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想把手缩回。
霍璟川却怎么都不放,他抓着我的手紧紧摁在他的胸口。
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胸口一片滚烫,他的掌心同样是滚烫的。
他眼神炽热看着我,一副满眼都是我的神情。
我根本无力承受这样的目光,只好拼命闪躲。
哪知道,他就像是知道我想要闪躲那般,故意托着我的下巴,逼得我与他直视。
“棠棠,你以前不是总说我不把你放心上吗?现在呢?你感受到了吗?”
“嗯,可是……”
我本来想说“可是晚了”,但顾及到他的病,还是没有往下说下去。
“没有可是,棠棠,我只希望你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入心的女人。”
唯一一个吗?
他是忘记了黎诗,忘记了上一世和这一世,他是怎样因为黎诗而伤的我。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
我发现我的心竟被他煽情的话语,搞的有些波澜起伏。
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是他特意让人调制的沐浴露散发出来的。
他紧紧贴在我的脖颈间狠狠一嗅,呼吸立马变得有些粗重。
他捧着我的脸,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庞大幅度倾斜过来,很显然是想要吻我。
“霍璟川,别!”
我慌忙制止,与此同时用手挡在他的唇前。
他疑惑看着我,眸光里迅速闪过一抹失望:
“这么久了,你还是不适应和我亲密?”
“不是,我最近总感觉很累,提不起任何兴致。我还是去客房睡,这样我们都能睡个好觉。”
我生怕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于是立马就准备走人。
霍璟川没有拦我。
高傲如他,很显然是在我一次次的拒绝里受伤了。
当我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他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传来。
我顿了顿脚步,但并没有停留,火速去了客房,并关上了房门。
这一晚我做梦了。
梦里,我破天荒回到了当初在云南瑞丽被那帮人带走的情形。
我拼了命地在梦里哭着喊着,天空还在打雷,一道道闪电劈下来,我看到一帮凶神恶煞的人举刀想要把我砍死,我拼命地不断后退。
而就在这时候,霍璟川骑着一辆山地摩托疾驰而来,他迅速将我从一旁扶起,把他身上的外套盖在我的身上。
随后,他和那帮人奋力开始搏斗起来。
我在梦里,看到他身上被人砍了一刀又一刀,我看到他身上的血不停地流,可是,他却一次次爬起来,和那帮人负隅顽抗,弄得浑身伤痕累累。
最后,他倒在我身边,身上都是鲜血,到处是血,流淌成河。
“霍璟川!霍璟川!”
我吓坏了,拼命地喊他的名字,整个人瞬间从梦里跌落。
我被一双坚实的大手紧紧搂抱在怀里。
我这才发觉是梦,而醒来之时,我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
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在打雷。
我心有余悸,忍不住捂住耳朵发出了一声尖叫。
“没事,别怕,我在,我在。棠棠,是做噩梦了吗?”
霍璟川像哄小孩那般,温柔地轻轻拍着我的背,声线格外温柔。
“嗯,好可怕,我梦到你浑身是血。”
我点了点头,缩在霍璟川的坏里,胆都差点被吓破了。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就仿佛真的发生过。
我猛地一激灵,一下想到了些什么,于是,我迅速扒开霍璟川的上衣。
他之前上身的皮肤是极其光洁的,别说疤痕,练褶皱都没有。
可是现在,细看起来,他上身竟真的有许多条像蜈蚣一样的疤痕,这些疤痕显然用医疗手段做过修复,并不明显,乍一眼看不出来,可是仔细一看,还是很多。
我记得我们离婚那时候,他身上并没有这些疤痕。
难不成真的,是那次在瑞丽为了救我而留下的吗?
难道刚刚的梦是真的,他的确为了救我,中了很多刀?
我心里一时间掀起惊涛骇浪。
“一定是外面打雷你又害怕了,所以才做噩梦。还是我陪着你睡吧,待会儿可能还有打雷和闪电。”
霍璟川说完,便直接脱掉拖鞋,上床,和衣与我并肩躺在了一起,手臂仍旧给我做枕头。
我没多久后又睡着了。
我不得不承认,有他睡在我身旁,我s的确心安了许多。
翌日中午,我给海源打去了电话。
从海源的口中,我证实了我昨晚的梦,极有可能就是藏在我深层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