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行嘉不知所措时,井底传来苑春的声音,“拉我上去。”
环顾四周,没有绳子,行嘉无奈,只得抽出腰间玉带,可还是太短了,不得不将身上袍子撕成一条条的,系成长绳,才把苑春拉了上来。苑春浑身湿漉漉的,纱衣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疑,怕把持不住,行嘉强行把眼睛移开,指着苑春捧着的玉盒,笑问道:“这又是什么玩具?”
将精美的龙凤玉盒打开,取出精美的朱凰头饰,顺手戴在头上,苑春故意的摆弄姿态,问道:“美吗?”行嘉只看到月光下一张明艳无比的面孔,配上微微晃动,活灵活现的朱凰头钗,宛如仙女落入凡间,竟看的有些痴了。
夜风吹过,冻的牙齿发颤,苑春言道:“抱……抱……我。”
宛如鬼使神差,似乎被蛊惑,行嘉张开双臂,将苑春楼入怀中。静静的感悟着少女的体香,今夜的月色真美啊,行嘉真希望这夜色永恒。
久久之后,感到行嘉的呼吸变得沉重,苑春起身将头钗摘了下来,“这头钗要给谈娘。”想了想,开玩笑道:“以后你送我一个头钗吧。”
看到行嘉痴呆呆的点头,苑春有些得意的笑道:“走吧,该回去了。”看到行嘉赤裸着上身,有些羞涩的笑道:“看你这样子,还有我这样子,别人会怎么想。”说着,就奔着小巷而去,“我们从后门溜进去,别让人看到了。”
老祖宗的房间中,丫鬟急急跑来,“老祖宗,我看到公子爷和小姐回来了,公子爷还光着膀子回来的,不知道他们干啥去了。”
老祖宗嘿嘿一笑,“这小子真是猴急,明日老身也该去宫中了,既然回来了,这婚事就该尽快办了,省的夜长梦多,明日备好车马,我要去宫里。”有些嘟嘟囔囔的对丫头言道:“还要奉这小子命,让王上结好广川,真要是东元和广川结盟了,能看看那个丫头也好,要是合适,给我家黑嘉说说媒。”
丫鬟笑道:“老祖宗,那可是乱臣之国,怎么能和巫马家有婚姻。”
老祖宗嘿嘿一笑,“真要是结盟了,王上巴不得我们结亲那。”见丫鬟满脸不可思议,老祖宗解释道:“这国事就是家事,家里人怎么都好说话。”
元春正在陪着老祖宗在园中散步,突然,在一座黑牡丹面前停下了脚步,惊奇的问道:“奶娘,这是黑牡丹?”
老祖宗点头,“是啊,这株难得一见的黑牡丹,还是我从大司马府挪过来的,他们都觉得黑牡丹不祥,说这是血的思念,我可不这么觉得,我其实是深紫色,这牡丹是雍容,这紫牡丹,更是华贵,所以,我就挪过来了。”
盯着牡丹,元春陷入到回忆之中,想起那个夏天,在大司马府的花园中,小女孩咯咯的笑着,在花丛中来回奔跑,口中喊着,“我在这里那,阿父!”
“君美,我知道你在那里!”大司马正蒙着眼睛,在众将的哄笑声中,在花园中踉踉跄跄的寻找小女孩,和女儿玩捉迷藏的游戏。
众将大喊道:“在右边!”见抓不到,又是焦急的提醒,“快,在左边!”
师苑春调皮的躲到了大司马身后,众将看到这里,都一言不发。大司马猛然转身,将女孩抱了起来,哈哈大笑,将遮掩的布条拿了下来。女孩清澈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父亲,“阿父,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后的?”
大司马刮着鼻子,笑呵呵的言道:“不告诉你。”
师苑春抱着陶惕生的大腿,“陶叔叔告诉我,阿父怎么知道我的。”
陶惕生抱着女孩,哈哈笑道:“你在阿父身后时,我们都不说话了。”
女孩上前撒娇,“不算,阿父,我们再来。”指着诸将,“你们不准说话”……
在不远处,一名老者正在细细观察元春的面相,反复端详后,笑道:“老妇人,这丫头面如满月,丰隆而鼓,神采射人;眼有神韵,黑白分明;鼻直而挺,山根饱满;耳有玉楼、其门广阔,唇红齿白,下巴丰腴,这是大富大贵之相。”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那我们看看这丫头命格!”
老者点头,“老朽就给丫头算一卦,看她命格如何。”
“元春!”老祖宗的声音将元春从过往中拉了回来,看着老祖宗正笑呵呵的在对自己招手,元春到了老夫人身旁,老祖宗介绍道:“这位是东方复老神仙。”
东方复拿出卦桶,和蔼的笑道:“丫头抽个卦,老夫看看命相如何。”
元春觉得好玩,随意抽了一卦,递了过去,“东方老神仙,你帮我看看。”
东方复看了眼卦象,笑道:“泽雷随卦,兑上震下,元亨利贞,无咎,大吉大利之象,象曰,君子以向晦入宴息,凡事顺心,吉无不利。”
老祖宗很是满意,“是不是夫唱妇随啊!”
东方复没有直面回答,只是笑道:“老朽可不能窥破天机。”
知道有些话不方便说,老祖宗指使元春,“你去取来竹椅,让老神仙坐。”见到元春离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