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拍拍孙老的肩膀,一副师长的模样道:“老孙你的医术称得上是高绝,距离玄境也只有一步之遥,只是你的功利心太重,心思也杂,在医道一途上才会裹足不前,要警惕啊!”
“是,多谢孟先生指点!”孙老如同刚入行的小学徒似的,躬身称是。
二人这副做派,更是惊掉了一地眼珠子,不管怎么说,孙老那也是一代国手啊,居然被孟良如此教训,偏偏孙老还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孙老恭敬地倒退身子出了门,然后道了一声大家走吧,他一走,那些名医们也不好再留下来,纷纷告辞离去。
孟良也要走,却被徐陵山极其热情地给拦了下来,非要留在家里吃顿家宴,庆祝老爷子脱离危险。
吃饭的时候,徐老居然也起来了,甚至还要陪孟良喝两杯,差点没把徐陵山吓死,孟良出手简直就是立竿见影,不到两个小时就能下地吃喝了,现在居然还要喝酒,还要不要老命了。
徐陵山拼死阻拦,徐老这酒倒底没喝成。
孟良吃完了饭一抹嘴就要走,徐陵山又把他给拦住了,只是一副欺欺哀哀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良叹了口气道:“徐先生,想必你是知道谁下的
手吧!”
徐陵山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我也没有想到,京城孟家居然会对我父亲下这么狠的手!”
孟良的眼眸微微一缩,然后又笑了起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倒是徐老,一双略显混浊的老眼都迸射出几丝精芒来。
“战争年代,我爸救过孟家的那一代家主,孟家对我家也多有扶持,哼,现在好了,我们老徐家成了那只吓猴子的鸡,说杀就杀,孟家这一代,还真是薄凉啊!”
徐陵山说着望向孟良道:“说来上京孟家跟你还是一个姓呢!”
“这世界上同姓的多了去了,我可不认识什么上京孟家!”孟良淡淡地道,但是,脚下上好的瓷砖却发出崩的一声轻响,出现一片细微的裂纹。
孟良像是好奇似的随口问道:“既然你们徐家跟孟家只是朋友关系,他们拿你家当鸡干什么?就算是真想立威,也该找本家更强力的竞争者呀,毕竟你们徐家再厉害,也不可能影响孟家的家主吧!”
徐陵山道:“还真能影响到,徐家虽弱,却已经与孟家纠葛了几十年,早已经是孟家最重要的盟友,在家主的人选上,我徐家还是有很大的建议权的,只不过我们从来都不使用罢
了,没想到,还被人当成软弱可欺了!”
孟良微微摇头,徐陵山可谓是位高权重,谁敢拿他当软柿子捏啊。
徐陵山道:“孟老弟,老哥可我有个不情之请……”
“保你家老爷子平安?”孟良淡淡地问道。
“正是!徐家必记你这个人情,以后有事,徐家全力支持!”徐陵山说着,定定地看着孟良的眼睛。
孟良微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徐先生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挟恩图报似的,暗中的人真刀真枪当面斗一场我还佩服呢,这么下黑手伤人,未免太不厚道了!”
孟良说着,从怀里摸出两块环状玉佩,玉质很杂,街边十块钱随便挑的那种。
“在老家的时候闲着没事的练手做出来小东西,随身带着,或许能管点用!”
徐陵山恭敬地接了过来,巴掌大的环状杂玉佩一入手,手上就是微微一沉,明显感觉到,有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在掌间方寸盘旋着,细细感受的时候,好像受惊了似的又缩了回去。
孟良拱了拱手,笑眯眯地离开了,徐陵山一直送到小区门口,亲自派车把他送走,这才回转了回去。
只是他没有发现,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孟良脸上的笑
意一下子就消失了,变得格沉,开车的司机只觉一股森然之气从身后扑来,险些将车撞到路灯杆上。
回了家的徐陵山见老爷子手上正盘着那两块玉佩,不由得问道:“爸,您觉得这个孟良……”
“孟家的!”徐老淡淡地道:“小狐狸自以为隐藏得好,却又哪里能逃得过老猎眼的眼睛!”
“孟家势大,孟家那个小家伙又狠毒,这位孟小友怕是……”
“你还怕他吃亏不成!”
“这位孟良小友身怀奇术,想来自保是没有问题吧!”徐陵山有些不确定地道。
徐老轻笑了两声,“孟家欠他的,这个小伙子又挟天医门之势回来,老孟家有难了!”
孟良很快就把那股阴沉劲收了起来,只是在他的眉间,却多了几分冷厉之色,看起来不像刚刚出山时那么和善了。
“孟家……有意思!”孟良喃喃低语道,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苏巧巧打来电话,小心地约他一起去吃个饭,赴个局拓展一下人脉。
“不会又是这个少那个少的吧!”孟良笑着问道。
“没有,都是一些圈内的小姐妹,就你一个男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