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再这样下去不行啦!”
就在札萨克王喇玛金州率领千余骑兵向义军车营发起勐烈进攻以后,刚开始还势如破竹。
然而,随着义军“叠阵”的层层阻隔,札萨克王喇玛金州的突击速度被迟滞,乃至滞止不前。
如果无法再取得有效的进展,一旦让义军左右两翼包抄过来,他们这一支突击骑兵很快就会陷入包围之中。
“这支敌军的将领是谁?”那喇玛金州闻言不由心思一转,开口问道,“若是看得明白,不如乱箭齐发,取齐首级,以乱其军!”
“喏,那不就来了!”这时候的姜襄还名不见经传,对面的八旗蒙古当然不知道他的名号。
当然对喇玛金州来说,知不知道他的名号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击杀了此人,义军人马失去了指挥,便能一鼓而破。
唯有义军军阵右翼的姜襄营一旦被破,那么后金骑兵便能够包抄正中间的正在苦战的张如靖部。
到时候,前后夹击之下,哪怕那张如靖部再如何精锐也抵挡不住这般夹击,后金一方便能锁定了胜局。
“给本王射杀此‘贼’!”那喇玛金州一见姜襄带领数百人堵了上来,不由连忙向左右神箭手下令道。
“喳!”左右射手领了命令,不由纷纷张弓搭箭,齐刷刷的瞄向那位身着华丽铠甲的义军将领。
“放!”
“唰唰唰!”
“啊!”只见那人惨叫一声,顿时被人射成了刺猬模样,眼见不活了。
“敌将已死,还不快快投降......”那喇玛金州见状不由大喜过望,连忙高声大呼道。
“砰砰砰!”然而,还未等那喇玛金州把话说完,突然只觉得浑身上下一股大力传来,然后一头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给我玩,你还嫩着点!”眼见那喇玛金州身上被打了七八个血洞,身着普通颜色铠甲的姜襄不由冷笑起来。
原来这姜襄从军多年,颇有些门道。
像后金这种专门射杀对方将领的战术,他早有防备。
故而在上阵之前,姜襄先换上了普通服色的铠甲,冒充侍卫,而让亲信穿上了华丽的铠甲吸引敌人火力。
果然那喇玛金州不晓得其中的关窍,反倒一通操作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行迹。
那姜襄便以彼之道还施其身,学有学样的让身边神射手给喇玛金州来了一下子。
这喇玛金州毫无防备之下,求仁得仁,落了一个乱铳打死的下场。
“敌将已死,还不随我上前破敌!”那姜襄还不知道自己“逮了一条大鱼”,眼见敌人将领被自家火铳手击毙,不由兴奋万分的河道。
“杀,杀!”被后金蒙古八旗围攻了许久,早憋了一肚子气的义军战车兵,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满,顿时一个个跳将出来,直杀得后金八旗蒙古步骑丢盔弃甲而逃。
而就在义军勇不可当之际,却有一人正如饿狼一般,虎视眈眈的觑视着交战的双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镶黄旗蒙古固山额真达来。
原来后金社会等级深严,固山额真固然地位非同一般,但是若是和各旗旗主、札萨克王比起来,也不过是一个高等级的奴才罢了。
如今札萨克王喇玛金州已经战死,而他作为一旗的固山额真却毫发无伤,那洪太岂能饶他?
如果洪太饶了他,那八大和硕贝勒定然怀疑洪太设置固山额真一职,是为了取代诸旗旗主,那后金国中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莫说他一个八旗蒙古固山额真,就是正牌女真固山额真,在洪太跟前也值不了这个价。
那固山额真达来当然知道自己的麻烦之处,故而竭力阻止喇玛金州上阵。
然而,喇玛金州死志已生,他如何劝得住?
当然,劝不住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线生机。
这生机在哪里?
一个是札萨克王喇玛金州突然爆发,决死突死义军总兵,然后引发义军全军崩溃。
另外一个就是在札萨克王战死的局面下,引出“躲藏”在车阵的义军士卒,然后纵骑冲锋,反败为胜。
虽然第一个机会发生的几率太过渺茫,但是第二个机会对交战双方来说却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故而,那固山额真达来一听闻札萨克王喇玛金州战死,立即率领着麾下五百精骑躲藏在附近,随时准备出击。
可怜那姜襄如何老谋深算,哪里想得到这一支八旗蒙古竟然有两员统帅。
他只见后金八旗蒙古溃败,早释放出全部战兵和骑兵。
姜襄麾下车营每队编制战兵一十六人,骑兵十人,每小营编制战兵二百零八人,骑兵一百三十骑。
若是再加上姜瓖标营一小营,共编制了一千四百余战兵,六百五十骑兵。
这些战兵、骑兵全体出动,步兵追杀步兵,骑兵追杀骑兵,砍杀的不亦乐乎。
“远点,再远点!”那镶黄旗蒙古固山额真达来觑视着义军的动静,不断反复念叨着。
达来和他的骑兵埋伏的距离较远,只有义军距离车阵远了,才会有一击而中的机会。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眼见义军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