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尧天舜日?”张顺听着外面呼声震天的声音,不由偷偷的扯了扯宋献策的衣袖问道。
“尧天”他知道,那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其首领唤作明世隐,其成员主要有公孙离、杨玉环美女等。
但是“舜日”是什么鬼?
难道是指尧天组织的美女,都由我张顺来……吗?
宋献策闻言连忙喊来原绛州知州雷翀把“尧天舜日”的意思向张顺解释了一遍。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张顺也斜了两人一眼, 根本半分不信。
什么神神鬼鬼,肯定是你们两个老家伙编出来骗人的。
特别是宋献策这厮,有很多前科,根本就是个惯犯。
与其相信你这个,还不如让我相信这句话欲兆着尧天组织的美女都归我呢!
那宋献策和雷翀两人一看张顺那眼神,哪里还不明白张顺根本不相信自己?
那雷翀自认为自己一个老实人, 好容易说了两句吉言,就被人认为“幸侫小人”,实在是气不顺,不由开口欲解释一番。
不由宋献策扯了扯他衣袖,不由笑问道:“舜王既然被人尊称为舜王,可知舜帝何名?”
“这可难不倒我,那舜帝乃姚姓,一作妫姓,号有虞氏,名重华。”张顺先前为了寇死普雷,自然也下过一番功夫。
“这不就结了,重华重华,舜王尚犹不解其意乎?”宋献策微微一笑道。
“此话怎讲?”张顺和雷翀两人不由一愣,奇怪道。
“重者再也,华者光也。天色再光,岂非尧天舜日乎?”宋献策不由轻轻甩了一下拂尘道。
张顺和雷翀闻言一愣,顿时心中惊起一片惊涛骇浪。
要说巧合,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重这个词有再次的意思, 而华也有光华的意思,天空再次出现光华岂不正是山西人所说的“尧天舜日”吗?
张顺听了宋献策这话, 差点真想去十殿阎罗那里翻一翻生死簿, 看看自己前世究竟是不是舜帝转世,要不怎么那么巧呢!
“若天意果然如此,吾甘为舜帝矣!”张顺沉吟良久,不由慨然长叹道。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若天意执意如此,吾只好勉为其难为舜帝矣!
宋献策和雷翀闻言相视一眼,便悄悄退了出来,一发命令士卒高呼:“尧天舜日,天下大治;舜王之德,此天警之!”
这四句话朗朗上口,更兼山西百姓世世代代对“尧天舜日”天象的认知,一时间便传遍了很多地区。
特别是犹在抵抗的平阳城明军,听了这声震九霄的呼声,再想一想“顺贼”的绰号,哪里还有战心?
可怜兵备副使李一鳌本来正指挥着士卒和姬龙凤苦战,突然听到这般呼喊,麾下士卒一跑而光。
那李一鳌本非山西人, 哪里明白其中因由, 一愣神功夫, 被姬龙凤上前一枪刺死当场。
那指挥使唐峣本是平阳卫人氏, 本来已经互送平阳知府王舜征到了城外,听到这般呼喊不由脸色大变。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半晌,不由低声道:“王知府,唐某就互送你到这里,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这……这是为何?”王舜征还道唐峣犹再怪他,不由连忙解释道。
“先前是我不是,咱俩同朝为官,往日多有得罪之处,我也是对事不对人,还请指挥使多多包涵!”
“不干你的事儿!”唐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尧天舜日,我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平阳知府王舜征虽然如今已经没了平阳府,但是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往北面霍州方向逃去了。
那唐峣则席地而坐,眼睁睁的看着王舜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视野;眼睁睁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士绅拖家带口的离开了平阳,眼睁睁看着一股又一股的百姓背井离乡。
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用做。
也不知过来多久,突然有个人“咦”一声,奇怪道:“你不是逃走了吗,怎生还坐在这里?”
指挥使唐峣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刺伤自己左手的姬龙凤,他不由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道:“来了就好,我送你一桩功劳,带我去见舜王吧!”
你特么,说王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姬龙凤怀疑他是故意的,有点想收拾他一顿。
不过看着他一脸严肃的神情,最终没有纠结这个小问题。
“走吧,且随我来!”说实话姬龙凤也有几分佩服这个人,能在中了他的“凤点头”的时候,还没逃得,性命,也不是一般人了。
等到唐峣跟随姬龙凤进了平阳府以后,城内已经部分恢复了秩序。
这在这种时代,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然而唐峣似乎并无一丝意外。
他只是催促道:“城中情形差不多稳固了,舜王殿下也该到了吧?”
也不知道他催了几遍,只听见北面一阵喧哗,遂远远望见一人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走来。
“那……那就是舜王?”唐峣不由看了姬龙凤一眼道。
“没错!”姬龙凤出于尊重,不由上下其手,将他全身