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罚,允厥执中,未有偏碍。”
“费氏虽然折损些田亩,也没用什么打紧,日后凭本事挣回来便是。”
“若你果然一心追随舜王,殿下定然不会有半分芥蒂,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若是费邑宰心里没有半分怨言,那谁也不会相信。
但是,当初家里给他写信诉说被义军“夺”了家产的时候,费邑宰也怒发冲冠,几欲起兵和“贼人决一死战”。
奈何“''贼人”势大,其直属上司临洮总兵张应昌又死心塌地投了“顺贼”,他一个小小的河州参将又有什么办法?
等到张应昌生怕他闹事,将他打发到兰州担任参将,那鲁氏土司鲁允昌还真给他写信,请他“反正”。
那费邑宰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偷偷烧了书信,只当此事不曾发生过。
原来他心中自掂量道:“贼人势大,数任三边总督皆天下英才,皆不是其对手。”
“如今张应昌、左光先之流先后投其麾下,显然榆林将门早已经和他勾搭完毕。”
“如今陕西三边四镇有三镇在人家手中,单凭几个土司,成甚鸟事?”
“如此,还不如留着身家性命,静观其变!”
于是,这才有了陈长梃发现他跟脚之事。
陈长梃一席话,顿时说得费邑宰有几分心动。
面前这个人乃是秦王殿下的结拜大哥,又是其执掌一方的得力干将。
若是自己能跟着他,建功立业,立下许多功劳,再挣回两倍家产,也未必不可。
想到此处,费邑宰连忙表忠心道:“征西将军你且放心,秦王殿下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不过些许田亩值得了什么?更何况义军还给我家留下些田产度日,日子还算过得去。”
“若是征西将军不嫌弃,我情愿随你左右,搏一个封妻荫子的功劳出来。”
“好,好个男儿!”陈长梃闻言不由大喜,拍了拍他肩膀道。
“如果你不怕死,那就跟着我吧!”
“男子汉大丈夫,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若是你能陷阵、先登、夺旗、斩将,我亲自上书为你请功。”
“若是不幸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我亲自为你请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