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冲完骑兵冲,这就是他姬龙凤和阿山的战术。
如果说张凤仪的白杆兵像锥子一般,那么悟空带领的张如靖营则像一柄凿子,而他姬龙凤和阿山的人马则像一根钻头。
前者靠训练有素的精兵硬锥,后者靠悟空个人的力量硬凿,而他姬龙凤和阿山营人马论精锐比不得白杆兵,论武将个人武艺比不得悟空,那只有依靠将士之间的配合。
你还别说,就这般步骑轮番上阵,那姬龙凤和阿山等人的推进速度丝毫不亚于张凤仪和悟空两部。
“阿山,你这个叛徒,你对得起尹尔根觉罗氏和两任汗王的信任吗!”就这姬龙凤和阿山杀得起劲之际,不意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图鲁什?”阿山仔细一看,竟是同样出身于尹尔根觉罗氏的甲喇额真图鲁什。
由于两人同出于尹尔根觉罗氏,故而在后金之时阿山与其相善。
见了此人,那阿山不由笑道:“原来是故人当面,阿山真是失礼了。先前你我相善,也当知我的心思。”
“这后金生于不义,多造杀戮,必将死于耻辱。”
“若你有心,何不早降?我保你和我共享富贵!”
“各为其主,闲话休提!”不意那图鲁什闻言摇了摇头,直接下令道,“阿山背主,谁为我射杀之,赏金千两!”
“直娘贼!”眼见一阵箭雨射来,阿山不意暗骂了一句,连忙举盾挡在了面前。
只觉得手里的盾牌连连震动了几下,卡擦一声竟如两人友谊一般,直接裂成了两半。
“阿山,我来助你!”就这阿山几乎丧命之际,突然只听见姬龙凤大喝一声,率领着麾下精骑勐地撞入到正在射箭的后金阵中。
双方一阵厮杀,不多时姬龙凤挑着一颗头颅撤了出来。
那头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山的故人图鲁什。
那阿山神色复杂的看了故人一眼,不由大声下令道:“轮到我们了,杀!”
而就在张凤仪、悟空和姬龙凤三人从两面三处奋力厮杀之际,高高站在瞭望台上的洪太脸上早一片铁青。
完了,全完了,一个念头像魔鬼一样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洪太自度足智多谋,勇武过人,然而无论他多么足智多谋、勇武过人,也无法阻挡当前的颓势。
所有的算计和布置,只有当真刀真枪的执行起来以后,才能知道究竟谁输谁赢!
当张凤仪的七千白杆兵出现在后面的时候,他没有慌,因为他信得过他的镶黄旗和内直甲喇章京。
当义军的火炮勐烈的向中军进行轰击的时候,他没有慌,因为他相信躲在山丘后面的将士不会受到伤害。
当悟空和姬龙凤发起勐攻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慌,因为他相信他的中军大阵完全能够抵得住这种冲击。
然而,他错了!
当他领兵入关,再和张顺一次次较量中失败的时候,他麾下将士的信心就在一次次动摇。
而当张凤仪的七千白杆兵以勇不可挡的姿态杀入中军北面的时候,实际上失败的阴影已经笼罩了这三四万人心头。
努力往往需要成年累月的积累,而失败只会出现在一瞬间。
就在张凤仪、悟空和姬龙凤三人不断的杀入后金中军大阵,把原来固若金汤的阵型杀的千疮百孔的时候,溃败出现了。
后金最精锐的三万五千人马,只苦战了一个白天,就陷入到了崩溃的境地。
“陛下,陛下,快,快走吧,大军顶不住啦!”老奴才范文程惊慌失措的扯着洪太就要下瞭望台。
“要走你们走,朕不走,朕要留在这里!”“大清国皇帝”洪太看了看这关内的锦绣山河,然后望了望西面正要坠入西山的滚滚红日,不由固执的道。
“朕,哪怕死,也要死在这锦绣之地,不要回到那苦寒不堪的辽东!”
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多么壮丽的山河啊,从今天起就不为朕所有了。
朕不甘心呐,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