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顶着三四十门红夷大炮的勐烈轰击,歼灭对手,哪怕后金也不行。 那多铎指挥着麾下骑兵,试探着进攻几次,都被“封舟号风帆战列舰”轰了回来,只好放弃了歼灭罗象乾部的打算,退回西宁堡附近安营扎寨。 而罗象乾也在封舟号风帆战列舰的掩护下逃出生天,渡过大辽河返回到牛庄驿。 “将军,末将惭愧,未能守住西宁堡!”那罗向乾一见白广恩,连忙请罪道。 “谁也没想到多铎会来的这么快,这事儿不怪你!”白广恩闻言摇了摇头,但是还是说道。 “不过,此事本将还是会上报舜王,请殿下定夺。” “此乃应有之意,末将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敢怪罪将军。”罗向乾不由感激道。 那白广恩身为主将本来对罗向乾有责罚之权。 这一次事出有因,他就不处罚罗向乾了,只是从中立的角度把事情报上去,这对罗向乾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了,多铎这一次人多势众,非一人所能抵挡,黄将军何在?不如喊来,咱们一并商议一番。”既然处罚之事揭过不提,那罗向乾连忙提醒道。 多铎这一次带领有四万人马,而白广恩、罗向乾和黄得功三营尚不足万人,自然需要严密的部署。 “黄将军?黄将军恐怕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这里只能靠咱们俩了!”白广恩苦笑道。 “这是为何?莫非海州战事不顺?”罗向乾闻言一愣,不由连忙开口问道。 开什么玩笑,咱们总共才三营人马,用抵挡后金主力已经捉襟见肘,你现在告诉我另外一营不能回来? “他去玩一把大的,偷袭辽阳去了!”白广恩闻言一脸无可奈何道。 “什么?”罗向乾闻言大吃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且不说那海州距离牛庄不过六十里,而辽阳却有一百八十里。 单那辽阳城本是大明辽东都司治所所在,城周二十四里有奇,乃辽东第一重镇。 后来此城为老奴所据,设为“东京”,虽然后来因明军军事威胁,又迁往沉阳,但是仍然是后金“三京”之一。 偌大个城池,必有重兵把守。 你黄得功不过谁一个小小的总兵,麾下只有一营人马,舍近求远,舍易求难,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那黄得功当然没有得了失心疯,而是当初在计划进攻海州之初,专门命人寻来当地百姓了解附近局势。 那些被寻来的百姓还道黄得功部是明军,嗫嚅而不敢言。 黄得功本就是辽东明军出身,自然明白辽民的顾虑,连忙解释道:“如今京师已经换了皇帝,我们不是明军,而是舜王麾下的义军。” 他这一解释不要紧,众人不由眼睛一亮,纷纷畅所欲言。 原来这辽民苦于大明苛政和后金杀戮已久,早已经苦不堪言。 前不久听说“鞑酋”洪太为义军领袖所斩,不由大为兴奋。 满心期待之下,不由私下里编了很多段子,讲述“舜王”如何贤明仁义。 其实,他们倒真不知道“舜王”到底如何贤明仁义,只不过本着“能杀鞑子就是替我们出口恶气”的心态,有意无意的美化了张顺。 这一美化不要紧,口口相传,很快就把张顺形容的天上少有、世间无双,专杀鞑子和贪官污吏,美化的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明君贤相,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人最大的梦想。 那百姓一听说“王师”已至,不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多时就把附近形势讲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黄得功听了,不由乐开了怀,没想到“辽民”如此热情,不但好好的招待了他们一番,更是命士卒给他们分发一些银钱作为奖赏。 而他这一举动,更是做实了“辽民”对“王师”对猜想。 想到此处,有一个老渔民壮了壮胆,突然开口道:“草民大胆问一句,将军这是打算攻打海州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黄得功闻言一个激灵,顿时不由起了杀意。 “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道话,以草民愚见,将军何不趁机袭取辽阳,复我故土?”老渔民好似没看到黄得功的脸色一般,自顾解释道。 “那辽阳虽大,我听说经过鞑子多番抽调之后,城中守军其实只有千余。” “将军若是果然有意,我愿意招呼附近渔民、船只,运送将军逆流而上,经太子河直取辽阳!” “什么?”黄得功闻言大吃一惊,不由连忙问道,“这太子河尚能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