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冀州侯苏护的话,那忠伯的老脸之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朝着冀州侯苏护摆了摆手,笑着开口道。
“侯爷说的哪里话,守护冀州侯一脉乃是老奴的本分,少侯爷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前往守护少侯爷也是在情理之中,至于老奴的身份,侯爷尽管说便是,无碍的!”
不过在忠伯说完这句话之后,笑容却收敛起来,苍老的面容之上,浮现出郑重之色,对着冀州侯苏护开口道。
“侯爷,本来老奴不应该开口,可是老奴本也算是冀州侯府中人,故此有些话,老奴还是多嘴说一句,还请侯爷勿要怪罪。”
“自商汤聚集天下诸侯,推翻夏桀的暴政以来,在殷商的历代君王之中,没有一位不想削弱天下诸侯,而今现任殷商人皇有如此旨意,其中必有深意,还请侯爷细细思量,切莫被那殷商当做手中之刀。”
“天下大势老奴并不了解,但是一般猎人捕猎之前,必先给猎犬一些肉食,以让其感念恩情,奋勇捕猎,这天上掉下的大富贵,最是要谨慎。”
那忠伯说到这里,便在一旁束手而立,忠伯所说之言,并没有一句话是分析帝辛降旨这件事,可是忠伯的话,却让陷入兴奋之中的苏护冷静了下来。
只见那苏护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心神完全处于思考之中,在踱步的同时,苏护的左手成拳,不断的轻敲自己右手的手掌。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苏护的眼神再次清澈下来,整个人也自思考之中醒来,此时的苏护已经褪去刚才的兴奋,神情极为的冷静。
“忠伯,你说的我也已经仔细思量,这帝辛的旨意,有利用我冀州的成分,但是却也是我冀州侯一脉最好的一次机会,若是如此机会我都放弃,那我冀州侯一脉,在我有生之年,怕是再难有如此良机了。”
“帝辛在利用我冀州,我何尝不是想要借助殷商为我冀州张目,我冀州与殷商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最终谁的获益最大,那便看彼此的手段了。”
那忠伯似乎并没有听苏护说的话,双眼之中略显浑浊的站在那里,而冀州侯苏护也感觉到了忠伯的异样,苏护心中叹息一声,把手中的锦囊塞入了忠伯的手中。
在拿到锦囊的忠伯朝着苏护点了点头,随后也不见这忠伯走出大门,只见忠伯的身影,缓缓的消散仿佛从未在这大厅之中存在过。
……
北海雍城城下的殷商军中;
殷郊不敢在这军营之中堂而皇之的练气,故此便只能百无聊赖的操练那邬文化和苏全忠,而就在殷郊长枪一晃,撂倒邬文化之时,一个小校飞奔来到殷郊面前。
“殿下,闻太师急唤殿下前往中军大帐叙话,请殿下速速跟末将前往中军吧!”
听到是闻仲叫自己,殷郊自然不能拖延,随即便想要换一身衣服,直接跟这小校前往中军大帐,殷郊没有想到,那小校再次拉住殷郊。
“殿下,事情紧急,还请殿下直接跟末将前去。”
听了这小校的话,殷郊的眉头微微蹙起,可是依旧跟着这小校朝着中军大帐而去,一路之上,殷郊都在思索,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如此紧急。
“此次可叫了其他人?”
殷郊心中犯嘀咕,于是开口试探的询问,而那小校一点也没有遮掩,毕竟眼前之人,乃是殷商的大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至极。
“回禀殿下,并未叫其他人!”
看着殷郊的面上的疑窦更甚,那小校踌躇一下,再次开口道:“就在片刻之前,听闻朝歌有人来到营中,想来太师如此急着唤殿下前去,跟此事有关吧!”
殷郊知道,这小校能够对自己说这些,已经算是够意思了,而且,就是再问下去,这小校应当也了解不了太多,这小校也就是百夫长一类的官职,这等机密之事,不是他能知道的。
故此殷郊朝着那小校微微拱手,心中却是在盘算,自己父王此时派人来雍城大营,到底能有何事?难道是父王对闻仲奏请绝对到底接不接受袁福通投降之事,有了结果?
心中思索着,脚下的步子却并没有减慢半分,不久便来到了闻仲的中军大帐,报门而入之后,殷郊看到大帐之内有着两人。
一人便是闻仲,高坐在那帅案之后,而大帐正中,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的身影,宽大的斗篷把那人的身影完全遮住,就连身材是胖是瘦都看不出来。
“殿下,请就坐!”
闻仲在殷郊拉开大帐的帘子的瞬间,便已经看到了殷郊,也没有跟殷郊客气,直接开口让殷郊去帅案之侧。
殷郊深深的看了那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那个神秘身影,在进入大帐之处,殷郊便有冲动,直接用神识探查对方到底是谁。
可是见到高坐在主帅位置上的闻仲,殷郊便按捺住自己心中的躁动,依照闻仲之言,直接去帅案之侧落座。
此时殷郊坐在那身穿黑色斗篷之人的斜前方,可是不知道这黑色的斗篷到底是何物,就是此时殷郊也没有看清其斗篷之下的面容。
“还是一个法宝?”
“我大商还有此物,为何之前从未见过?”
在殷郊看向闻仲的时候,殷郊看到闻仲似乎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