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站起身形,拔出最开始因为天道压力,陷入土地之中的双腿,整理一下仪容的时候,一个雄壮的身影一跃,来到殷郊的面前。
苏全忠见到殷郊之后,不由分说,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殷郊的面前,这也是苏全忠第一次,对殷郊以大礼参拜。
虽然殷郊乃是殷商太子,苏全忠只是诸侯之子,但是按照礼法,苏全忠对殷郊只要施行抱拳礼,最多是单膝点地之礼。
现在居然双膝跪地,这足以证明此时苏全忠对殷郊的愧疚,而且此时苏全忠,面色苍白,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殿下,末将有罪,居然置殿下于危险之中,独自逃命,请殿下……”
在苏全忠的话没有说完之时,殷郊便直接摆了摆手,打断嗓子都已经沙哑的苏全忠,笑着拍了拍苏全忠的肩膀。
“全忠,那是孤做的决定,那时候你在这也无济于事,而且申公豹仙长给与孤的后手,也不足以护住你我二人周全,你先走,实为最好的选择!”
“而且,全忠你乃是妲己之兄长,孤待你自然不能一般看待,有朝一日,这殷商的北疆,还要依靠冀州侯与全忠呢!”
殷郊见到苏全忠一个未经世事的少侯爷如此,足以证明这苏全忠心性并不坏,待之以恩义,加上自己和他妹妹苏妲己之间的关系,不怕这未来的冀州侯,不站在自己这边。
殷郊观察苏全忠脸上的神情,现在苏全忠对于殷郊的话,现在可能不理解,但是相信苏全忠早晚能够明白过来,自己对待殷郊北部的态度。
“殿下已经消失三日之久,军营之中人心惶惶,殿下还请跟末将返回军营!”
就在殷郊和苏全忠对话之间,自山崖之上,又下来几人,苏全忠见到不远处一个篮筐已经坠下,苏全忠回过头来,再三确认殷郊没有任何的伤势之后,这才开口对殷郊诚恳的道。
“区区山崖,何须用那篮筐!”
殷郊此时也注意到了那从山崖之上坠下的篮筐,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要是在来到这山崖之前,殷郊还不能潇洒的上这山崖,座篮筐上去,也未尝不能保全自己的体面。
现在的苏全忠,要是运用乘云之术,便可直接飞上山崖顶,而且,就算不用那乘云之时,就单单以殷郊的肉身力量,有绳子助力,几个起落定然可以登上山崖。
“殿下,您乃千金之躯,不可……”
苏全忠自然不肯殷郊亲自去爬绳子,于是想要劝阻,可是殷郊在苏全忠开口之时,已经飞掠而出,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抓住绳索,单臂一用力,借助绳子的力道,直接上窜十余丈。
随后殷郊只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苏全忠的视线之中,苏全忠嘴震惊的都合不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苏全忠自问是天生神力,但是若想要做到如殷郊这般,他也是不可能能够做到的,而且看殷郊那尤有余力的样子,苏全忠有些自叹不如。
苏全忠原本以为已经知道殷郊极限在哪里,可是此时苏全忠心中暗暗感慨,自己真是坐井观天,小觑了高人了。
苏全忠自然也没有坐在那篮筐之中,毕竟殷郊如此身份,都自己攀爬绳索,苏全忠虽然是少侯爷,但是与殷郊相比,苏全忠自认为不是一个等级的。
与殷郊动作迅速、飘逸想比,苏全忠的动作显着有一点僵硬,在到达山崖顶峰之时,也有些微微的喘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反回了宿营地,此时原本殷郊所在的营地之中,虽然整体看着也算是严整,但是目能所及的士卒,尽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殷郊见此先是皱了皱眉,旋即殷郊便释然了,自己这个军中主帅,一去就是好几日,而后也不见返回,还有士卒轮流出去寻找,面临如此局面,士气能高涨才是怪事。
原本苏全忠忙着寻找殷郊,也没有注意营中的状况,但是这次跟着殷郊返回,苏全忠也看出了问题,一脸忧色的打量着周围的士卒。
“郑伦在哪里?”
进入中军大帐之后,殷郊便询问起郑伦来,现在全军都在此停滞了三天,那郑伦按道理应该也在什么地方止步,等待大军前行,再行出发。
“回禀殿下,郑伦将军在前军百里处扎营,为了不引起先锋营恐慌,故此这次参与寻找殿下的,只有前营士卒,而中营和后营,都只知道殿下下令,在此休整,并不知道殿下这几日走失!”
殷郊开口是问向苏全忠,可是苏全忠这几日都在奔波这寻找殷郊,故此对这营中事务也不甚知晓,不过还好,苏全忠身边,有冀州侯苏护安排的军中宿将,见到自家少侯爷面带为难之色,便直接站出来,开口解释。
听了那中年将军的话,殷郊不由的点了点头,这苏全忠身旁还真是有一些老成持重的将领,而且还能把殷郊失踪的消息限制在前营,更算是大功一件。
不过那是冀州侯一脉的将领,殷郊也无权去做任何的奖赏,只能赞赏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看向苏全忠道。
“全忠,现在前营士气低落,跟孤离营有关,速速去中军,取孤之大纛,自明日出发,孤便站在那大纛旗之下,让前营将士,看清孤之大纛,虽然不一定能振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