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张剑来把目光移到关天海的身上,目光中带着遗憾和同情的光,更多的是隐藏着更涤沉,更浓烈的感情。
关天海静静地躺着,有一种异样的安宁。
“对了,剑来哥,你怎么也来黄姚古镇了?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关明月打断了张剑来的思绪。
张剑来本想告诉她缘由,想了想,回道:“说来话长,先把关将军的病治好再说吧。”
关天海对他也是恩重如山,当年御灵宗抢占银尘山的时候,首次出战的张剑来险些命丧黄泉,是关天海救了他一命。
所以这个恩情张剑来永远忘不了,如果此次他能抢到狼王骨,救了关天海,也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至于自己要突破灵力脉动,大不了再等下一次狼王出现。
“哦,好吧!”关明月压低声音,既然张剑来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再过问。
正在此时,关天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一口唾沫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喷到了地上。
“爹,你怎么了?”关明月转身望了一眼,慌恐的叫道。
关天海整个身躯都在发抖着,喉咙蠕动着,那绝望的眼神似乎弥漫了一种恐怖的焦灼味道。
“关将军病情有点严重……”
“剑来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我爹?”关明月紧张的打断道。
她束手无措,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我试试。”
张剑来说完,将关天海扶起,上床盘膝坐到他的背后。
然后,他双目闭合,掌心相对,运转体内灵气,当越来越多的灵气汇聚一体,再向关天海的体内输送。
从皮肤进入,贯通经脉,然后汇入丹田,两人灵力汇合,形成了一股强大力量。
这股力量不断撞击着关天海体内的经脉,浑身上下都冒出了汗,仿佛要一齐爆发出来似的。
“爹,你一定要挺住。”
关明月看到父亲痛苦的表情,心如刀割。
半个时辰后,关天海一声咳嗽,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全身经脉尽数被打开。
而张剑来本身丹田破碎,修为系乱,灵力不足,此番用力过猛,倒是让他身体吃不消,感觉到异常疲软。
“剑来哥,你怎么样?”关明月见到张剑来有些力不从心,担心道。
“我无碍。”张剑来应道,从床上走了下来。
此刻,关天海微微睁开双眼,那浑浊的眸中,陡然迸射出一抹犀利的光芒,沉沉落在关明月的身上。
“爹,你怎么样了?”
关明月看到父亲精神了许多,急忙道。
“明月啊,我的身体感觉好了许多。”
关天海微笑道,他还未发现站在身后的张剑来。
“爹,您没事就好。”关明月激动的说完又将目光转向张剑来道:“爹,您看,这是谁,是剑来哥哥救了你。”
张剑来浅浅一笑,关心道:“关将军,您好多了吧?”
关天海在张剑来身上打量了一下,激动起来,目中充满喜悦,似一位满脸慈祥的老者,眼中突然流下泪水,把呜咽声哽在喉咙里。
久久才说道:“剑来啊!老夫对不起御灵宗,银尘山失守了。”
原来关天海不是因为见到张剑来激动流泪,而是因为丢失了银尘山感到自疚流泪。
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忠诚老者,当初关天海与张剑来一起攻下银尘山,关天海就留在银尘山坚守资源。
自御灵宗被三大宗族掏毁后,坚守银尘山的关天海寡不敌众,且关天海的妻子不幸身亡,他只好带着关明月逃离了银尘山。
在逃亡的那段时间,关天海突然得了这个怪病,后来问了大夫,大夫说只有狼王骨熬制的酒才能医治。
经过几番周折,所以才到了黄姚古镇,又因狼王骨极难获得,寻酒之人极多。
两个月过去,他们的银两已所剩无几,而王天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关明月才想出了到街上卖艺弄些银两的主意。
“关将军,这也不能怪你……”
张剑来说到此,停了下来,口中有话,但又不知如何表达。
“哎。”关天海叹了口气,脸上神情默然。
“爹,我也真想不到我们御灵宗说没就没了,实在太可惜了。”
关明月嘴唇一扬,说道。
“是呀!当年宗长张惊天带我们打下了江山,可惜啊,二十多年过去了,惊天一直没有消息,御灵宗落到这个地步也再所难免。”
关天海回忆起往事,当年御灵宗的辉煌都来自他们这帮老前辈的功劳。
张剑来听到关天海提起张惊天的名字,心里不禁一愣,这些年来很少有人提起宗长张惊天的事情。
而他与关天海相处过的那些日子,关天海也未曾提起过,为何今天会提起呢?
当然,张剑来更想了解张惊天生前的一些事情,必竟张惊天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们的父子关系始终还是一个秘密。
“宗长为何失踪呢?”张剑来问道。
“哎,宗长失踪已经成了一个迷,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
说到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