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顺编制好炮兵手册以后,第一反应便是寻那马英娘,准备两人借机偷偷摸摸实践一下。
只是那马英娘面皮薄,哪里肯与他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万般无奈之下,张顺只好以铳代炮,让马英娘帮他打了一发,聊胜于无罢了。
且不说两人如何演练实践,好歹张顺把炮兵学院的架子搭起来了,后续的工作也就紧张有序的展开了。
军校的训练既然用不着张顺操心,他这才清闲了下来,东游游,西逛逛,只见张慎言、吕维祺和宋献策都忙的不可开交。
而那张都督、韩霖和高一志又在忙活制作火炮和加固城防之事,倒也用不着他插手。
无所事事之下,张顺便想喊上悟空等亲卫,前往城外调查一下附近的民生状况。
结果张顺还没来得及喊悟空,反倒悟空先喊起他来。只听得那悟空高声叫道:“师傅,李大亮又过来啦!”
李大亮不是在跟着陈长梃在抱犊寨吗?张顺心里一惊,连忙迎了出来。
他出门一看,只见李大亮正在蹲在战马旁边,大口大口的喝水。李大亮看到了张顺,连忙抹了抹嘴巴,气息不顺的喊道:“将军最近可是有空?我却是有一事儿前来请求将军帮忙!”
张顺心中更是奇怪了,这李大亮这般说,想必是有私事求自己帮忙。有什么私事能够值得李大亮快马加鞭,急行三百余里?
想到此处,张顺便笑着应道:“但说无妨,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张顺这话倒还真没说错,果然是自家兄弟。只听那李大亮闻言笑道:“正如将军所言,此事正是陈家哥哥的事情。”
“这几日那遭瘟的王锦衣把陈家嫂嫂诸人请了过来,她有事儿没事儿,竟然和陈家哥哥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整日一哭二闹三上吊,日子都没法过了!”
“陈家哥哥后院失火,无心公事,我等怕误了主公的大事,特意前来寻将军拿个主意!”
张顺一听,心里不由多少有点尴尬。这事儿说来说去,其实他还是主谋。
原来当初张顺明白了马英娘和自己的感情以后,就一心想打消结义哥哥陈长梃的念头。
结果对马英娘有几分好感的王锦衣,早看陈长梃不顺眼了,便欲坏了他的好事儿,给张顺出了个馊主意。
那王锦衣对张顺谏言道:“那陈长梃最好色,家中已有妻妾四人,犹不知足,又妄图觊觎马姑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马姑娘虽非大家闺秀,却也是小家碧玉,焉能与人做妾?正好微臣离家已久,思念家中父母已久,愿返回往怀庆府,将诸将家眷一并捎带回来,好好羞一羞这厮!”
张顺当时一听,这个感情好。一举两得,既可以让嫂嫂过来闹一通,打消义兄陈长梃的念头,又可以留诸将家眷在营中,以免他们心生二意,便点头同意了。
只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张顺闷在心里,和谁都没好意思说。
其实这事儿认真论起来,倒也算不得张顺算计陈长梃。原本陈长梃想纳马英娘,马英娘并不想给他做妾,双方谈不拢,各自安好也就罢了。
马英娘以后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和他陈长梃也无甚关系。
可是关键是张顺自己非要凑过去给陈长梃当媒人,这给人说媒没说成,反倒自己纳了马英娘。岂不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没办法,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张顺自个把自个坑了,却也万万做不出让人家姑娘想办法给自己擦屁股的事情来。
所以他向马英娘发誓保证,倒不是空口白牙,心中早有一定成算。
依照他的计划,陈家嫂嫂来了以后,和陈长梃一通闹腾,然后自己再借机提出马英娘之事,堵住了陈长梃的嘴,事情就好办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陈家嫂嫂王氏如此剽悍,居然把素来有“二关公”之称的陈大哥闹的无心公事。
原本,张顺还给了陈长梃以李大亮、李牟麾下一千将士为核心,组建一支长枪营的编制来着。若是被陈家嫂嫂王氏搅和黄了,恐怕要坏了自己的大事。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张顺一个小年轻如何掺和义兄的家事儿?
只是颇有能力的宋献策、张慎言早忙的不可开交。张顺实在没脸找他们两个,让他们放下公事去处理这般“私事”去。
无可奈何之下,张顺只得对李大亮说道:“既然是陈兄家事,我岂能坐视不理?你且休息片刻,吃点吃食。待我稍作收拾,便前往康家庄一行!”
遂后,张顺一边命悟空让身边亲卫准备铠甲武器战马及路上饮食,一边心中暗中思索道:“我一个后生,如何懂得处理家务事?赵鱼头又年迈,受不得颠簸。红娘子有身孕在身,又有诸多事务。既然如此,我何不带上李香、柳如是二人,好歹她们也是女性,私下里能够劝一劝嫂嫂王氏!”
想到此处,张顺连忙进了里屋,喊来李香和柳如是,告诉她们两人,想带她们去抱犊寨耍耍。
李香最近身体有些困乏,便有些犹豫。柳如是见状,连忙趴到她耳边,低声嘀咕道:“如今已经被李三娘拔了头筹,红娘子拔了二筹,我的夫人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