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济格与‘顺贼’在太原交上手了?”洪太不由又惊又怒道。
“是,依照明军射来的书信,确实如此。只是此事真假,尚且不知。”多尔衮皱着眉头呈上书信道。
“竖子,几坏我大事!”不意洪太草草的看了两眼,却恼怒道。
“我与‘顺贼’虽然势不两立,不过却未撕破脸面。”
“这厮不待我部署完毕,率先发难,已是大错。”
“结果如今又吃了亏,伤了我满洲勇士,更是错上加错,死不足惜!”
“那个那个英武郡王究竟如何,皆出于明军之口,究竟如何,为味可知也!”范文程闻言犹豫了一下,不由出口提醒道。
是啊,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老这就信了?
“阿济格此人有勇无谋,朕深知之。先前他自作主张,要攻打太原,我还颇为欣慰,以为他终于长脑子了。”
“没想到我高看他了,还是没脑子!”
“这一次,若他果然打明军、贼军,夺了太原,早该向我邀功请赏了。”
“如今过了一个月,仍不曾有捷报传来。想必定是便宜没捞着,反倒吃了点亏,所以羞于启齿。”
“那……陛下要不要……要不要派遣点援军过去,以免为‘贼子’所趁?”范文程闻言不由试探着问道。
“不用,能一口吃下我大清国三万精锐的人马,恐怕这世上还没有生出来!”洪太摆了摆手道。
“让他吃个亏,学个乖,以后就老实了。”
“对了,即刻遣使者过去,让他先打下猩州作为根本。这样才进可攻,退可守,万无一失……”
“报,西路军急报!”那洪太正中气十足的分析着当前形势,却见一名信使匆匆忙忙的赶进来,张口汇报道。
“哦?呈上来!”洪太被人打断了兴致,顿时心中有几分不快。
只不过,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众人一时间倒没有看出来。
“竖子误我!”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见洪太打开书信只瞄了一眼,不由脸色大变道。
“殿下,这……这是怎么了?”众人不由大吃一惊,连忙纷纷问询道。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厮果然不听朕的旨意,执意前往太原,果然吃了一个大亏!”
“啊?”众人连忙捧过来书信一看,只见上写着:“……我等大军驻扎太原城外,不意‘顺贼’主动向我挑衅。”
“‘顺贼’人多势众,我在瞭望塔上观之,约莫有十万众。”
“诸将士悍不畏死,苦战数日,与战不利。如今又得闻‘贼子’派大家堵着了石岭关,我军进退两难,还请殿下早作打算……”
“阿济格被围太原?”众人看罢,不由哗然。
任凭那阿济格书信写的如何花团锦绣,众人都是知兵之人,一眼便看出来其中虚实。
自从己己年间,后金军几次入关来看,虽然伤亡不小,但是收获也极大,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被明军“揪住”的情况。
故而这一次他们胆大了许多,不但想入关,还产生了觊觎天下的心思。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两件事儿:一个是崇祯干脆利索的调集了蓟辽精兵守卫京师,另一个就是这阿济格部三万众竟被人堵在了太原城外。
怎么办?
“救,是一定要救!”洪太稍作沉吟,便下定决心道。
“我满洲兵马虽盛,奈何人口不足。若是被人一口气吃掉三万之众,不仅要家家戴孝、户户披麻,恐怕亦将动摇根本。”
“关键是怎么救,如何救,大家都议一议。”
自努尔哈赤起兵一来,满洲本部丁壮损耗不小。原本起家时的十万精兵,如今也只剩下六七万众。
如果再加上蒙汉降人包衣,全国上下丁壮,亦不足四十万之数。
如果被人一气吃掉了三万人马,那么相当于损失了本国丁壮十一之数,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殿下容禀,如今三国犬牙交错,形势最为复杂。”范文程闻言率先开口道。
“以奴才之见,上策当分兵一支以为疑兵,接应英武郡王。而主力当趁蓟辽空虚之际,夺取锦州、山海关等要地,进而夺取北京及宣大等地,效辽宋之故智。”
所谓:“效辽宋之故智”云云,其实就是要夺取燕云十六州及幽州城,借助地理对汉地造成泰山压顶之势。
“救,是一定要救,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洪太听了范文程此言,不由怒目而视,几余择人而噬一般道。
“是,奴才知道,,奴才知道了!”范文程闻言顿时惊的满头大汗,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起来吧,继续说!”洪太冷着脸,不咸不澹的下令道。
“喳!”范文程领了命令,这才又小心翼翼道。
“中策,殿下当率领主力亲征,一举击破‘顺贼’,然后天下任由我宰割!”
“这……这太险了,殿下万万不可!”那范文程话音刚落,多尔衮不由连忙谏言道。
“不必,让他继续说下去!”洪太面无表情的阻止了多尔衮,然后看向范文程道。
那范文程早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