头土脸,这也是费仲喜形于色的原因。
“殿下调侃下臣了,都赖大王简拔之恩,下臣也只有效犬马之劳!”
殷郊对于费仲尤浑虽然没有什么恶感,但却也并不想过多的接触,毕竟是帝辛身旁的心腹,若是交往太深,怕是会引起帝辛的忌讳,于是殷郊收起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后,开口询问道。
“费仲大夫,必然不会是只为了恭贺孤之姻缘吧?”
见到殷郊开口说正事儿,那费仲也收敛了面容上的笑容,朝着殷郊郑重行礼,在行礼罢,费仲这才开口道。
“大王口谕:”
殷郊听到费仲居然带来了帝辛的口谕,殷郊赶紧整理一下风仪,然后微微躬身,然后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儿臣殷郊,听父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