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诸侯本来以为这次要栽了,不但自己身陷囹圄,兵符也已经交出,生死再也不由自己,此时袁福通的话,让一众诸侯的眼睛就是一亮,开始跟自己交好的诸侯交换眼神,不知不觉之中,注意力从苦思如何要回兵权,变到如何谋取那个合掌联军的权利上了。
看到这些诸侯心思各异的样子,坐在上首,双眼猩红的袁福通嘴边露出一抹带有莫名意味的笑容,而在那些诸侯商议之时,那拿着托盘的士卒,便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大帐。
北海袁福通军中之中发生的一切,对于殷商大营之中的闻仲以及殷郊没有半点察觉,不过在殷郊到北海的那次大战之后,北海诸侯叛军便深沟壁垒,一副坚守的状态。
而在那北海诸侯叛军营地周围布置的哨探,不时的传出北海诸侯叛军营地之中,偶尔有喊杀之声传来,但是却并未见有大军出营寨。
十余天时间匆匆而过,等待北海诸侯叛军没有一点要反击的迹象,这让第一次上战场的殷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殷郊也并未前往闻仲中军大营,毕竟殷郊现在重新返回自己先前的五千人的队伍之中,充任主官。
而那张奎本就是代殷郊掌管那五千人,殷郊返回,自然还成为殷郊的副手,不过闻仲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居然让苏全忠的三千冀州兵,也在殷郊队伍营地的旁宿营。
而苏全忠更是乐得跟殷郊亲近,故此两个营地彼此勾连,说起来双方人马加起来,也算是这闻仲出征北海大军之中,一股不小的力量。
“咚、咚、咚……”
这一日,殷郊正仔细揣摩那得自识海宝珠传给自己的“斗阙紫薇真经”之时,整个出征北海大军的营地之中便响起了隆隆战鼓声。
殷郊赶紧打断自己的思路,让亲兵替他着甲,在军营之中,鼓声出了代表征战之外,在非战之时,还用来传信之用。
战鼓三通而不至,这可是一个很大的罪过,殷郊虽然初出茅庐,但是对军中各种规则,早就烂熟于心,故此才有如此紧张之色。
“咚、咚、咚……”
战鼓声再次响起,殷郊不敢怠慢,策马朝着闻仲的中军大帐而去,在殷郊前往中军之时,也看到其他的将军,也如殷郊一般的朝着闻仲所在的中军而去。
待到殷郊进入大帐之时,早有很多将领分离左右,殷郊本想找一个边缘的位置战立,毕竟论资历,他还没有这些宿将高。
可是还没等殷郊有动作,只听到坐在上首帅位的闻仲,开口道。
“殿下,老臣在这帅案之侧,已经备下殿下之位,还请殿下屈尊降贵,坐在老臣之侧!”
殷郊听了闻仲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那闻仲的意思,现在大军之中,虽然以闻仲为主,但是殷郊现在代表的是人皇,自然要坐在上首。
可是现在是交兵之时,主帅自然不能居于帅案之侧,所以只能让他这个殷商太子居于帅案之侧,其实也就是闻仲敢如此安排,若是他人,必然会恭迎殷郊这个太子居于主位。
这个主位和从位可不是小事情,也就是殷郊对此不敏感,闻仲如此,也是要试探殷郊一二,见到殷郊毫不犹豫的直接坐在帅案之策的位置,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这次看似是安排座次,其实也是在军中主导权的抉择,作为全军主帅的闻仲,也有些担心,殷郊年轻气盛,急于表现自己,想要以殷商太子的身份主导全军。
闻仲不是贪恋权柄,而是殷郊确实是初出茅庐,在战场之上,还是一个初哥,闻仲不可能放心把事关十万人生死的战争,交给殷郊,
不过殷郊的“知分寸”,让闻仲对殷郊的好感更加的多了几分,在殷郊就坐之后,那第三通鼓声再次传来,殷郊第一次参加的战场军议也开始了。
原本坐在帅案之后的闻仲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一下周遭,这才开口道。
“诸位,自上次一战之后,袁福通叛军再无动作,本来本帅还想要看看他们接下来要有什么动作,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咱们动一动,把袁福通的意图打出来!”
闻仲这话,也算是给此次的军议奠定了基调,众人都明白闻仲此次叫众人前来,到底所谓何事了。
“大帅,可是让我等攻击北海叛军营寨?”
张桂芳是闻仲的心腹爱将,在上次作战之中,虽然受了伤,但是确实战胜了强敌,故此也得到嘉奖,闻仲的话音刚落,张桂芳便已经猜测到了闻仲的想法。
“桂芳说的是,不过我军虽然比那北海诸侯叛军精锐,但是人数毕竟还是较少的一方,攻坚之战,乃是最损耗兵力的,故此我们并非是要真正的硬攻叛军军营,而是要做佯攻,看看袁福通的反应。”
殷郊坐在闻仲身侧,看着刚才闻仲眼中对张桂芳的赞赏之色,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在封神演义之中,张桂芳作为第一位征讨西岐的元帅,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次我们虽说是佯攻,但是各部必须做到,若是见到本帅大纛前指,那便是全军发起真正攻击之时,到时候各部不得有半分迟疑之念!”
闻仲的这个安排,殷郊也是可以理解,因为几日不知道对面袁福通等诸侯叛军的具体情形,若是这几日斥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